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铁皮像是铺瓷砖一样进行了延展,接住了即将坠落的精一,精一坠落的很快,但是铁皮的延展却总是更快一步,所以总能接住精一,使他不至于坠落下去。
突然,这铁皮貌似又恢复了平衡,不再倾斜,而精一也就停止了坠落,这时精一发现原来远处有一个人站在了铁皮的另一端,似乎是使铁皮重新平衡的原因。
“这人是哪儿来的,是怎么突然出现的?”正当精一迷惑不解的时候,那人却从对面朝这边走了过来,走近一看,精一大吃一惊,这人竟然和花木和在地下所认的父亲长的一模一样。
此时那人已经走到了精一的对面,他打量着精一说道:“竟然失败了?”
“啊,什么失败了?”
“我要的人不是你啊。”
“什么?”精一彻底一头雾水了。
“我是想要把我老婆和女儿带上来的,怎么是你上来了?”
“谁是你老婆?”
“千江月呀!”
精一大悟,“你果然是花木和的亲爹!你叫花伴君,对不对?”
“你认识我?”
“我听说过你,千江月和花木和都说起过你,但是现在她们都不知道你是死是活。”
“那你现在知道我是死是活了?”
“你这不是活着吗?”
“不,不对,我现在不是死,也不是活,是处于一种非死非活的状态。”
“非死非活的状态?”
“没错。”
“那我呢?”
“你也一样。”
“我现在也是非死非活的?”
“没错,否则的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叫做非死非活呢?”
“这个怎么跟你形容呢?简单来说就是既不是死又不是活的状态,这个你能理解吗,就好像说什么是心理学呢,就是研究心理的学问,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半明白不明白,有点儿像废话的感觉。”
“哎,这样就很好,就说明你上道了。我再给你打个比方,就好比一个孩子既不跟他爸的姓也不跟******姓。”
“那他跟谁的姓呢?”
“如果他跟他爸的姓就要被他爸的姓给限制住,如果他跟******姓,就要被******姓所限制住,而如果他既不跟他爸的姓又不跟******姓的话,那他就不会受到任何的限制。”
精一点点头道:“有道理。”
“这么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精一。”
“那你是姓什么呢?”
“我……”精一竟然一下子被问住了,他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以前也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想了一会儿,他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我没有姓。”
“那你父亲姓什么呢?”
“我没有父母。”
“那你是怎么来的呢?”
“我是从一粒米中孕育出来的。”
“一粒米?”
“那你的名字是谁起的呢?”
“我的名字是天然的,不是谁取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花伴君哈哈大笑道:“怪不得我老婆和我姑娘都没上来,你却上来了,原来你小子竟然是天然的,是个自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