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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忆

一晚上都没什么表情的美女小高这时也终于在脸上遗漏出一丝的笑脸对着小猪道“看鬼片行啊!不过今晚的人生还谈吗?我可说好的,半价哦,谈不谈?”说完心里就想着,有生意做嘛,干嘛不做?何况多认识这么一些人,也希望以后能多点回头客。主动拉小猪手臂,眼钩钩的看着他,像是在说今晚就便宜你了,那意思不言而喻。

感受到手臂传来的肉感,让小猪觉得倍儿爽,美女的话里意思,也许今晚有戏。一下子就联想到等会与小高谈人生的画面,就不由自主的嘿嘿笑着道“谈,怎么不谈,什么半不半价,今晚你要多少有多少,绝对是百发不虚。嘿嘿!”说完还不忘拍拍自己的胸口,意思像是你看看我的胸肌有多大就知道我有多少发子弹了。

小高翻了翻白眼拉着小猪往冰姐那边走边对小猪道“行了,走吧!把你摩托车钥匙给我,车我来开,你开车我不放心。”说着从小猪裤兜里掏出车钥匙,不知是否掏到别的东西,惹得小猪一脸嘿嘿贱笑道“好.好.钥匙给你,你开,你开今晚就让你开我一晚的车。”完后还不忘对着在店里头忙活的德哥德嫂打一声招呼“德哥,我们先回去了,有事儿给电话来。”忙着的德哥对着他们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们自己开车慢些,自己注意点。有空就多过来坐坐,老哥请你们喝。”小猪回道“得咧”。又转过脸对着粉仔和那兄弟俩贼眉鼠眼道“走咯!”这才和小高开着车离开了。离开前小高也和大家打了声招呼。而后那兄弟两和粉仔他们说了句有事电话之类的话,刚好看见路边有的士路过,就急忙跑去拦下上车走了。

“冰姐,今晚不好意思啊!其实我没喝醉,你也不必送我了。你住哪?要不我送你回去?”粉仔走到在车一旁抽着烟的冰姐面前道。

冰姐往他脸上吐了口烟道“哎,我说你烦不烦啊?你一大老爷们就那么墨迹?还送我回去?你连走路都不稳了还牛逼?行了,别废话了。你那部烂车就别开了,放你德哥这吧!座我车回。”

“......”粉仔无语了。下次说什么也不在她面前喝那么多酒了。多遭罪啊?明明都.....嗨!管它咧。还是跟德哥打声招呼吧!想到这就大声往德哥那边喊道“德哥,我把我这烂摩托放你这先,车钥匙我插钥匙孔那了,明天我再过来拿。谢了哈!”说完把车钥匙插在车钥匙孔里边就往已经把车打着火的冰姐后座做了上去,向德哥摆摆手,吩咐冰姐开车道“走呗”。

冰姐把嘴边的香烟吐掉,慢吞吞的扭着油门载着粉仔走了。

“德行,今晚是不是又是你请粉仔他们啊?他们消费都五六百了。今晚我们都白忙活了。你能不能靠谱点啊?”德嫂边忙着收拾东西边擦着汗对着德哥说。

德哥不耐烦的回道“你别说这些了,赶紧收拾东西好准备休息,我去把粉仔的车开回店里。”

“苏德行,你回来,老娘辛辛苦苦,忙里忙外的忙了一晚上,而且还白搭了,我说两句怎么了?啊?”德嫂气不过德哥对她的态度,把手里的抹布地上一扔,拉过身后的凳子屁股一座,不干了。

德哥则不理她,走去把车拉回来,把车放好后点了根烟想了想才走到德嫂面前半端着道“老婆,你别生气,是我不对,但你想啊,我们在外开宵夜店就得多靠一些朋友撑着,不管哪方面都好。总之多交一些朋友就能对店里的生意有好处。何况粉仔平时很多时候我们不在家,都是粉仔帮咱爸妈处理一些事物。平时他为人也不错。既然他能带朋友来我们这捧场,那我们也不能小气是不?”深吸一口烟后又接着道“再说了,你也知道粉仔的家庭情况,咱们作为长辈,能帮的我们就多帮衬一些。求个心安!多的我们不敢说,但一两顿酒还是请得起的嘛!咱别计较那么多好吗?”

“老公,我不是在计较什么,只是觉得累死累活忙了一晚上都没赚,心里不平衡,就想着唠叨几句,我只是一个女人,没你们男人那么多多无所谓。你对别人谈情义,而别人不一定会和你道兄弟。所以下次别在背着我乱请客,你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德嫂说着瞪了一眼德哥,拍开德哥在她大腿按摩的老手,站起来继续整理着还没收拾的东西。

摇头苦笑的德哥默默无语也跟着整理着.........

江边路,侧边上建筑有复古的有现代的有仿外的。这些门面上都标志着一些名字,钱柜酒吧,明朝酒吧.夜色.盛情酒吧等等.....一路下几乎都是,不过这时候都已经打烊关门了,大约有着二十多家,所以这里也叫江边酒吧街。这是一条小江,小江旁柳树下生长着绿草如毯的人工草,在路灯的照耀下衬托出江面中的白夜光,甚是美丽而浪漫,柳树旁有着一张固定凳椅,坐着一对看上去年轻的男女,男的则椅在女的腿上,像是睡着了?又不像是,只要你仔细注意,就能看出他的身体轻轻的颤抖着,时不时传来一声道抽泣声。

女的则一边安慰着拍着男肩膀,一边说道“小粉仔,你能不能起来先?我裤子都被你的眼泪口水鼻涕混合物给弄湿了?给别人看到还以为我姨妈漏了呢?啊?”

“唔……”

“唔什么唔啊?叫你呢?手松开啊?”

把手从冰姐大腿上松开的粉仔座直问道“冰姐,有烟不?”接过冰姐递来的烟和纸巾抹了下脸点上一根烟自言道“你说我是不是挺窝囊的?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对着你诉哭?是不是特没用?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无所事事,一事无成的,要不是义哥看得起我,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家一天睡到晚。”

冰姐玩笑接道“也不是那么说,谁人谁家没点事儿啊?只不过你的事儿就比较悲哀而已。况且你也不是一事无成啊!虽然你奶奶已经去世了,但也是你一直都是你把她照顾的好好的嘛!我相信她在另一边看着你过得开心,她也会欣慰的。不过你害得我母爱泛滥时时安慰着你,还被你卡油卡了一身。你也够本啦!”其实她心里更比粉仔痛苦,年少时的回忆被粉仔一点一点的揪出,要不是她经历的事已经让她内心坚定,也都麻木了。说不准今晚谁安慰谁都不知道。苦涩的摇摇头,拿了根烟点着抽着,思绪着。

这时谁都没没有再说话,只顾着吐烟丝。夜里安静了,在这江边除了他们两人也没谁,连车辆都少而又少。安静的让他们两都在回忆着往事。

粉仔并不知道冰姐内心的苦楚,也没仔细听她的话。只知道自己很不幸,很不好,内心满满的都是苦涩,本来今晚不会发生自己脆弱的一面。也许是真的喝醉了,再加上德哥说的。一下子就让自己封存在内心的悲伤爆发了出来。哭得一塌糊涂,让他想起自己从小到大的不幸,很不幸。

在他没出生时他爷爷就过世了。从他爷爷那一代开始就一脉单传到粉仔八八年出生时,刚好是十二点过一分,所以他奶奶就起了苏分这么一个女性化的名字。

父亲名字叫苏林,因为父亲是独生子,且单亲长大,从小被粉仔奶奶惯坏,所以养成性格古怪,赖懒成性,好爱赌博,在赌桌认识的他母亲,两人臭味相投不久后就结婚了。然而小粉仔刚学会走路没多久,不到俩岁。就因为赌博输得家里实在没有什么给父母做赌资了,所以就常常因为一些小事吵闹,最后两人不欢而散离婚了。

母亲就这么撇下当时不到两岁大的粉仔一走了之。多年来没有任何音讯,母亲走后他父亲也还是一无既往的不顾小孩每天都在赌博,没钱了就在房间里待着,比现代宅男还宅。家里的事也很少理过,可以说粉仔是他奶奶一手拉扯大的,一天三四骂的为他们爷两操碎了心。

等到上学时总是因为父亲的不搭理,且奶奶对他从小就嘱咐,叫他别学父亲,怕又养出另外一个像他父亲的孙子。到学校上学时,老师也以为这孩子没有父母亲,他也从没说过自己有父母亲。但他平时学习很好,也许也是因为村里的风气让他好动成性,甚至小小年纪就开始沾上抽烟赌博,所以在学校和同学们什么都打赌。打篮球就投篮赌,连写作业也比着赌。虽然赌的也是一些小孩子吃的东西,玩的东西。但也就是因为村里的风气问题导致了那么一个是问题而又不是问题的矛盾学生。

上初中时,经常到镇上的游戏厅里玩游戏赌博,或者到一些桌球台和别人赌。不知被奶奶和学校老师抓过多少次。

直到有那么一天晚上和村里的人在游戏厅里玩得太晚,在回家时,路过别人家摆放在门前的桌球台,那时人家已经收摊关门了。粉仔气不过白天输了,所以就想拿桌球台出气,一帮小少年胡乱一通的把人家的桌弄烂了。刚好这时店主从市区回来远远看到自己店门口有那么多小屁孩在搞他的球桌。二话不说就开着车冲过去,当时粉仔背对着店主不知道情况,而村里的那些人看到了,就大声说店主回来了,顿时一轰而散,五六个少年一下子跑得鬼影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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