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凌凛然说:“苏乾里通外国,罪有应得。你不愧是他的孙子,偷运私盐到南部,是你干的吧?”
“没错。我知道这几天你在彻查此事,迟早你会查到我头上。所以……”
“所以,你就先下手为强。”宫子凌替他说。
“是,都是你逼的。本来还想让你多活几天,我再多准备些日子,是你逼我提前动手。我知道你派了人在监视这幢房子,因此将计就计,故意让你知道我来到此处,果然把你给引来了。”
“你杀了我,你以为你在碧梧还呆得下去?”
“哈哈哈,谁说我要呆在碧梧了。多谢你那些库银,足够我下半辈子在南部逍遥了。”
宫子凌怒道:“这么说,库银也是你盗的?你好大胆子。”
“我索性全部告诉你吧,我派人假扮成陈文山,趁晚间值夜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把库银盗走。本来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偏巧临省闹什么蝗灾,你要开库振济灾民。我只得出此下策,让真陈文山死在库中,让人以为库银是被鬼神盗走的。”
吴妍的推测果然没错,宫子凌不禁暗暗佩服。她一个弱女子,没有身份,没有官员的权力,还不会武功,居然单凭推理就把案子给破了。
“真陈文山是如何死的?”
“有一种毒药,人服下它死了之后看上去就象是吓死的。”
原来如此。案子终于真相大白,宫子凌心中却沉重异常。这些事都是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刘方在他手下也有三年,他竟然没察觉。望着夜色下异常耀眼的火把,还有刘方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张扭曲而得意的嘴脸,宫子凌暗忖,他是否太懈怠政务了?
还有一个问题他得弄明白,宫子凌冷声问道:“那回吴言在城南山坳遇刺,也是你的功劳吧?”
“这么说,吴言是你的手下了?难怪那小子会到城南调查失踪案,没错,是我派人刺杀他。那次本来我都快得手了,可恨南宫长天出来搅局。”
吴妍再也忍耐不住,抹去脸上的尘土,冲刘方质问道:“我又没得罪你,为什么你要派人向我下毒手?就因为我在查失踪案,还靠近这幢房子?你也太残忍了。”
刘方注意看了吴妍一会,咬牙切齿地说:“原来你也在这儿,正好一网打尽。当初阿牛的案子我审了两遍,而你却三言两语就给推翻了,让我言面尽失。后来又插手失踪案,我当然要除掉你了。”
瞧了瞧宫子凌环住吴妍的手臂,讥讽地说:“难怪人说定南王爷不近女色,原来偏好男宠。”
吴妍怒不可竭地说:“闭上你的臭嘴。你这个人当真气量狭小,睚眦必报,为了这么丁点小事,你竟然派出死士。你那些手下白白替你送掉了性命。”
刘方没有言语,吴妍却分明看见,周围的火把微微抖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