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媞和南奕经过短暂的眩晕之后,就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当萧以媞完全看清周围的景物时,心里除了觉得熟悉外,就是觉得分外的诡异。
萧以媞双眸大张,“这......”
身边的南奕察觉到萧以媞的异常,不禁有些好奇,“主上?”
萧以媞却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周围的景物发了一会呆,只见萧以媞和南奕正处在一个古朴祥和的小村庄中,小村庄处在群山之间,山清水秀,仙境缥缈。
悠闲的老人们、勤劳的扛着农具下山的青壮年们、无忧无虑戏耍笑闹的孩童们,围坐在一起聊天绣花的妇人们、摆摊叫卖的商贩们,还有在小溪边浣纱的娇俏少女们,一切都是这样祥和平静。
旁边路过的青壮年们看了看萧以媞和南奕,他们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直至有一个人热情的打招呼道:“外地来的吧,到村子里喝杯水酒吧。”说罢,就扛着农具下山去了。
萧以媞更是惊讶,“这......这不是幻境吗?怎么会......”萧以媞记忆回溯到了两年前,她和楚倾墨、张婆、张庆,还有那个不知名男修无故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明明只是一个幻境,他们看得见这村庄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也看得见村庄里的人,可是村庄里的人根本就看不见他们,可是现在,这些人却能看得见他们。
“主上?”南奕有些不解的看着萧以媞。
萧以媞看了看南奕,“小心,这里可能是个幻境。”
南奕点了点头。
萧以媞和南奕走在这乡村小道上,萧以媞路过一户门前栽种着几棵柳树的人家时,突然听到了几声歌谣,萧以媞向里面看了看,这户人家围着木质栅栏,木质小屋,就连院子里的小院也是以木质栅栏围成的,里面植以果树蔬菜,有一个中年妇人在里面菜地里摘菜。
那个追着小黄狗的小小孩童一边跑着一边哼着儿歌,“红姐姐,蓝姐姐,其实是个白姐姐;白姐姐,白姐姐,其实是个黑姐姐。冬瓜糖,西瓜糖,其实是个南瓜糖;南瓜糖,南瓜糖,不信你就尝一尝......”
那院子里的中年妇女听着小小孩童的哼唱,不禁温和的笑了笑,带着宠溺和欣悦。
南奕看着若有所思的萧以媞,不禁上前打开木质小门,随后侧过身子等着萧以媞进去,萧以媞看了他一眼,就走了进去。
那小小孩童正到处追逐着小黄狗,小黄狗四处跑着,竟向门口跑来,那孩童追逐着小狗,也就这样看到了门口的萧以媞两人,那小小孩童睁着清澈的大眼,里面稚气浓浓,目光中有些好奇,也有些惊讶,萧以媞看了看他,不禁微微的笑了一下。
那小黄狗冲着萧以媞两人‘汪汪’的叫了两声,就有跑到了小男孩的身边,摇着尾巴有些戒备的看着萧以媞的两人。
萧以媞看了看他,弯下腰问道:“告诉姐姐,你哼的儿歌是谁教你的啊?”
那孩童见萧以媞的样子温和可亲,不禁也笑了一下,随即稚嫩乖巧的的声音响起,“是娘亲教我的。”
萧以媞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女子的声音,“阿初,和谁说话呢,可是你哥哥回来了?”随即萧以媞就见到那中年女子转过矮篱,向萧以媞看来。
那孩童见到来人,不禁迈着两条小短腿跑了过去,仰着肉呼呼的小脸看着那女子,“那个姐姐也喜欢娘亲教我的儿歌呢。”
那中年女子笑了笑,向萧以媞两人走来,萧以媞注意到这女子不是修士,而是一个凡人,“小丫头看起来面生的很,可是外地来的?”
萧以媞点了点头,“是的,远道而来,想着向大娘讨杯茶喝。”
那中年女子点了点头,笑着请萧以媞和南奕两人进到屋子里。
萧以媞进到屋子里,那中年女子招待两人坐下后,不禁笑着给两人倒了两杯茶,一边倒茶一边说道:“我们幕遮村的幕遮酒可是远近闻名的,每个来村子里的人都要喝上几杯,你们年纪尚轻,但是喝上一两杯还是可以的,等到吃饭的时候我再招待你们,现在先喝两杯清茶解解渴吧。”
萧以媞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大娘。“
中年女子笑了笑,热情道:“客气什么?”
萧以媞笑了笑,“大娘,斗胆问一句,阿初方才哼唱的儿歌是你自己编的吗?”
中年女子摇了摇头,“那儿歌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都不知道流传多久了呢。”随即招呼来那个男童,“阿初,陪着哥哥姐姐说会话,娘去做饭。”说罢就出了屋子。
阿初笑着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的端来一小碟麦芽糖,端给萧以媞,萧以媞笑着尝了一粒,随后拍了拍阿初的小脑袋,“阿初,你叫什么名字啊?”
阿初软糯稚气的声音响起,“我叫沈亭初。”
萧以媞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一个憨厚中带着笑意的男子声音,“娘子,我回来了。”
沈亭初听到这个声音不禁连忙跑出屋子去迎来人,那中年女子的声音也随即响起,“回来了,家里来客人了,你去酒窖里拿几壶酒出来。”
那种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好嘞,这就去,阿初,今天有没有听你娘的话啊?”
“阿初可听话了......”
萧以媞站起身向外看了看,有些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萧以媞感受到一个修士的气息,身边的南奕明显也感受到了,他向萧以媞看了一眼,就见萧以媞站在窗边看着走进院子来的少年。
这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灰色布衣,身材高大修长,面容清秀俊朗,面上带笑,看起来温文尔雅,腰间挂着一个灰色储物袋,手上拿着一把小刀,看见窗边的萧以媞时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萧以媞也冲他点了点头。
那少年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中年男子和沈亭初也从酒窖中走了出来,“亭之回来了。”
“哥哥。”
沈亭之摸了摸沈亭初的脑袋,“哥哥给你摘了几颗野果。”随即就从储物袋中掏出了几颗野果出来。
沈亭初高兴地伸手去拿,两人欢欢喜喜的向屋子走来。
萧以媞看着走进来的少年,“这位道友,我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一下。”
沈亭之笑了笑,“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