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哥哥睡得好吗?”玛丽亚甜甜地微笑着。
“妹妹怎么把我弄上床来的啊?”
“你看我这么大的个头,要弄哥哥还不容易吗?”玛丽亚说,“我给你说过啊,我是大学里的摇摆舞女王,怎么会没有点力气呢。”
玛丽亚起身出了房门。我看了看窗外,绿荫掩映。透过树丛,能看见远处的牧场,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翠绿色的闪光。显然我们是住在一处山坡上,阵阵带着各种植物香气的微风从半开着的窗户吹进来,使人心怡神旷。
“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看见妹妹走了进来,我问。
“这里是格勒诺布尔的北山,从市区来这儿还有十五公里。这屋子是我爸爸在这儿修建的,他和妈妈去瓦朗斯老家住,就把这个房子给我了。”
“那你平时来这里方便吗?”
“我平时很少来这儿,因为到这儿的路不是很好走。今天是特地请哥哥来这儿玩的,这里特安静,又静谧。”妹妹说,“不是吗,哥哥?这儿特适合情人幽会,没有干扰。”
“这里的空气真好,没有一点灰尘和污染。”
“那是当然,市里的环境是没法比的。离这儿几公里有一座修道院,还有一座葡萄酒庄,我们明天可以去玩。”
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后,我俩就沿着山坡往山上爬,很快就到了山顶。往下一看,不远处就是巴士底森林公园和缆车站,格勒诺布尔城市的街景被蒙蒙薄雾所笼罩,能看见市政府和城市公园,体育馆,雨果广场,及建在郎之万实验室中的回旋加速器。整个格市被河流包围,得天独厚,气候宜人。往远处,能看到一片连绵的雪山,那就是欧洲最大的山脉阿尔卑斯山,其最高峰就是勃朗峰,法语的意思就是“白色的山峰”。
“你说你的老家在瓦朗斯?好像离格勒诺布尔不远嘛。”我问玛丽亚。
“不远,开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那你老家还有什么人?”
“我爷爷奶奶都在老家。我们家有一个很大的葡萄园,还有一个自己的葡萄酒庄。”
“是吗?你们还自己酿酒?”
“是啊,在法国这种小酒庄多的是了,所以我们完全是把葡萄酒当成水来喝,就连城里人也几乎每家都有一个乘酒的橡木大酒桶。”
“我是看见这里超市里的葡萄酒都很便宜,尤其是散装的才十个法郎一升。”
“所以没有哪个法国人是不喝酒的,包括女人。我们除了葡萄酒之外,就是矿泉水,也是全世界最有名的。”
我俩在树林里散步,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徜徉在清新柔美的以太之中,去享受上苍的赠与,直到星星高挂在天空,才回到小屋。
晚餐是玛丽亚自己料理的地道法餐。烤鸡腿,鱼子酱,蔬菜沙拉,水果蛋糕,还有她们家自己酿的葡萄酒。在法国姑娘的陪伴下,吃着法国餐,喝着法国葡萄酒,我真的醉了,全身心都醉了!玛丽亚也醉了!
在玛丽亚的父亲亲手修建的小屋里,我和他的女儿度过了一个极其美好的夜晚,既癫狂,又温馨。
第二天上午,我俩开着雷诺,很快就到了修道院。
那是一个四面都是围墙的院子,我们到那里时,看见大门也是关着的,只开着一扇小门。我俩进到院子里,看到一排排屋子也都关着门,大概修女们正在做祷告,是不允许打扰的。我俩东绕西转,只觉得四周一片死寂,看不到一个人。好不容易到了一处房子,才看到几个分不出是男是女的人。
“小姐,请问斋堂在什么地方?”玛丽亚拦住一个人。
“施主请跟我来吧。”那位修女把我俩带到了一处屋宇。
于是那天中午,我俩就在那个修道院里吃了一顿斋饭,没盐没油,更没有肉,算是体会了一下修道的贫薄生活。
午饭之后从修道院出来,我们继续往前,去寻找那个酒庄。果然走了没有多久,就看见了一处建筑。我俩走了进去,酒庄的主人领我们进到一个山洞里。抬眼一看,两旁全是一排排大木桶,散发着香气。
“这些都是新酿的酒。”主人告诉我们。
进到最里面,两边的柜子里则是一排排的瓶装葡萄酒。
“这些都是按年份储藏的酒,但真正供应到外面的酒是要经过勾兑的。”
“在超市卖的散装酒是什么酒呢?”我问。
“那些都是新酿的酒,许多还是糖分没有转化充分的半干酒。”
参观了酒庄出来,主人还送了我们一瓶新酿的半干葡萄酒。离开酒庄回到小屋,已经快天黑了。两人打开那瓶半干葡萄酒,就着玛丽亚制作的牛排和面包,又喝得满脸红霞。睡觉之前,两人搂抱在一大缸热水中晃荡,摇曳,去品尝美的涟漪……
等我俩爬上大床时,已经是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