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萧以术情不自禁的向楚离看去,随后又瞪向萧湛,“她已经被逐出家族,我和她早就没有关系了。”
萧湛漫不经心的瞥了萧以术一眼,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
萧以术被萧湛的那副样子气个半死,但碍于楚离在场,只得忍下没有发作。
那三名男修中的一人上前抱了抱拳道:“前辈,方才在秘境之中,此女对我们多有妨碍,只是被她逃脱,我们才想要在秘境外了结此事。”
萧湛看了看三名男修,“她对我有恩,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仇怨,今天这事我管定了,要了结就找我来了结。”
那三名男修心中恼怒,暗想要不是有金丹修士庇护,就凭你多管闲事这一项,就把你抽筋扒皮,但碍于楚离在场,他们也仅是低着头,没有作声。
楚离侧过身子看了看萧湛,一向清冷的话语中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宠溺味道,“你有伤在身,为师帮你解决。”
萧以术在旁边嫉妒的狠瞪了萧湛一眼。
那三名男修听到楚离这么说,不禁颤了颤身子,相互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萧以媞,眼神中有明显的狠戾和不甘心。
萧以媞听罢萧湛和楚离说的话,却并没有感到喜悦,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她冷淡的看了看几人,心中暗自想到,绝不能叫此人插手此事,否则三名男修没有得逞,定然心有不甘,很可能会将我是魔修和身怀灵宝的事情告知此人,到时候就真的是身处绝地、无法脱身了。而一旦我的身份败露,定然会祸及墨哥哥,毕竟他身为正道修士却与我过从甚密,恐怕难逃勾结魔道的罪名,为今之计,还是想方设法让此人离开为妙。想到这里,她便说道:“我和他们确实有些私人恩怨,正待解决,闲杂人等还是不要插手为妙。”萧以媞的表情极为淡定冷漠,语气也很是清冷。
这话听起来很是不识抬举,高阶修士一向心高气傲,就算不勃然大怒,也定然不会干预此事,萧以媞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在场的三名男修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萧以媞,心中暗自窃喜,此女真是愚蠢,真搞不懂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萧湛也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萧以媞,难道她有信心战胜这三人吗?
楚离听完萧以媞的话并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一走了之,他仅仅只是看了萧以媞一眼,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冷漠。
萧以术因为萧以媞的话触犯了楚离,更是毫不客气的指责道:“真是不识抬举!”说罢,她看了看楚离,“师叔祖,几年前她就因为不加入青元宗而忤逆族长,从而被逐出家族,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这么不识抬举,师叔祖,这样的人本就狼心狗肺,我们还是不要管她了。”说罢又挑衅的看了萧湛一眼,无奈萧湛根本没有看她,不禁更加气恼。
数人沉默了一会儿,萧以媞有些不耐烦起来,魔气快要消耗殆尽了,头也越来越晕,再和他们这样耗下去,就真的大事不妙了,想到这里,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语气有些不耐烦,“闲杂人等请离开,我们有私事要解决。”
萧湛注意到萧以媞揉太阳穴的举动,还有那有些苍白的脸色,心想萧以媞貌似受伤了,这样的情况就更加不能一走了之了,毕竟她帮过自己。这样想着,便说道:“你对我有恩,我定然是要报答的,今日之事,我必不会让你涉险,你且安心疗伤,我来解决他们。”
萧以媞听罢萧湛的话,不禁怒上心头,她冷冷的看了萧湛一眼,心想,我无心之举,没想到却给自己惹来麻烦,早知今日,你是死是活、得失与否与我何干?话语中便带了一些明显的冷意,“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插手,识相的赶紧离开。”
萧湛听闻此言也有些不满,但碍于萧以媞帮过她,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倒是萧以术幸灾乐祸的看了看萧湛。
因为情绪有些起伏,千年毒麝没有被很好的压制住,慢慢侵蚀至全身,渐渐的萧以媞的身体有些酸软,头也越来越迷蒙,她看的景物都变得摇摇晃晃、暗影重重,她闭上眼睛念了一遍清心咒,景物才变得有些清晰起来。
楚离见状来到她的身边,速度快的萧以媞都来不及反应,他搀住萧以媞的胳膊,把了把脉,“你中毒了?”他的问话倒像是肯定句一样。
“不用你管!”萧以媞挣脱开楚离,心中恼怒,情绪就又有些起伏,她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要不是你们耽误我时间,我何以落到这等境地。
楚离没有说什么,倒是萧以术气愤的冲了过来,她狠推了萧以媞一把,骂道“不识抬举”,萧以媞因为要压制千年毒麝的毒,还不能施展法力,竟被她推得后退了几步,她扶住旁边的大树,冷眼看了看萧以术,没有管她,她服下一粒补灵丹,双手掐诀继续压制千年毒麝的毒,楚离看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不禁说道:“走吧。”
萧湛看了一眼萧以媞,“徒儿不能就这样走了,她帮过我的忙,如今又有伤势在身,以一敌三绝对凶险至极,师父,你先走吧,徒儿已经耽误你很长时间了。”她也知道以楚离的身份,被萧以媞无视和不礼貌的对待,换做他人恐怕早就大发雷霆了,要不是自己是他的徒弟,恐怕他早就离开了吧。
萧以媞揉了揉额角,怒极反笑,“行,你们不走,我走。”她并不是愤怒到完全失去理智了,而是细细考虑了一番,我一旦离开,萧湛他们定然不会像那三名男修那样继续跟上来,到时候自己只需要和墨哥哥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即可。说罢,就向树林深处行去。
那三名男修喜形于色,做势向萧以媞跟去。
萧以术的速度比这三名男修还要快,她拦住萧以媞,“你什么意思啊?师叔祖好心帮你,你却如此态度,真是狼心狗肺!”说罢,又指着萧湛的鼻子骂道:“还有你,她这么对待师叔祖,你身为师叔祖的徒儿,不思围护,反倒任她如此对待,到底懂不懂得尊师重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