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云淡风轻!
飞机机舱里。
贺纤尘扭头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长长地舒了口气。
就要离开M国了,这几个月来,她天天担惊受怕,夜夜做恶梦。朱大方明明跟她说,让她帮忙照顾一华裔老人,半年后帮她申请进入M国大学读书。
可是,到了M国,那华裔老头却声称,她是他付了一笔巨款买来当老婆的。
真是滑稽!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成了商品?而且,她还一点都不知情!
任凭贺纤尘怎么解释,华裔老头都不肯放她走,将她囚禁在一幢几乎与世隔绝的山脚别墅里。
还好,她终于逃出来了!恶梦般的日子即将远去!她将回到祖国的怀抱和家人团聚,经过此磨难,她才知道,家有多么重要,尽管她在家里的地位很低!
紧绷的神经才刚松懈下来,突然,透过舷窗,贺纤尘看到那个名叫纪少安的六旬华裔老头正朝登机口走来。他脚下生风,走得很急!
贺纤尘惊得嗖地站起,身体剧烈地哆嗦了一下。
纪少安到底还是追来了!
下飞机?不可能!纪少安已经到了登机口,下飞机是自投罗网。
向机组人员求助?也不行!
上次逃跑,她向机组人员求助,结果,纪少安出示一份鉴定报告,证明她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在机组人员眼皮地下将她带走。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她才没报警,直接买机票想回国。
贺纤尘下意识地往卫生间走去!
没走几步,她停住了脚步,纪少安不是傻瓜,他肯定不会放过卫生间的!
怎么办?
难道又要被抓回去吗?
不!她讨厌那个色眯眯的老头,讨厌那座不乏豪华却形同地狱、孤零零的别墅!她才十九岁,不要被那个猥琐的老头糟蹋!
贺纤尘慌慌张张来到头等舱门前,迟疑了片刻,推门进去。
奇怪!
偌大的头等舱只有一个人,这人躺在躺椅上微闭着眼睛,他身体壮实,脸部轮廓刚毅,眉毛浓黑,鼻子精致,嘴唇性感,如此帅气的男子着实少见!
纤长的手指动了动,男子睁开了眼睛,明亮深邃的眸子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
“你是?”男子坐直身子,冲贺纤尘微微一笑,一口牙齿整齐、洁白,他笑起来如此迷人!
“额,我......”贺纤尘瞥了一眼其余几个空空的座位,莞尔一笑:“我也是头等舱的乘客!”
贺纤尘走到隔壁的座位,大大方方地坐下。
“你是头等舱的乘客?”男子微微地惊讶。
“是啊,怎么了?”贺纤尘撇撇嘴,瞧他说的,好像人家买不起头等舱座位,只有他买得起似的。
男子笑而不语,端起一杯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贺纤尘目光偷偷地扫视了一下整个头等舱,根本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纪少安迟早也会找到头等舱的,该怎么办?要不......
时间不多,没有太多的时间犹豫和考虑!
贺纤尘去掉披肩,露出光滑的双肩,她起身走到男子身旁,倒了两杯酒,自己端起一杯,冲男子妩媚一笑:“先生,可以和你喝杯酒吗?”
“喝酒?”男人浓眉的眉毛微微地皱了一下,迅疾舒展开了,心里思忖道,母亲还真是煞费苦心呀,他好不容易换了航班,原以为已经摆脱了母亲安排的“空中相亲”,却没料到,还是没能逃脱母亲的“魔抓”。
“是啊,怎么,你该不会不敢吧?”贺纤尘心里很焦急,脸上却无比平静。
“不敢?”男人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除了杀人放火,这世上有他牧凌飞不敢做的事吗?
牧凌飞端起杯子,和贺纤尘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贺纤尘干了杯中酒,放下杯子的时候,身体故意一倾,倒在牧凌飞的怀里。
这剧情也未免太老套了吧?
牧凌飞心里苦笑,不过,还好,这女孩身材苗条,前耸后突,脸蛋娇美,皮肤白嫩,着实少见!
“你没事吧?”牧凌飞埋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孩,心弦竟然莫名地微微动了一下。
见鬼!见过的女人数不胜数,竟然对她有感觉,难道她是个小妖精?
“我没事!”贺纤尘眼波流转地看着牧凌飞:“先生,你好帅哦!”
啵!
未等牧凌飞发话,贺纤尘仰头用她的红唇堵住了男人厚实的嘴唇。
额......,这小妖精太主动了吧?母亲怎么给他安排这样的人?这是要上他的感觉呀!
牧凌飞想推开贺纤尘,却觉得她的吻竟是如此甜蜜,一股奇异的暖流涌遍全身,他手上怎么都使不出力气!
当他下定决心要推开贺纤尘的时候,突然感觉心跳加速,全身仿佛着了火般发烫,血液如汹涌的河水般奔腾着,一股强大的欲望排山倒海般袭来。
唔......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这药下得可真够猛!为了达到目的,母亲已经不择手段!
这可是在飞机头等舱,飞机马上要起飞了!哦,不......
潜意识里,牧凌飞不想如此草率地去做一件人生最美好的事情,可是,他无法抗拒药力作用,热烈地回应贺纤尘,伸手去解贺纤尘的纽扣。
这是贺纤尘求之不得的事,脱了衣服对她来说,能更好地迷惑纪少安,躲过一劫。男人解她纽扣的时候,她也朝男人伸出了纤纤细手。
除去男人的西装和衬衫,贺纤尘呼吸急促,男人的胸膛宽厚、结实,胸肌发达,光滑的铜色皮肤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雄性气息,令她有些恍惚。
“我要......,快给、我!”男人低头看着她,目光迷离,饱含着被欲望折磨的痛苦。
男人的反应让贺纤尘有些惊讶和不解,莫不是长期在外出差给憋坏了?!也不至于吧?
“你就这么着急?”贺纤尘冲男人妩媚地笑了笑。
“哪儿那么多废话?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男人的双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涨得通红,像是喝醉了酒似的。
贺纤尘知道,他绝对不可能是喝醉酒,他们刚才喝的是红酒,才那么一点红酒,她都不醉,他会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