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梦断,旅魂孤,峥嵘岁又除。
大陆历一三七七年十月十六日,哥特矿洞第三矿洞密室中。
是怎样的无助涌上谁的心头,在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中,谁才是真正的主宰,战争的阴影不仅笼罩在东方的西川城,也弥漫在这个小矿洞的密室中,就连最活跃的伊万在此刻也是低头不语。张非凡在这个不太大的密室中,盘膝坐在一个角落。月茹在不远处站着,好似在想着什么事情。
“非凡哥,我们今后怎么办啊!”小凯文率先打破了这个小密室的沉寂。
随后二十几双眼睛,齐齐的看向了张非凡,好像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可以发生奇迹。
张非凡睁开眼看了看大家,随后又看了看月茹,月茹也看向了他,在此刻,张非凡感受到自己的责任重大,再也不能允许战争把自己的好友掠去,自己必须想出突出半兽人的控制领域,把这二十几人安全送到附近的城市中去。
“我想,先由我出去打探一条安全出路,然后带领大家突围,目前只有这条办法可行,半兽人恐怖的战力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就算是一个金丹期的高手,都未必可以突破他们的军队。”张非凡无奈的说着。
其他人全部沉默不语,虽然还不确定张非凡现在的实力,但是能在半兽人追赶的情况下逃脱,已经让凯尔特感到吃惊,自己炼气期六层的境界是万万逃不脱的。所以现在对于张非凡的态度大为转变,性格也好了许多,凯尔特本性不坏,可惜长期待在矿洞中,接触的一些肮脏下流的人太多,导致脾气变得越来越差。
“非凡哥,一定要小心,我们等着你回来。”小凯文带着一丝不舍的语气说道。
这时看到密室中这二十几人期待的眼神,张非凡内心为之一动,这是自己的责任,在看向月茹的时候张非凡略微停顿片刻,月茹同时转身看向了他,在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月茹冰冷的表情在此刻也好似被融化,露出一丝丝的笑容。
略微停顿后,张非凡转身走到密室门口,用神识仔细查看了一下门口情况后,保证没有发现任何危险后,打开了开门的开关。
“我陪你一起去。”月茹在张非凡身后说到。
张非凡虽然内心一震,却没有任何的犹豫,夺门而出,月茹紧随其后,门咚的一声关上了。
这里的密室,修建在矿洞的一侧,外表和矿洞融为一体,一般不清楚这里构造的人是没办法进去,所以张非凡没有太过担心这里的安危,向着矿外奔去。
“非凡,咱们去哥特镇上看看,寻找下还有没有幸存者,然后再去寻找通往去其他城池的安全道路。”月茹在张非凡身后说道。
“好,听你的。”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张非凡和月茹到了安德烈老头的联络点,发现屋内已经是狼藉一片,废纸遍地。
看来半兽人是没有任何发现,用打砸屋内的物品来发泄,当张非凡为安德烈老头的书橱感到可惜时,突然一丝异动在书橱背后响起,张非凡飞起一脚踢向了书橱,只听咯吱一声,书橱向后侧飘去,在书橱下方赫然出现了一处地洞。
张非凡和月茹对视一眼,张非凡率先跳入洞中,月茹紧随其后,在刚跳入洞中后,洞内一片漆黑,头顶上的书橱咣当一下回到原位。
张非凡凭借神识在前面慢慢打探,一路向着地下走去,在前行了将近三四里地,周围的寒冷的气流飞快流动,只觉得前方一股大力向着张非凡袭来,“嗖嗖嗖”三支冰箭向着张非凡射来,由于感受到前方的寒气,张非凡向着身后躲开,三支冰箭贴着肚皮飘过,只感觉寒气刺骨,冰晶凌人。
“好险”
“前方何人,是敌是友,在下张非凡以及哥特镇现任镇长月茹,还望不要发生误会”张非凡高声喊着,但是深处没有任何的回声,突然在张非凡的头顶处一道冰刀刺了下来。
“快闪开”月茹疯狂的喊道。
这时张非凡也感受到危险的到来,向着旁边躲去。
“啊---”
张非凡只感到左肩膀一阵冰冷的寒流侵入体内,破坏着体内的五脏六腑,一股寒气直冲脑中,张非凡在看向那双握着冰刀的手上有熟悉的感觉,但是一闪而过,头疼的昏了过去。
月茹操纵飞剑射向了上方,随后一个黑影掉到了地上,月茹抱起张非凡向着洞的更深处飞去,一炷香不到,眼前已经非在道路上那般黑暗,一处晶莹剔透的冰室映入眼睑,冰室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处冰棺坐落在冰室正中间,附近再无他物。月茹把张非凡放在冰室的一角,正准备打开冰棺。
“别动那个冰棺”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月茹看向冰室门口。
“是你?”
“没错,是我”
“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让你们进入冰室的话,我就没有办法独享这里的宝物了,还希望你能原谅我自私的心。”
“我无法理解,我们可是在一起居住了将近三个月,你居然忍心下毒手,看来是我月茹看错人了。”
击伤张非凡的并非别人,正是已经七十多岁的安德烈老头,这是安德烈老头右手袖子空空如也,鲜血滴答,想来是被月茹砍伤,用一种特殊的止血丹止住血,不过仍然很虚弱。
“月茹大人,这具冰棺里面是一位上古仙人,还请不要把冰棺打开,不然咱们都得死。”安德烈老头急躁的说着。
“那你用这具棺材有什么用?”月茹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真想知道?”
“没错”月茹坚定的说着。
“那好我这就告诉你。”
“啊---啊---啊”张非凡疼的叫出声来。
“张非凡,你没事吧!”月茹担忧的叫出声来。
“没事儿,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啊—啊--”张非凡还是抑制不住伤口处传出来的疼痛,直冲脑中,感觉左肩膀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只有汩汩的寒气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