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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黎女习琴妙音坊

上回说到朱芸正在等着诸葛炎,子鱼非常识趣地走开。原来这朱芸正是来辞别的,毕竟还是要回去的,好在是同一个城里。这朱芸倒也非常会做事,临别前喊着大家到时候到她家畅饮。

子鱼一只琢磨着大医蔚英的话语。想理解不难,但是根本就没用得到实践。这几天子鱼找大医蔚英请问一些事情,获益不少。哪知有天蔚英突然开口道:“子鱼,你在这方面有着超乎寻常人的天赋。看来当初救你算是值了。希望你以后能走得更远。”“师父?”子鱼还不晓得大医蔚英救他仅仅是因为有着妙音坊的一个念头。“我知道你可能还有其他的心事未了,也没指望你一直能留在妙手谷。”蔚英道:“你在妙手谷的这段日子,学了他们多年才学到的东西。但如果出门在外,没有功法及修为防身再好的技术也是发挥不出来的。”顿了一会,他又道:“我之前教给你们的功你要好好练习”。“弟子谨遵师命!”

再说黎瑶自被吴凝飞安排在罗念珍手下学习吹拉弹唱,唱的功夫不咋滴,倒是弹的天赋很高。这下可把罗念珍给难住了。罗念珍可是在唱功上有着较高的造诣,弹拨上没什么成就,在同辈中出了吴凝飞就是玉指,当然还有吕霜,但是吕霜已经被罚。在某些方面玉指可是比吴凝飞可还强,。所以罗念珍也为黎瑶担心。想要在弹拨的功夫上有所成就,那就必需得跟着玉指。

这天渝儿正在跟吴凝飞玩,不料再次发病,吴凝飞见她这次发病比以往稍微重一些,不由得一皱眉头。她只是以为渝儿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却不知道有象郡这个插曲。虽心急如焚,但又毫无办法,只得像以前一样给渝儿服用了醉蛊丹,让蛊毒稍微消停一会儿。

渝儿稍微好转,吴凝飞见黎瑶在此,便问道:“学得怎么样?”。罗念珍道:“坊主,这姑娘琴艺倒还不错,在唱功上差了许多”。“哦?”吴凝飞便当场考验了一段玉树飞花,那可是处于练习第八段的曲子,不过对于黎瑶来说毫无难度。只见她的指尖在琴弦上跳动,如影如飞。对于学了同样时间的其他弟子来说,这可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吴凝飞内心一动,脑海中闪起了吕霜的影子,吕霜当初在这方面可是行家。要不是她犯错……

吴凝飞道:“念珍,让玉指好好教她,不要白白浪费了人才”“好的,坊主!”

接下来的日子,黎瑶自然被玉指带了去。罗念珍跟玉指算起来是平起平坐的,所以也她不敢贸然干涉。黎瑶则是跟以前一样,只是感觉到玉指比罗念珍严格一些。渝儿以后想要找黎瑶玩得费上一翻功夫了。

这玉指心胸狭小,原本吕霜就是被她嫉妒告密被幽禁的。那次在吴凝飞面前觉得自己有失脸面,便将这份责任转到了黎瑶头上。正愁怎么讨回来,哪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暂时玉指还找不着机会,但只要在自己底下,机会总会是有的。见黎瑶天赋不错,又怕教多了超越自己,那么她自己的优势便会荡然无存,所以也没有怎么真心地去教,一日一日竟然让黎瑶干起别的事情。

这天,黎瑶问起:“玉指师父,我来琴宫有些时日,手艺都有些生疏了。”玉指道:“看来你忘得快啊。这样子吧,你去练练调弦。这可是一份难得的工作。不仅可以要求力气到位,用力细致,稍有不慎,琴弦即断,造成损失。还有音准有没有到位,全靠听力,靠平日里的练习。练得多,音就准,弹起来就好听。要是音不准,那么弹起来便是鸡鸣鸭唱。”

“可是?”

“嗯?难道你还怀疑我不成?”

“不敢。”

“那你快去吧,晚些我可要来检验的。”

黎瑶只得到琴室练习调弦!

琴室是妙音坊藏琴,制琴,修理保养琴的地方。里面琴的种类众多,样式各样。横的,竖的,坐着弹的,站着弹的。有21弦的,11弦的,5弦的。上头刻有鱼动莲花,蕉窗夜语,牧童骑牛等,不一而足。

黎瑶刚走到琴室,便有被打过招呼的人过来挖苦。“哟呵,这不是黎瑶吗,听说天赋非凡啊,是坊主,宫主的得意门生。今天怎么有空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逛了?真是让我等赶到受宠若惊。”说话的是这里一个管事的,叫范婶的,原本死了男人,被玉指带到了妙音坊。对玉指唯命是听。

“见过婶婶,婶婶说笑了,我是过来学习调弦的。”黎瑶客气的说道。

“哈哈,你们听到没?她说她是来调弦的。”范寡妇道。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黎瑶感到窘迫异常,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范寡妇道:“好了好了,你要真要学,就得好好学。喏,你去那边先请教请教别人是怎么弄。”说罢,也没有管黎瑶,便一边走开了。范寡妇活了一把年纪,自然知道现在还不能主动对黎瑶实施行动,得慢慢来,得让她先犯错。否则别人一眼就会看出来,得不偿失。

黎瑶便到一边学习调弦,因为刚来,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有人教过黎瑶几次,便让黎瑶自己动手。刚没碰到几根弦,便被弦的一端扎破了指头。这弦不是一般的丝线,是有着一定的硬度和延伸度的。她也不敢说,只能自顾地吮吸了血迹。那些细细的弦稍一用劲,便从中断裂开来,强大的拉伸力将黎瑶的手指打得通红。那范寡妇听得如此道“虽然你是坊主宫主的得意弟子,但是在这琴室还得听我的。断了的便要受罚,规矩如此,希望你不要见怪!这琴室的规矩是,没断一根弦,就会少吃一顿饭。你看着办。”

黎瑶看着断裂的琴弦,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学不久,自然对于力量的拿捏达不到要求。接下来不知道还会断多少呢,况且这些丝线又那么细。“范婶,我才来!”黎瑶道。

“哼,才来。刚才不是教过得嘛。你怎么不用心学,不用心听。别以为你天赋高就能偷懒。我跟你说,我这么严格的要求你是对你好。要是这么没规矩,以后这琴室有谁还会用心,这一年浪费的丝线也不知道多少。每根可是很贵的,把你卖了都不一定能够买上几根。哦,对了,你不就是买回来的吗,不知道值几根?”

见范婶如此挖苦,黎瑶气得脸上通红。还从来没有受到如此侮辱。“你?”“还敢顶嘴?再罚一顿!”有人示意黎瑶作罢,黎瑶也知道不能跟她都狠,便回到原位。

范寡妇得胜而去,应该是给玉指报告去了。刚才示意的人小声道:“黎姑娘,在这里千万别惹她。她可是出了名的。”“刚才谢谢你”黎瑶道。“不客气,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被她整过。”“宫主就不管么?”“管,怎么不管,她就是宫主的人!你说怎么管,管也是管我们。每次我们告状,宫主不会明着说我们,反而言语上是帮我们骂了几句了事,但是接下来我们可就得惨了。我们都尝到了她的厉害。”有人过来,那人示意黎瑶干事,就没有再说。

这些日子,子鱼正在学习蔚英传授的内功修炼之法,毕竟他还想要报仇呢。学的时候非常卖力,有些迫不及待。有天,蔚英再次找他及诸葛炎。蔚英道:“我这次想外出走走。上一次我获益不浅。这次外出的时间可能稍微长一些,你们要打理好妙手谷。”子鱼跟诸葛炎非常诧异。蔚英道:“眼光不能局限于此,将来你们也需要到各处走走才行啊。”“师傅教诲的徒弟们记住了。”“嗯!诸葛炎你对这妙手谷相对熟悉,你就负责打理妙手谷。子鱼,做事谨慎。我走后,便无人往妙音坊送药,特别是哪醉蛊丹,每个季度按时送过去。如果我没回来,你就每个季度按上面写得送一份过去。”子鱼接过单子,占据第一位的便是醉蛊丹。“你可要用生命对他它!”“是的,师父!”“你到了那里后,直接找到罗念珍,罗宫主。这是信物。”说罢便给了一个令牌给子鱼。

子鱼看着那令牌。由白玉制成,上雕一个念字。“弟子一定不辱师命。”子鱼拜道。蔚英安排好后便示意他们下去。

“子鱼兄,你说师父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师父是要离开我们的意思?”诸葛炎在路上问道。“还不清楚,我估计是不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子鱼道。诸葛炎道:“这哪个猜得出来。你有没有发觉自从上次那姓罗的来后师父才变成这样子的。”子鱼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便一惊道:“当真?”

“那醉蛊丹是干嘛的?当然是稳定蛊毒的啊!”诸葛炎道:“听说上次师父不顾一切地救这一个小女孩,而且跟那姓罗的关系非同寻常,你就没有感觉出一丝异样?”

“你是说?”

“那姓罗的是不是咱们的师娘,那小姑娘是不是咋们的小师妹啊?”

“呵呵,我可没说。”

诸葛炎道:“人家跟你说正经事,你却这么敷衍。”“哪里哪里,我们还不能乱加揣测。师父都没有交代,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们还是不要说为好。”

“说得也是。要不你到时候去妙音坊打听清楚。”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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