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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离别前夕

为了举行一次完美的学院酒会,不论是老师们还是各学生社团都拿出了十二万分的热情参与进来。

由于第一次举办这类舞会,关于参与人员的名单,举办方-校董办和学生会着实头痛了很久。最后决定印制五十张金卡,分男女随机抽取,抽中的参加,没有抽中的下一次舞会有优先参与权。当然校长和副校长不需要理会这样的规则。

而如天空他们还属于小屁孩之流的,则统统没有被计算入内。

周六的下午,虽然还没到入场的时间,学院大礼拜堂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

学院组织部的学员们站在大门口临时摆放的检票口后面,露出一张张年轻的、洋溢着欢乐的脸。准备充满笑容的迎接每位受邀来宾。烫金的卡片千金难求,即使这样也被疯抢一空。

昆顿市战役后,为了帮助幸存下来的人们早日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地下城的北区被划分出来,有血缘关系的人们在这里都有各自的家庭,房间可以按自主的意愿随意布置。

天空和爷爷龙啸就在靠前排中部一栋别致的建筑顶层,拥有一套三室的房间。房间不是很大,但格局规整、装饰奢华、布局大气。透过落地玻璃窗,可以看见整个儿地下城。夜晚还可以看缀满星星的天空。

周末的时候,一般会被要求回家聚餐。龙啸每次都带些新鲜的肉食,和天空两个人一起在欧式厨房烧烤。有时也会约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虽然会被说成暴殄天物,但是一老一小两个男人,大概除了烤肉实在也搞不出来什么好吃的东西,又都不约而同的拒绝了学校派做饭阿姨过来的建议。所以对于烤肉的单调,两人都默契的把它当成了家人聚餐的惯例。一直执行至今。

这天,天空特意回了一趟家。家里一贯的一成不染。虽然天空平时都住校,但是他心里清楚,爷爷其实希望他能回来和他一起住,可是他的心里放不下过去。他这样的破小孩怎么能拥有温暖的家呢?他时常这样想着,所以惩罚般的让自己像野草一般活着。

他想,爷爷也许心里是恨他的吧?是他害得他失去了最爱的儿子和贤惠的儿媳。之所以什么都没有说,之所以坚持着周末的家庭聚餐,也不过是不想父母的在天之灵难安吧?

他的手轻轻的划过刷的粉白的墙壁、划过这一年来熟悉又陌生的一件件家私、划过柔软的沙发靠背。他安静的坐下来,看着对面落地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突然有点儿落寞。

是谁说的,一切都还来得及?因为你还是个孩子。不是的,他想,不论他是不是孩子,错了就是错了,回不来的也都回不来了。和他的年龄根本无关,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安慰罢了。

松开的手就再也无法紧握了。他收回望着外面的视线看向自己筋骨分明的、修长的手,妈妈曾经紧紧的牵着的那双手,妈妈说很像爸爸的手的那双手,曾经轻轻擦去妈妈的脸上的泪水的那双手。可是此刻,他竟无力抬手擦自己的泪流满面,这是为什么呢??

我们爱着别人,我们被别人爱着,如果不爱,我们就什么都不是。可是如果爱,总有一天换来的就成了痛,那么到底该爱还是不爱呢?这可真是一笔叫人糊涂的账啊。

天空就这样从晚霞满天静坐到星子升起。这个时候是爷爷最忙的时候吧!第一次的学院酒会,他和欧力爷爷是一定要致辞的。

时间也差不多了吧!天空站起来,走到客厅一个高大的立式书柜前,书柜的中间一层摆了很多相框,他抽出其中一幅,把照片取出来放进怀里。

再回到客厅的沙发前,那是爷爷喜欢的位置。他轻轻的把一份没有封口的信放在茶几上。回身四顾,然后离开。

“我最后确认一下,你们都是要跟我离开的吧?”天空严肃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四个人。

“是。”四人齐声回答。

“这次离开,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这样,你们还是确定吗?”天空望着外面已经全黑下来的天空轻声的再次确认。

“是。”四人齐声回答。

“好,那么,出发!”天空转身走向门外,所以没有人看到他悲伤的脸和满含感激的眼。

有些朋友可以陪你笑,有些朋友可以陪你哭,但是可以陪你去死的有几人?

天空觉得自己很幸运,他拥有这样的朋友四人之多。

“听说,精灵族出美女哦。”托尼小声说。

“嗯,听说是的。”欧阳的声音附和着。

“那你说人类和精灵族能通婚不?”托尼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不知道,不过,你可以试试。但是,我觉得你真正想问的应该是人类可以和精灵族人上床不?对吧?”欧阳的声音听起来一本正经。

“呃?我有吗?”托尼回答的很有些心虚。

“托尼,你好黄哦。”小酒说。

“我哪有?是欧阳说的好不好?”托尼申辩。

“是的,是欧阳说的。”Vivian点头确认。

“Vivian,在外面你可不能说话,一只兔子怎么可以说话呢?会被人看穿的。”小酒赶紧提醒vivian。“还有,兔子不是应该四脚着地的吗?你为什么直立行走?”

“它是被作为打扮成兔子的宠物带出来的。”欧阳终于看不下去出声解释说。

“哦。”小酒点点头,但还是想确认一下:“那它是谁的宠物?”

“托尼的。”欧阳回答。

“哦。”小酒很失望。

托尼和vivian对视一眼,都感觉别扭的挪开眼。

“其他人先在这里等着!欧阳,vivian,你们跟我来一下。”天空背对着众人小声说。

“为什么?”小酒问。

“我要申明一下,以后我下达命令的时候,直接执行,休息时间再提问。”天空转回身,表情显得认真而清冷。

小酒默默的退后一步,这样的天空让她觉得很陌生。

“走吧。”天空径直转身离开。

欧阳和vivian快步跟上前。

三人走了一段时间,便来到东大道。

“去北区。”天空轻声说。声音显得压抑不明。

欧阳一语不发的紧紧跟随着,vivian有些疑惑,此刻的天空让它觉得很压抑。

三人快速来到北区一栋建筑拐角处。

欧阳抬头看去,那是科技部的所在。他有些惊讶的看了天空一眼,却什么都没有问。

“vivian,打开那扇门!”天空低声吩咐。

Vivian顺从的上前,一根外接线从一只手心伸出来探入门边一个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小洞中,门向两边无声无息的划开。

“我们进去,不要伤人性命,打晕就好。”天空压了压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扣在头上的棒球帽,低声说。

“好。”欧阳低声答应一声,低下头紧跟着天空向里走。

今天科技部也有一部分人去参加舞会了,所以驻留的人只有寥寥的四个科学家和一个保安。

天空他们来的恰是时候。

虽然两人都只是身量未长开的十四五岁少年,但是从小就接受系统的武术训练,使他们的体魄即使面对成人都尚有一搏,何况是面对这些没什么体能的技术流。

只有对付那个保安的时候,两人配合、借助夜色的掩护偷袭,才成功把他放倒。

顺利的进入内部,天空径直来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

这是一间全密闭的房间。房间内,只有中间有一个长条状白色合金长桌,上面放着四个玻璃柜,每个玻璃柜里此时都陈列着一件形状各异的物件。一眼扫过去,倒是颇像拍卖会的拍卖品陈列在那里。

第一个玻璃柜里是一副耳环。耳环精致漂亮,海蓝色的宝石耳坠被雕刻成泪滴的形状,盯着那泪滴看,似乎有歌声如泣如诉、幽怨委婉的传来,引闻着流泪。这绝对是能吸引女士尖叫的佳品;

第二个玻璃柜里的东西看起来诡异而狰狞。虽然也一样小巧,但它的外形看上去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那是一个带链条的小金属球,球体上布满尖厉的突刺。最让人胆寒的是,有一张微小的脸镶嵌其上,此刻双眼圆睁,正好奇的看着天空和欧阳他们。被它盯着的人,就像被洪荒凶兽盯着的恐怖感觉。

第三个玻璃柜里的东西就好玩儿多了。那是一个线条顺滑的手柄状物体,握着它玩游戏一定非常有感。男生的最爱啊!但,具体是做什么的,暂时还不敢随意下定论。

第四个玻璃柜里的东西相对来说就比较正常。那是一柄短剑,长约四五十厘米,宽约七八厘米,不知是什么质地,虚浮在空中,忽隐忽现,剑身上黑白两色光,如蛟龙般缠绕流转着。

“好漂亮!”天空轻轻说道。他相中了这把剑。

他回头看向欧阳,却发现欧阳正站在第二个玻璃柜前,双眼迷茫的盯着那个金属球。

再看vivian,此刻正瞧着那个手柄发愣。

“怎么了?”天空来到欧阳身边,推了推欧阳问。

“它在召唤我。”欧阳木呆呆的抬手指了指那个金属球。此刻那颗金属球上的小孩脸孔正对着欧阳,眼睛和欧阳的双眼四目相对。小孩的眼里也流露出一种疑惑和迷茫。

“看样子它和你有缘!”天空笑了笑,像他一眼就喜欢那把剑一样,欧阳很明显对这个金属球有一定的好感!

“vivian,你盯着这个看,是认识它吗?”天空又有些好奇vivian了,欧阳听到也转头看来。

那个金属球便随着欧阳的目光也看向vivian。

“嗯,这个东西你是要带出去吗?”vivian问天空。

“是啊。”天空心想:“我不是准备带出去,来这里旅游吗?”

“好,我可以帮你拿到它,它们都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vivian严肃的说。

“什么要求,你说。”天空点点头。他的直觉告诉他,vivian的要求似乎和这个手柄有关,所以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这个给托尼用。”vivian说。果然!天空送了一口气。

“没问题。”天空肯定回答,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是托尼是他兄弟,给他用,他没有任何心里负担。

“ok。除了这四件东西,这里还有一个暗格,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想来一定很重要,一起带上吧。”vivian走到金属球的那个玻璃柜旁边,伸手按了几下,一个暗格出现在两个玻璃柜之间。

里面竟然是一枚古朴的戒指。

天空伸手拿了出来,仔细看了看。

戒指给人的感觉有点儿像从上古的帝王墓里淘出来的。黑色、粗旷的类金属质地,上面有一条金色盘龙,被雕刻的栩栩如生。龙鳞、龙爪、龙角、在风中舞动的、姿势灵动飘逸的龙须、龙爪下似乎正缓缓飘动着的朵朵云彩,每一样都雕琢的细致入微。

天空把戒指带在右手大拇指上,看起来还是大了那么一圈儿。他正想把它取下来,再研究研究,戒指却闪烁着七彩的光不断的缩小,直到和他的手指契合。

欧阳、金属球和vivian看呆了。

三人很顺利的拿取了四样宝贝,虽然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用途和用法。但这次,总算是满载而归!

他们一起向其他人等待的地方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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