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又一本正经地冲上面的天帝说:“天帝爷爷,我听我师父说你有双癖好,在皖山养了不少漂亮的哥哥,我和师父还去看过呢,那些哥哥都比天帝爷爷好看呢,天帝爷爷好眼光好福气呀!”还将食指放在唇边,大眼来回滴溜,眼角弯起,不罢休的添火:”怪不得歆沫姐姐会有恋童癖好呢。”
苜蓿说时,还不忘观察天帝和歆沫的表情,天帝的脸自是黑得不能再黑了,偏偏因为离一而敢怒不敢言,只是作为天帝的女儿,歆沫那副浅笑的样子让她琢磨不透,听见有人揭她父皇老底,怎么能这么淡定呢,若是有人敢对她师父不敬,她绝对会与那人拼命的!
“小妮子,你师父那是同你说笑呢,皖山的人都是修行去的,与本帝可没关系。”天帝竭力否认,众仙明显在听见这话时轰动非常,议论纷纷,若是将他龙阳的事传出去,那他这天界之主还有什么颜面?
“爷爷你休要撒谎,我在皖山问过一个哥哥,他说就是你将他们掳去的,他们不从你还要威胁他们,有的哥哥还因此自尽了!”苜蓿越说越激动,这下,他龙阳癖好昭然若揭不说,强抢害人命的行为更是引起众怒,众仙中德望高的一一表示自己的失望,决然离去了,渐渐地池中只剩下他们四人。
“你这女娃,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天帝抬手凝聚神力就要教训苜蓿,离一哪里肯让,左手牵着苜蓿,在右掌中凝聚一团深紫色如雾般的仙力,直直顶上天帝那道深蓝的神力,两相对撞,天帝果不其然落了下风。
深蓝色的神力被打散,那深紫色的毫无影响地继续向天帝的方向冲去,天帝大惊失色,想不到这紫重仙力如此强大,在离一手中竟强于他的神力,只得用尽全力与之相抗,才不至于落个重伤的下场。
喘息之间,暗惊才不过十二年,离一的仙力居然已经升至紫重上的境界了,遥想十二年前,离一虽也厉害,但还只是淡紫色,且他是神,离一只是仙,奈何他这神力还比不上仙力,看他这一掌出去还是面不改色的样子,天帝不禁感叹,离一的修为究竟有多高?他这天界第二强竟比不上他丝毫?
若非空气瞬间冷凝,苜蓿真想鼓鼓掌,狐假虎威一下。
歆沫眼中满是钦佩,适时出声:“仙尊好本事,不知仙尊教出的徒弟本事如何,歆沫倒想领略一番。”又对苜蓿诱问,“敢不敢与我比试比试?”
“不比。”离一将冷冽的目光移向歆沫,斩钉截铁拒绝。
“仙尊何必如此护着,比不比还是由她自己决定吧。”歆沫像是清楚苜蓿的抉择,“我想她会有与仙尊不同的想法。”
苜蓿低头思虑一番,不得不承认歆沫确实看透了她,她的确想和她一比高低,若是她一味躲避,那日后岂不是人人都能抢她师父了?
“师父,我想。”苜蓿两手拽着离一衣袖,目光哀求的问,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离一见她这幅模样,不禁无奈叹气:“又没人欺负你,我不是说过,想便去做,有我在,你没什么要顾忌的。”
苜蓿笑逐颜开,继而对歆沫说:“若要比也不能现在,你活了不知多少年,我今年不过十二岁,怎么说我与你都不是场公平的比试。”
“那你想怎么?”她不否认,若不是刚才她握住她手腕让她觉得深不可测,她也不会挑战一个黄毛丫头。
“给我三年。”苜蓿平静的说。
三年后,她要看看她是否真的和她相差甚远。
离一神色微动,却不打算阻挠,那是她的选择,天帝则是一脸不屑,区区一个小丫头,根本看不出半点修行的资质,竟敢口出狂言,三年,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好,就三年,三年后的栖梧池是你我的擂台。”歆沫神色飞扬,爽朗的不像刚才品行端庄的四公主。
既然身为仙尊唯一的徒弟,修为怎么会低,仙尊这么护着她,她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管她凡人与否,更何况她的本事可不像一个平常的凡人。
“嗯。”苜蓿点头,“师父,我们走吧。”
离一握紧苜蓿的手:”走吧。”
未与天帝打招呼,直直的走出栖梧池。
今日一闹,也让天帝明白过来,如今的仙尊是专与他作对的。
“歆沫,三年后你必须赢。”
“女儿知道。”
苜蓿跟着离一驾着云,向堂庭山的方向前行。
“师父,我没有将栖梧池弄出洞,你不会罚我吧?”苜蓿看着白衣胜雪肃然而立的离一,小心地问。
“你若是真将栖梧池弄出个洞,那你就不止是我离一的徒弟了。”栖梧池可是天帝亲自设下封印的,即便是他,捅出个洞也要费不少仙力,更何况是她这个十二岁的小丫头。
“不过你今日的作为已经能在天宫掀起不小的风波了。”
“谁让他那么讨人厌。”苜蓿想起天帝要给她一个师母就不忿极了,暗暗咬牙,全然不复方才与歆沫提条件时的认真。
“对了师父,为什么我听天帝说你十二年前就住在堂庭山了啊?”苜蓿想起心中的疑惑,好奇问道。
“不想住在天宫了。”离一淡道。
有些事,她不必知道。
苜蓿听得出来这是敷衍,闷闷的说:“哦。”
一路上难得安安静静,不再吵闹。
十二年前,苜蓿由灵力孕育,他不会照顾婴儿,不得已只得寻去没有子嗣的富甲沈家,委托他们照看五年。
后来苜蓿能记事了,他才将这件事告诉她。
五年来,他日日不忘探看她。
记她乐无忧,念她新牙语,尝她戏苦伤,伴她初蚕醒,不过五载,尽在五载,此五载,他非她师,无人知,她不知。
五年后,他携她去往堂庭山,自此,师徒相待,她总会含着手指,软软的叫他师父,他浅笑答应,笨拙的哄她,将手拿出来,脏,她听话的不吮指,只是从未记在心里,有时用满是口水的小手揉弄他的脸,咯咯直笑,后来胆子大了,会在高兴时爬到他身上,拽着他的衣领,嚷着让抱。
他从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