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因妹想吃点什么？”玛丽亚问。
“哥哥决定吧。”因妹看着我。
“我们去吃意大利面条吧，好吗？”
“好啊，我知道城里有一家意大利餐厅。”玛丽亚载上我俩又返回城里。经过市体育场，不远就是一家意大利披萨店。
“还是玛丽亚给我们一起点餐吧。”我说。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玛丽亚说，“小姐，我们要烤牛排，茄汁意面，苹果沙拉，草莓酸奶，每人一份，再来一瓶拉菲红酒。”
“玛丽亚，你没有和小朋友在一起吗？”我问。
“我今天想来陪中国哥哥，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了，是吧？”玛丽亚说，“和巴西妹妹过得愉快吧？”
“哥哥还有一个巴西妹妹吗？”因妹问。
“是一个巴西留学生，在尼尔工厂里做论文。”我说。
“哥哥有那么多妹妹照顾，因妹就不会担心了。”因妹笑起来。
“因妹可以喝红酒吗？”我问。
“可以喝，庄先生就是叫我要喝一点红酒。他说法国的红酒酒精度很低，喝了对身体大有好处，而且少量酒精还有助于我的记忆恢复呢。”
晚饭以后，玛丽亚和我把因妹送回了医院。
“哥哥，你要常常来看我啊。”因妹抱住我不放手。
“我会的，好妹妹。”
回到我的屋子，玛丽亚一把抱住我，嘴唇就送了过来。
“哥哥，真想你了！”
在半圆形的巨大浴缸里，我俩玩起了鸳鸯戏水，直到将两人的能量都尽数释放，才回到大床上。
早上起来，见窗外一片明亮。
“哥哥，快来看，昨晚下雪了！”玛丽亚站在窗户边，兴奋地叫着。
“真的？这可是我在法国看到的第一场雪。”
“今天我陪你去滑雪吧，哥哥。”
“好啊，我正想学学滑雪呢。”
早饭以后，玛丽亚开上雷诺跑车，向滑雪场而去，据说这个滑雪场是当年格勒诺布尔举办冬季奥运会时候的比赛场地。刚刚下过雪的路很难走，到滑雪场已经快中午了。我俩先在附近的快餐店吃了午饭，便进了雪场。玛丽亚帮我穿上滑雪鞋，两人一起走进了一片雪原。
“这里是初学者练习的场地。”玛丽亚说，“哥哥尽管用杆子撑着往前滑就行了。哥哥滑过冰没有？”
“在中国滑过。”
“那就没问题，至少是会掌握平衡的。”
玛丽亚在前面带路，我远远地跟在后面。我第一次体会到滑雪的乐趣，确实比滑冰更加迷人。滑冰是在一个小小的空间，而滑雪是在广阔的大自然里。蔚蓝的天空，郁郁葱葱的森林，莽莽雪原，瞬间使人心胸舒展。脚踏滑雪板在雪原上驰骋，好不快哉！我俩越滑越快，听凭耳畔微风掠拂，心旌摇曳。
“慢一点，哥哥，前面是下坡！”玛丽亚向我喊道。
但我不知道怎么能把速度慢下来。
我看见玛丽亚已经稳稳地滑到了坡底，便也向下滑去。
真不知道这不受控制的滑雪板会达到如此快的速度。
我完全看不清前面，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两只脚无法平衡，四脚朝天地摔了下去。这个时候，自己的背成了滑雪板，继续滑行着。
“亲爱的，摔着没有？”玛丽亚已经来到了身边。
我动了动四肢。
“很好，没有摔着哪儿。”我坐了起来。我算是体会了一次雪地上的摔跤，一点不疼，因为比起冰面上来，完全就像是摔在了棉花上。我忽然想起在兰州白塔山上与娜娜一起乘坐雪橇时，娜娜还有意往雪地里摔呢。
“那就没问题。这已经是十分平坦的了，真正的高山滑雪，那就要危险一些。”
“玛丽亚，你如果想去山上滑，就把我留这儿吧，到时候你就到这儿找我。”
“那我去了？”玛丽亚说完，就离开我滑向缆车。
我沿着平地滑道，跟随着许多初学者，一路慢慢练习着。等到我坐在一处雪地上休息时，远远看见玛丽亚已经从山坡上滑下来了。看见玛丽亚矫健的身子在山上滑行，爱恋顿生。就在我心中浮想联翩时，没有注意到玛丽亚已经靠在了我怀里。我紧紧抱住美女，吻着。正在这时，一架直升机飞了过来，在上空盘旋，那是滑雪场专用的救援直升机。巨大的升力使周围的雪花飘了起来，在空中飞舞，我俩的心也和那满天雪花一样地轻舞飞扬。
我俩在滑雪场中尽情享受着快乐与自然，享受着自我，直到太阳落山。雪原在月光下一片朦胧，像怀里的情人一样美丽迷人。在那个小小的快餐店，美味的炸鸡汉堡和奶酪又满足了两人的食欲。
回家的路上，我紧握着跑车的方向盘。美丽的女人靠着我，那芬芳的体香浸淫着我，直到路的远方。
“哥哥，下个礼拜我们再来这儿滑雪吧，让我带你从山顶滑下来。”
“啊……好吧。”我支支吾吾着，心里想那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样子呢！
“放心吧，哥哥，有妹妹在呢，保证不会让你摔跤。最好玩的就是高山速降滑雪。当你看到那晶莹的雪花被你的身体激起漫天飞舞，听到那山坡上的风从你的耳边呼啸而过，你就会感到无限的愉快与骄傲，甚至于全身都充满快感，胜过世间一切的快感。”
我想大概是吧，今天仅仅半天，我就已经感受到在雪原上放纵的愉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