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少年收剑回鞘,踩着四周满地铁片,随着风尘,走到一处树荫之下,哪儿,两位佳人正喜滋滋的望着他。
盈盈微笑,凤儿与温暖雀跃而来,一左一右搂着寻迹胳膊,高兴道:“寻迹哥哥,刚才你最厉害啦。”
双臂之间轻微的柔软触感,寻迹大感性福,咧嘴一笑,道:“哈哈,有没有被我的神彩迷倒啊。”
凤儿扯了一下寻迹的胳膊,咯咯笑道:“寻迹哥哥好臭美。”
然而温暖却是神情说道:“寻迹哥哥,我有被迷倒,我有被迷倒,凤儿姐姐不迷倒肯定是不喜欢你。”
说完,温暖却是对凤儿眨了眨眼睛,吐了吐舌头。
望着白衣少女说自己不喜欢寻迹,凤儿顿时有些焦急了,怕是少年会误会,连忙搂紧寻迹胳膊,急声道:“乱说,我最喜欢寻迹哥哥了。”
凤儿说得十分大声,周围散去的观众纷纷侧目,看到是清越城有名的天才少女,都是微微摇头,心中感慨,鲜花都插在牛粪上了。
“嘻嘻,你说那么大声,害怕别人不知道啊。”温暖捂嘴偷笑,抓弄凤儿的目的达成。
来自四周不断投来的目光,凤儿脸色顿时红透,但她敢爱敢恨,只是微微羞涩之后再也不怕,而后故作恶狠狠摸样,望着调皮温暖,松开寻迹手臂,撸起衣管,道:“好啊,小暖你敢抓弄我,看我怎么治你。”
少女说完,伸出白皙的手掌袭向温暖胳肢窝。
“哎呀,我错啦......”两人乱成一团追逐打闹。
望着两女追逐打闹渐渐跑去的身影,寻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两位佳人戏耍,其实也是一道风景。
......
我也喜欢寻迹哥哥......
一句,不断回荡耳畔,一处墙面背阳之地,一剑一人,剑上黑衣少年心中不是滋味。
寻锋望着那抹白衣少年,抱着膀子的手掌微微加重,最后却是微微摇头,松开。
寻锋却是有些惊奇,几日前见到的白衣少年,几日后相差竟是如此之大,单是其者御剑,就让他这个御剑道传人有些失色,最后使出的剑气更是惊艳。
寻锋望着脚下炎月,轻轻跃起,挑了个方向掠去,随后炎月从墙中飞出,追寻着少年而去......
随着周围群众的散去,寻迹名字再次刻在大家的心中,当然他赢得对决的同时,也赢来了麻烦,三大纨绔的老子已经从阁中跃下,围着白衣少年,首先柳狂的神色就十分不善。
生死由命,寻迹与三大纨绔定下的规矩,寻迹虽然没有下死手,但是柳狂在清越城出了名的护短,听闻其者家里的一只母鸡不小心被人踩死,都是把肇事者的脚打断,可想而知,寻迹把他的儿子揍到吐血,他心间是何等怒火了。
“几位伯伯,是想请小子喝茶吗。”几人来者不善,寻迹还是礼貌性对几人打了个招呼。
“喝你老母,小子,你想想看,打算我儿这笔账怎么算。”柳狂怒目圆瞪,少年真会开玩笑,打了他儿子,还请你喝茶,请你吃拳头还差不多。
“小暖,小暖,不玩了,你看那边,寻迹哥哥似乎有麻烦......”凤儿与温暖虽然跑开一些玩耍,但是柳狂的怒喝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你们看着办吧,我先去看看我家小儿。”廉正似乎对寻迹并没有什么兴趣,丢下一句话,便急急的往广场走去。
寻迹望着柳狂,耸了耸肩摊手道:“技不如人,怪我咯。”
看到少年似乎并无所谓,柳狂更是大怒,握起双拳,关节处阁阁直响,哼然:“小子,看你对我是不是也技不如人。”
寻无常上前一步,挡在柳狂身前,一副和事老之态,道:“柳兄,这就是你不对了,小孩子间的玩耍,何必呢。”
看到寻无常这般说词,柳狂微微瞪眸,却是有些不解。紧接着他在看到其者盈盈一笑,转身对着少年说道:“小迹,你寻洪爷爷,最近甚是念叨你,不如等一会儿去寻家看看老爷子。”
柳狂望着寻无常背影,其者变脸之快,刚才在楼上叫嚣得最厉害要教训寻迹的,没想到其者是只是利用他的性格对少年发威,然后他在从中调解,以博少年好感。被人当枪使,柳狂大怒,正要发作,看到廉正抱着廉剑对他使了个快走的眼色,只好作罢。
想起广场上的宝贝儿子,柳狂闷然就要离开,忽然听闻,身后传来一句对寻无常的嘲讽。
“哼,不要脸,几年前赶人家出门,现在还好意思厚着脸皮叫人家回去。”
几人随声望去,原来是守城大人,隗良才。柳狂微微一喜,鼻孔对着寻无常一冲,哼然一声,其意不言而喻。
隗良才一袭官袍高帽,身后跟着那名蒙面重圆境高手,神情倨傲,半抬着眼皮,瞧着寻无常哼笑道:“寻无常,我看你改名叫不要脸算了。”
寻无常面色一变,隗良才有意拆他的台,说明是想跟他抢夺寻迹,但是谁没有点把柄呢。
寻无常皮笑肉不笑,尖酸道:“哟,原来是隗大人,怎么这次没有坐马车出门,不威风威风给我们看看,对了,听说两年你的马车路过城西,一个小贩街边卖肉,阻碍了你,硬是把人家关押牢房几天。”
寻迹微微抬起眼皮,寻无常说的倒霉小贩其实就是他,要不是寻无常提醒,还真的忘了有过这茬。
隗良才察言观色十分独到,只是从寻迹眼皮的细微变化,竟然猜出那个小贩大概就是寻迹。想到如此,隗良才在心里把寻无常骂了百十遍,这次他对寻迹志在必得,怎么能让人破坏。
隗良才故作迟疑,突然恍然大悟,道:“那日是我侄子座驾,后来我听闻是寻迹少年英雄,立马差遣下人把他给放了。”
望着隗良才此刻作态,寻迹有些好笑,演技超然,绘声绘色,做官做在清越城这样的小地方有些屈才了,真是不巧,那****恰好从马车震起的窗帘看到,其中之人就是隗良才。
寻迹想起十几天前,别人待他如狗,现在一战功成名,还有自己拥有神秘的唤兽符,瞬间变成香饽饽,曾经欺他之人都厚下脸皮对他抛出橄榄枝。
少年思绪之际,寻无常与隗良才聊得起劲,两人相互抹黑,寻迹就这般静静的站着,看他们装逼。
“隗大人,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这是我们寻家的家事。”最后,还是隗良才的谈吐功力深厚些,寻无常不敌,只好搬出赶寻迹出门是寻家之事。
隗良才十分真诚,说道:“身为官者,应当为民,你做出如此不耻之事,为官当然要管管。”
“你......”寻无常以是不敌。
隗良才得意,想跟他斗,太嫩了。
“呵呵,寻迹小友,几天前我们有些误会,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隗良才到底是场面人,更有能屈能伸的觉悟,竟是对寻迹恭敬道歉。
隗良才此番作态,寻迹确定,站在这样的人身边才危险,不管你是他的下属还是上司。
“寻迹小友要是没地方去,太守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隗良才此刻的笑容十分真诚,寻迹肯定,要是一般人,肯定对其者敞开心扉了。
“那就谢过隗大人了。”隗良才虽然虚伪,寻迹还是抱拳回敬。
“隗大人,恐怕你的太守府会让人住的不安生啊。”话到此处,寻无常侥有意味的瞧着隗良才。
寻无常乃清越城第一修炼世家,太守大人又怎么样,他还是玩得起的。
“不安生......”隗良才微微呢喃,寻无常话中之意他自然明白,但是他会怕?这时,隗良才身后静静而立,闭目沉神的蒙面男子,忽然睁开双眸,寻无常忽然感到一股冷意笼罩。
“这......”寻无常顿时大惊失色,瞧着隗良才身后一眼而逝的黑衣男子,竟是重圆境的强者。
隗良才十分满意从寻无常脸上看到的神色,踏前一步,得意道:“你倒是跟本官说说看,哪里不安生?”
隗良才瞧着焉下来的寻无常,不客气道:“寻无常,不怕告诉你,本太守根本不把你们寻家放在眼里,其他两家也是。”
隗良才神情倨傲,故意在寻迹面前透露自己的实力。不过他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寻迹并没有什么兴趣。
寻迹看来,几人势力再大还不是只在清越城,天下之大任他翱翔,怎么可能留恋小小的清越城。
“我不是针对谁,在我看来,什么三大家族,城太守都是垃圾。”
淡然话语,从前方悠悠传来,众人别头望去,一名青衣男子缓缓走来,男子神情淡然,双手负后,看似并无出奇,倒是言语十分轻狂。
看似寻常男子身后却跟着清越城有一定分量的两大人物,让人不得不揣摩其者身份。
红袍秃顶,性感尤物。单说红杏,清越城无数男性的梦中情人,一郑千金都不见得可见其者一面,分量不可比拟,然而,此等性感尤物,却是乖乖跟在青衣男子之后。
青衣男子看似十分陌生,众人不曾见过,其者刚才话语虽狂,但众人却也不敢发作,心间不断揣摩,看着男子靠近。
“这位先生,在下代表实力代表皇朝,你这般说辞,是在说傲世皇朝的帝王垃圾吗?”隗良才面色不善,自持皇权官命,拿出皇朝压人。
隗良才这次对寻迹一定势在必得,掌握其者,然后套得那种奇异唤兽符,献给帝王,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如果我说是,那又怎么样。”青衣男子淡淡一笑,双眸望着已经吓得瘫软在地是官服男子。
“惊......惊天强者......”
清风瞬间放出惊天气势,只是一个眼神,隗良才像是吓破了胆,软在地上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