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两手死死攥着手，，眼泪一滴滴地砸落到地面上，哽咽出声：“阿姨，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让我离开莫幻，好不好？”
唐唐悲凄的声音并没有得到景如意的同情，她兀自推开莫城松了的手，回到床边，慢慢蹲下来，看着俯趴着的莫幻。
“你走吧，走！就当时阿姨求你了，不要再给莫幻带来灾难了，只要你离开莫幻，他就不会再受伤。”
“我只有这一个儿子，难道你真的要让他死了你才甘心吗？啊？”景如意转头看她，轻轻呼吸了下，开口：“……算阿姨求你了。你离开他吧，离开吧，你要多少钱阿姨都给你，只要你离开他。”
唐唐艰难地抬头：“阿姨……”
莫城突然出声：“唐唐，离开悠悠吧，你们在一起十几年，可并不代表一定就非彼此不可。你，真的不适合悠悠。”
唐唐怔住了，抬头看向莫城，眼里还带着泪珠：“……叔叔……”
莫城无奈地摇摇头，不再去看她，而是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和一支笔，写了一串数字。
“嘶——”
支票被撕下来的声音，那么冷酷无情，生生刺痛了唐唐的心脏。
“你看这些分手费够不够，不够叔叔再加。”
头顶响起莫城的声音，伴着一张白色的支票，晃晃荡荡地飘落下来，飘到了唐唐的头发上，然后，又滑落到她的眼前。
唐唐僵直的视线挪到上面。
数字是，五千万。
一个五后面，是看到让她眼花的零。
她的爱情，她十几年的时光……她和莫幻在一起的所有记忆，都要被着些数字给一刀两断。
她的爱情，值五千万，么？
“不够？”莫城见唐唐一直盯着支票不出声，便又加了句。
“不够。”唐唐抬头，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莫城。
莫城眼里闪过意外，但下一秒又恢复了正常，掏出支票本，手里的笔落到了上面，一边看她：“还要多少，说吧。”
声音淡淡的，全然不复刚才那个关心的她的莫叔叔。
原来，这就是商人吗？什么都可以用钱来解决，爱情，亲情，在他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吗？
唐唐嘲讽似地笑了下，视线移了下来，带着血渍的嘴唇轻轻吐出几个字：“你付不起。”
“呵！”听到这话，景如意蹭地一下从地上起来，走到莫城旁边，抽走他手里的支票本：“你别给脸不要脸，现在跟你这样好好说说话是看在悠悠的面子上，既然不要的话，我们喂狗也比给你强。”
“滚！赶快滚！”
说罢，景如意又回到了床边。
唐唐的视线里，莫城的脚步随后远离。
呵，呵呵……
这就是她记忆里的莫叔叔，还有景阿姨，原本的样子吗？
今天，她算是体会到了。
唐唐想笑，却怎么也扯不开嘴角的弧度。
自虐似的，唐唐红肿的膝盖跪在地板上，钻心的疼从里面袭来，两手撑着地面，艰难地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