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就在疯狂中度过了,袭澈对那晚并没有什么印象,她也不去提起,只是袭澈对她越来越好了。日子一日一日过去了,转眼到月底了,她和袭风的约定马上要到了。
“袭澈,你爱我吗?”
她靠在袭澈肩上扯出一抹苦笑。
袭澈愣了愣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关系,我也不想你爱我。”她心里滑过一丝失落,虽然知道他爱的不可能会是她但是她还是想问问,无情种因为没有解药已经疼的越来越厉害了,她知道她对他的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了,曾经她以为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可遇到袭澈后她才知道爱遇上了就是天翻地覆。
“桐儿,对不起,如果有来生我定会娶你。”袭澈别过头不让她看见她眼底的悲伤。
“袭澈,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们再也不见。”她起身向静心亭的湖中走去。
袭澈看着面前的人儿的身影,心里又泛起淡淡的感伤。
他心一颤,他怎么会去为了别人而感伤,他的心不是早给了茉儿了吗?
“袭澈,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你会恨我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害怕失去,害怕离开,后悔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如果有一天你背叛我,我会亲手杀了你。”
他的眸子中有着浅浅的希望,他突然希望她能够就这样一辈子。
如果她背叛了他,他宁愿让她死在自己怀里。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袭澈的眸子然后狠狠的吻了下去,他的唇冷冰冰的,却有着独特的吸引力。
“如果有以后,陪我去一次长安吧。”
“好。”
当夜她便离开了六王府,她不想离开的时候让袭澈牵挂。
阑珊是蛊毒之人,门外轻微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中。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冰冷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把无情种的解药给我,还有浅茉在哪?”
阑珊早已料到了,冷冷道“我不知道,你想背叛主人?”
“少废话!解药和人我都要,不然我杀了你。”她的目光中透着决绝,四周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爱上袭澈了?呵,你想把解药给他?别忘了三天之内你要是再不服解药的话就会全身疼痛至死,而且我手上仅有一颗。”
“阑珊,念在我与你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求你了。”她的语气软了下来。
阑珊伸手退掉脖子上的刀哼了一声“不行,你的命对于我来说比他重要。”
“阑珊!来不及了,我必须在三天内安顿好一切,,现在我希望的只是他幸福,别无他求。”
“可被主人知道了,你要怎么办?”阑珊激动的看了一眼她。
“在死之前看他幸福就好。”
“为了他死你也愿意?”
“是。”
阑珊摇了摇头从袖中拿出二颗颗粒大的黑色药丸开口道“这是解药,只能根治刚入骨的无情种,你的解药在主人那,我也不知道在哪,浅茉在紫鉴殿东宫涟心园,你必须快点,她脖子上有个玉坠摔碎了然后给她服下这颗灰色的药丸,十日内便可痊愈,只是会失忆。”
“阑珊谢谢你。”
她动身前往东宫嘴角勾着一抹笑,她终于能为他做什么了。
果然涟心园住着一个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一身淡绿长裙,胸前的玉坠闪着光芒。
眉眼真的与她很相似。
她轻轻走过去,胸前的玉坠便被她撤下。
叮当!
玉坠碎了,面前的女子倒了下去,她一个步伐取出药给她服了下去,呼吸才慢慢稳了下来。
她轻携她消失在月色中。
正当她到了六王府放下浅茉时一个身影拦住了她。
“贱人!你敢背叛我?”
袭风拦住了她一掌劈过
她一个身形闪与袭风接过招。
“去死吧!”
袭风冷冷道,一掌接着一掌劈过来。
“咳......”
浅茉缓缓睁开眼,看见眼前的场景又昏了过去。
在她转头之际,袭风狠狠的劈了她一掌。
鲜血猛的吐出,加速了无情种的扩散。
不!她现在不能死。
她还没有把浅茉交给袭澈,她不能趴下。
她的四周布满冷冽的气息,冷风吹过,她一袭红衣,眸子中的红色血丝布满整个眼球。
袭风没有料到她会再次扑过来,再次出掌的时候两人都被弹到一米远。
袭风立马急了眼,手里的银针蓄势待发。
一只毒箭突然射来,直穿袭风的心脏。
黑夜中多了一个丽影。
袭风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来人,扯出一抹笑道“你来了。”
她的红衣被鲜血染的更加红,反而呈现一种鬼魅的颜色,愈发的妖媚。
阑珊收起了弓走向她。
“你知道我会来?”
她虚落的笑了笑,猛的又吐出几口鲜血。
阑珊着急的拿过她的手,骂道“你这么那么傻?这样会加速无情种的毒发的!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连命都不要吗?”
阑珊心疼的拂去她脸上的血迹露出白皙的脸庞。
“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别告诉他......我不在了,我不想让她一生都在愧疚当中,解药在我袖子中,我可能不能亲自给......他了,帮我给他,我暗自答应过他要帮他找回浅茉的......羹”
“不,你别说了,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就你一个姐妹啊!”
“阑珊.......我很庆幸在我有生之年遇见你,把我的手帕交给袭澈,告诉他我回自己的家乡去了......”
“梧桐?!梧桐!你起来啊!你自己给啊,你起来啊!梧桐!”
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一样,雨点打在血红的红衣上那么美,像是上苍都在怜悯她的悲哀。
一个年后,先帝驾崩,六皇子袭澈即位,当朝皇后是一个不知名的女子,后宫就皇后一人,无论谁劝都于事无补。
册封皇后那天,袭澈摇摇晃晃的走到的城墙上,一阵风吹过,一张手帕从袭澈的手中滑落。
帕上绣着一个白衣少女和一个白衣少年站在月下。
旁边有一行字:君若安好,便是晴天。
桐儿,你在哪?朕去了长安却没在遇见过你,朕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