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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凰轩忆往事

小凡茫然地看着他,感觉好象在哪里见过,但完全想不起来。小凡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小凡不认得阁下,您刚才叫的是小凡前世的名字,或许前世认识吧。”

“我叫琳琅。”他淡淡地说道,目光一直锁定着小凡,小凡感觉很有点不自在。琳琅的目光渐渐空洞迷离,看进了虚空,他自言自语地说:“你不是她。怎可能是她?她的魂魄早已散尽……但为何你会有她的气息?”

这时听到大厅里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转身一看,一队兔子兵押着无为散人进来了。“师父!”小凡叫道。无为散人微笑着对小凡点点头,示意小凡不要惊慌。琳琅看到无为散人,立即恭敬地走向他:“无极上仙,怎么是你?”琳琅转头对兔子兵头目说了些话,很快,小凡和师父便被簇拥着送到另一栋建筑内,象个风格华丽的西餐厅。

小凡捧着手里漂亮的水晶杯子,杯口上装饰着几朵紫色的透明小花。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这饮料有着翠玉一样的颜色,听说原材料是玉屑,晶晶亮,透心凉,真好喝啊,异香扑鼻,沁人心脾,喝一口感觉人轻飘飘地,充满了平静的喜悦。无为散人与琳琅已经谈了很久的话,显然已把来意都说明了,顺便还讲了很多过去发生的事。小凡感觉琳琅随时在盯着自己,一紧张不由多喝了几杯这种被称作“秋露”的饮料,有些晕乎乎的。

小凡趴在桌上,散人走过来坐下道:“琳琅已答应帮助启动娲皇盘。”“好耶~~~”小凡懒洋洋地欢呼。“但启动仪式的祭坛在地心城市陶乐斯。”“啊哦”小凡觉得这任务咋这么艰难。“幸好月宫的贯月槎还能用。”无为散人接着道。“贯月槎?”小凡听说过贯月槎,很好奇,想马上就看到。“嗯,不过他需要准备一下,检修贯月槎,并安排好月宫的事,我们可以在广寒境内参观一下。此外,琳琅想亲自对你说声谢谢,希望你给他个机会。”无为散人转着面前的杯子道。“谢我?为什么啊?我又不认识他。”小凡觉得更晕了。无为散人拍拍小凡的脑袋,说:“你先睡一觉,醒来后告诉你。”

一群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兔子把小凡搀扶到了一间豪华卧房,小凡倒在软绵绵的、香喷喷的床上,转眼进入了梦乡。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腹部受伤,痛彻心扉,琳琅浑身是血地坐在对面,脸色苍白,抱着一个已经气绝的娇美女人愤怒地对小凡大吼:“你走,立刻消失,永远不想看到你!”小凡醒来,只觉得心里憋得难受。

温柔可爱的女兔子们又来接小凡了,先侍候小凡沐浴更衣,换了套月宫里的衣服,材质轻薄温软,穿在身上象一朵盛开的栀子花。女兔子们领着小凡到了一间宽敞的会客厅,“这是哪里?”小凡问一个长睫毛的女兔子,女兔子细声细气地说:“凰轩。”琳琅站在一扇落地窗前,浅浅地微笑。无为散人不在,小凡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故作镇定地走到桌前坐下,女兔子们端上来一杯矿泉水般的饮料。“尝尝这个,‘忘言’。”琳琅平静地道。小凡局促不安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很快,小凡的情绪便平静下来,内心似乎也强大了起来,没有丝毫恐慌与畏惧。琳琅走过来,左手抚胸,右臂在空中优雅地画了一圈后也收在胸,双臂交叉,深深俯首,恳切地说:“灵明,谢谢!”小凡看他作礼的姿势,似乎又想起点什么,然而还是不记得。“为什么谢我?”小凡纳闷地问。琳琅端起一杯‘忘言’,缓缓走到落地窗边,望着窗外的茫茫雪景,慢慢说道:“若不是你舍身相救,我早已被丽塔害死……”

琳琅在窗前负手而立,挺拔的背景如同一棵青松,银色长发如闪光的流瀑般披散下来。窗外白雪皑皑银装素裹,飞雪翩翩,曼陀罗花夹杂其间轻轻飘落,玉树琼枝间,幽蓝的桫椤果熠熠生辉。一如当年在利莫里亚的纳瑟西斯圣山俯瞰着苍茫大地,彼时灵明站在琳琅身后,饱含恋慕却又无望地凝望着他的背影。

灵明:先生,我即将奔赴战场。待战事了结,我……还能再见您一面吗?

琳琅: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灵明:先生何以如此绝决?

琳琅:缘份天定,岂可妄求。

灵明:先生可知……丽塔是阿努那奇人后裔?

琳琅:她跟随我百年,心性早已调伏。

灵明:非我族类,其心必殊。

琳琅:服我教法的阿努那奇人远不止丽塔一个,你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灵明:……望先生心生警惕,丽塔不是普通人。

琳琅:我意已决,不必多言。灵明,来说是非者定是是非人!

灵明:…………先生,您可曾记得这根项链?

琳琅:你想多了,很多人都有。

灵明:先生果然……有大爱。

琳琅:……

灵明:先生珍重……

战争爆发后,阿努那奇人里应外合颠覆了利莫里亚王权。琳琅由于被丽塔长期下毒,精神力涣散,很轻易便被俘虏关押,阿努那奇人逼迫他交出制器技术。灵明得知后,不顾军纪处罚,单枪匹马杀进阿努那奇人监狱搭救琳琅,然而却被看守的丽塔带着卫兵阻拦,灵明寡不敌众受伤,并忍着痛怒斥丽塔的背叛,丽塔恼羞成怒却刺伤琳琅,灵明暴起击杀丽塔后救走了琳琅。琳琅悲痛悔愧交加,叫灵明永远消失,永不相见。灵明留下解毒药后便转身离开……我若离去,后会无期,后来灵明果真战死沙场,魂飞魄散。然而一缕残魂竟依附于项链残片,后为太极天尊所救。

往事回顾完毕,小凡觉得很平静,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心想:“他为啥只说谢谢呢?这种情况,难道不该说声对不起吗?唉,管他的,反正都是历史以外的历史了,更重要的,反正我跟他不熟。救他,也只是战士的本份罢了。”小凡摸了摸胸前的项链,心道:“其实是我该谢谢他吧,若不是这项链,恐怕我就真的彻底消失了。”小凡犹豫了半天,道谢的话终究没说出口,‘忘言’倒是喝了几大杯,直喝得肚子胀痛。喝了‘忘言’果然无语。

几天过后,一切准备就绪。小凡终于见到了向往以久的,传说中的贯月槎。这是一艘巨大的雪茄形飞船,灰黑色材质似岩石又似金属,可分解为六部独立作战单位。启动后舰体立即隐形,动力及武器系统均为精神力操控的晶石阵列,真正是随心所欲。舰载武器系统配备了集束光线、离子炮、神经冷冻枪、元素牢笼等……航速可调节,变速模式最高速度为光速的8倍,另有空间扭曲及次元跃迁等航行模式。地月之间距离近,以最低航速开过去就可以,当然,要先与地心城市陶乐斯取得联系,获取准入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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