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怎么知道你是换衣服去了,我只是参观一下这列车,走遍整个车厢也没有见到一个人。”
“你不是人吗?”
“我是说不算我的话。”
“你不算人吗?”
“哎呀,跟你说话怎么这么费劲。”
“这样吧,你要是敢说你不是人的话,那票就免了。”
“什么?那要是正常要票的话该怎么办呢,你这儿是什么票啊,怎么买票呀?”
“买票的方式就是我要耍个流氓,你要是能忍受我耍流氓的话,就算买票了。”
“什么?那要是我不买票呢?”
“不买票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但请注意是在不停车的前提下把你扔下去。这意味着下车后迎接你的不是故事,而是事故。”
“啊?那你刚才说的耍流氓是怎么回事?”
“耍流氓就是我要在你面前把衣服脱光,灼烧你的眼睛。”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看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确实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为了报仇我不惜一切代价。”
“报仇,报什么仇,对谁报仇?”
“当然是对你,你还记不记得若干年前,你对我做过同样的事情?”
“什么什么呀,我见过你吗,我认识你吗?”
“我说的不是很多年以前,而是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其实也不记得是哪辈子的事儿了,但是肯定有这么回事儿。”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小时候,从来不跟任何男孩在一起玩,家里人以为我得了什么疾病就带着我去看心理医生,结果那心理医生给我催了眠,在催眠中,找到了问题的原因,原因就是你曾经裸体出现在我的面前,给我的心灵造成了创伤。”
“什么,有这样的事,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习惯说假话。”
“怎么会这样呢,我以前做过这样的事儿?”
“没错,即使你记不起来了,这也是发生过的事实。”
“那时候我是男人还是女人,你又是男是女?”
“那个时候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算攻击行为吧,一般都是反过来说的话才算是攻击行为。”
“你说的简单,假如我现在在你面前脱光衣服,你看是不是攻击行为?”
精一点点头道:“也是,这也不太好。那你能回忆起当时的具体情况吗,难道我那时候是个坏人吗?”
“当时是这样的,我很小父亲就没有了,所以都是我妈带着我去洗澡,那时候也没有单间,都是大堂,所以都是我妈带着我到大堂去洗澡,那一次,我就进入澡堂就正好看见了赤身裸体的你,这一幕就在我心灵之中留下了难以逆转的创伤。”
“啊,竟然是这样?”
“没错,就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知道,这真的怪我吗?”
“不管怪不怪你,我恨你这件事确是实实在在的,因为人的情绪有时候是不遵循逻辑和道理的。”
精一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来,“你是说只要我说我不是人那这件事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