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节重生的机会
病猫一副心思被人拆穿的样子,用手敲打着心脏道:“难道欠债的还能期盼着,自己的债主福如东海、万寿无疆?”现在的病猫也将真气运行了一个周天。周身脱力的感觉开始逐渐消退,可以摆出一副讥诮无谓的样子给人看了。
“他若是死翘了,报保证你现在哭死的心都会有。”拐子李丢下沉重的帆布袋子,连正眼都没打量病猫一下。
“哦?你的意思是,他是我出生至今未见过面爸爸?要把遗产都留给老子继承?”病猫一脸的笑意破冰而出在口舌之上半步不让。“那我老人家可算是走了****运了。”
病猫努力让眼神透露出讥诮与不屑,以此来掩饰心中对敌手的怯意。因为在“江南春雨”那艘大船上的火拼中,他和秦宇、春哥都是亲眼目睹了,这个叫做拐子李的人是如何杀人、虐人的。那残暴的杀戮即使是在魔神老君的教唆下完成的,也足以证明,拐子李本人是一个完全丧失人性的血腥野兽。
因为人类无论如何也不会在没有任何仇恨的情况下那样地虐待自己的同类。
“爸爸?”拐子李扒着自己的肚子笑岔了气“好吧,算你有先见之明,今天胡老爷就是来给你们重新出生一次得机会的。”
“娘的个咧,老子是来赌博的,赌赢了你们******不让走,算个鸟道理?”春哥挽起袖子打断拐子李,显露出SH滩常见的泼皮态度来。
“因为你们欠我的钱?”胡老爷将燃尽的香烟丢到帘子外。
秦宇全身一抖,警觉地望着帘子。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秦宇才知道自己太过紧张了。
“是地。”病猫丧气地叹道,就算我们天天赚的银子都如同今日这么多,1百年也赔不起你那条“江南春色”的损失。”
“赔不起怎么办?”拐子李一脸轻蔑地看着这个曾经给过自己不小创伤的对手,挑衅道。
“那就不陪呗”病猫不甘示弱。
“想赖账?”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的烂命值几个钱?”
“值几个钱也是钱,不要?我还耍赖不给呢。”
“好了好了”打断病猫与拐子李无休无止的纠缠,胡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既然是来赌的,就一定是好赌之人了.”
胡富贵说吧手中如同变戏法一般,凭空拿出了一副扑克牌。连秦宇那样敏捷的眼力都未发现,这老家胡是怎样做到的。
“那我们就来赌一局吧,赌个大的。”扑克牌如同自己有了生命一般在胡老爷的手里千奇百怪地变换着花样,发出悦耳的花花声响,一个稀松平常的老头儿,在那服扑克牌的映衬下显得潇洒异常.
玩到兴致高出胡爷说道:“我的一生只是要赢,赌不赌倒没的所谓,男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一定靠赌来碰运气,只要赢就可以了,这位小兄弟,你觉得对不对呢!”
“说得好.”秦宇的掌声响起来,话语也力道十足:“我要是带着笔的话,就一定会把你老人家的话记下来。可惜要赌的话,我们没有赌本,还欠着东家你一艘载满姑娘和嫖客的大船呢。”秦宇面露寒光,从嘴角和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逼出话音来。那声音刺耳的如同一万只铁锥子在瓷器上刮来刮去,震得在场每一个人都心胆欲裂。
拐子李震惊地看向秦宇,料想不到秦宇居然能够恢复得这样神速。单凭方才一句话所显示的功力,拐子李绝对相信那个硬撼千人、屠杀数百,力尽气亏的秦宇现在绝对有与自己一战的能耐。更何况旁边还有个病猫。
高手的对决往往在电光火石之间生死立判,而这个狭小的空间内自己即使可以负伤逃遁,而丝毫武功都不会的胡爷,可就会彻底交代或者沦为对方的人质了。更何况自己刚刚帮着胡爷向外发布了至高的命令:“没有交代,任何人任何原因都不容许上车,违令者,杀无赦。”
看到拐子李的脸色难看,病猫笑了。春哥也笑了。
但是,与此同时。胡爷也笑了。
三个人中数他老人家,笑得最开心:
“你们带着那么大的赌本在身上,那么珍贵的东西连你们自己都不知道么?”
病猫掐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真他娘的好像比我爹还了解我似的。我们最珍贵的是什么连我都不知道。好了好了,就算老子腰缠万贯好了,你老头儿怎么知道老子要跟你赌。”病猫的口气越来越硬气起来。似乎有着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因为你们最需要的东西在我手里,跟我赌,你们值。”
“呵呵,越说越离谱了”秦宇也开始对胡老爷的故弄玄虚表示不满,尽管他实在不愿意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与拐子李开战,但是他必须帮助病猫把气势鼓舞上去,死死压制住对方。
胡富贵轻轻的摇了摇手指,又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一个吸了大烟的瘾君子一般的沉醉:“一个人最需要什么,自己的心里肯定不知道,但是,当只有它丢失的时候,他才会知道,一个人想要得到什么,他经常以为他知道。其实他真的不知道。只有在他永远得不到的时候他才会知道。”
“那好啊,既然我不知道我们想知道什么,就请您费心劳力的指教一二吧。”秦宇的态度十分谦逊,完完全全被胡老爷说服了的样子。
一张黄表纸凭空出现在胡老爷的手中,如同当初那副扑克牌一样突兀。
“看看吧”软软的黄纸打着旋儿飞到秦宇的手里,如同一张铁片一般呼呼带风。
“卖身契”秦宇上下打量着这张老旧的黄纸的名头,下面的落款处显然写着颜霜华的名字。
秦宇心中一痛,几年来,全是因为自己的孱弱无能,颜霜华被这群人渣倒来卖去,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成为任人贩卖的物品。
但是,秦宇的脸上丝毫都没显露出任何表情,反而极淡然地“嗤”了一声道:“这么东西这么贵重的东西都送给我你可真的是很大方啊。不怕我把它撕了不认账?”
忽地,秦宇又摇了摇头道:“做商人的,没有大方的。我手里的不会是你用来耍我们的西贝货吧?”(注:西贝是贾字,西贝货意思是假货)
“耍你们?年轻人,太高估你们自己了吧?”胡老爷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木质发簪丢给秦宇。
秦宇稳稳地操起那朴素的极为可怜的女子发簪端详着,抚摸着上面的一行小字“十一月十九日霜华漫天,红叶尽去,乃生一女,以之为名。”
那是霜华母亲生前的发簪,霜华唯一可以珍重的饰物。它落在了胡老爷的手里,可以完全说明霜华现在的处境了。
新书创作不容易恳求大家帮忙在“朋友圈”内分享。扩大点击率请花半分钟注册个帐号,收藏一下我的作品吧。毕竟大家的支持才是我写下去的动力。郑冬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