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妍歉然看着轻衣:“都是为了救我才害你受伤,还疼吗?”
轻衣虚弱地笑了笑:“还好,只要你没事就好,我怎样都没关系的。还不快去采血积草。”
吴妍闻言忙起身采下血积草,塞进怀里,对宫正宫直说:“我们赶快下山,另找人救治轻衣,别耽误了时间。”
拾起地上的长剑,递给轻衣:“原来你还会武功啊,真没看出来。”
“是我父亲的一个学生教我的,防身而已。”轻衣接过剑,**一个软软的剑鞘,围在腰间。原来那是柄软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条腰带。
怕轻衣用力触动毒气,宫正和宫直轮换着背她下山。夜间的山路比起白天更为难行,宫正宫直又刚运功疗伤,耗费了大半体力,因此到得寄放马匹的地方已是日上三竿了。
吴妍扶着轻衣坐在松树下,宫正前去牵马。正在这时,山下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年青男子出现在面前。
来人正是卓青,他昨晚去王府探病,知道朵云小姐去采血积草未归。回来的时候经过神探府,原想去看望佳人,谁知佳人没见到,却发现神探上下人人愁容满面,根本无心搭理他。卓青只得告辞离开,出了大门,听见身后将要闭上的门缝中飘来几个字,依稀便是采药治病什么的。
卓青犯了疑,以宫子凌对吴言不合常理的举动,莫非吴言与朵云小姐之间有着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加之担心轻衣的安危,一大早卓青便迫不及待赶来了青鸾山。
见轻衣有气无力地靠着吴妍坐在松下,卓青不待马儿站稳便急切地翻身下马,冲到轻衣面前,担忧地问:“轻衣,你怎么啦,受伤了吗?”
轻衣只觉得浑身乏力,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听到问话勉强抬起眼皮看了卓青一眼,答道:“我没事,多谢卓公子关心。”
“还说没事,”卓青怪叫道,“看你那小脸白得,来,我带你回家。”
吴妍因上回听了卓青与宫子凌的对话,很是鄙视卓青的为人,见状替轻衣挡驾道:“卓公子,轻衣是我们的家人,自有我们护送,就不劳卓公子费心了。”
卓青不理吴妍,继续劝轻衣:“轻衣,你看你跟着他们吃了多少苦,还是跟我走吧,我保证让你过最幸福的日子。”
吴妍不禁翻了翻白眼,有这么示爱的吗?到底是少根筋还是没有诚意啊?和昨天那个女孩有得一比。
轻衣听了这话精神稍稍振作一点,坐起身子,看着卓青笑道:“这么说卓公子对轻衣有好感了?”
卓青更是来了劲:“有,有,岂止是好感,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心仪你了,巴不得娶你回家。”
轻衣费力地举起手,指着山上说:“那就请卓公子拿出点诚意来,去山上为我采一株血积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