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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元(5)

朱闻凝望着她,只觉她已是摇摇欲坠,可那看似不经意摆出的姿势,竟是攻守兼备,完美到难有破绽可寻!

大概是失血的原因,她黑幽幽的眸子有些涣散迷茫,而周身戒备紧绷的杀意却越发深重!

“是我……”

朱闻的声音,带着自己也未曾发觉的惊慌关切。只见疏真眨了眨眼,仿佛要奋力认出他的模样,却终究身子一晃,如雨中之蝶一般无力跌落——许久的搏命杀戮和紧绷心绪,终于在这一刻轻松释然!

“小心!”

朱闻一惊,连忙抢步过去,极为惊险地接住了她。

冰冷娇小的身躯,如同其中的灵魂一般,宛若轻云,杳不可寻。

危局

周遭都是冰冷的温度,仿佛数九隆冬在满是冰碴的河里载浮载沉,满身疼痛已然哭喊不出,深重的云雾将一切席卷进来……在这般的昏沉迷茫中,她做梦了。

两个月前,居延。

仍是大雪弥漫之时,呼啸的北风夹着冰碴,从帐篷的破洞中袭入,破旧的毡毯不能带来任何暖意,只是聊胜于无地披着,就宛如,此时幽微的生命火焰。

疏真蜷缩在墙角,一动也不动,仿佛是个无声无息的死物一般。身上原本精美绝伦的厚缎云裳,也染了炭黑血污,几乎看不出原本模样,只有其中暗嵌的锦线,在微弱的油灯下偶尔闪光。

外间隐约有人声传来,随即,便是可霓沉重踉跄的脚步声,疏真不用抬头,便想得到她瘦得凹陷的面庞,原本英气勃发的神韵,如今也只剩下悲愤凄绝。

可霓走到她跟前,低低唤道:“主上……”

她的声音低沉,仿佛沉浸在某种情绪之中,带着些奇异韵味,疏真略一抬眼,却见她绽出一道温柔的微笑,在这破旧漏风的帐篷中,显得格外恬静安详:“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您都不要出声!”

下一瞬,她蹲下身,吃力地抱起疏真——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帐角那一堆高高叠起的破衣垢被走去。

疏真被放进这一堆乱布破絮中,可霓胡乱除下了她身上的锦衣重缎,一件件套在自己身上,随后,在她身上又堆了一层满是污垢的破衣,那浓重的血腥味,显示这是从女犯尸体上剥下来的。

重重垛起的布絮让疏真有些胸闷,她张口欲问,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到近乎微弱,可霓的微笑透过布料,瞧着越发模糊,越发诡谲。

过了几瞬,便有粗鲁男声由外而入,随即,便是可霓的惊呼怒喝声,以及男子狂肆的大笑声:“别在军爷我面前摆你这京城闺秀的臭架子!进了这红帐篷,你们就是专供大军享受的营妓!”

随即,便是衣料被撕的裂帛之声,透过朦胧的布匹,但见可霓的身影,在几条粗壮大汉的逼近下,终究无力挣扎——

眼前的一切……都染上了一片鲜红……疏真睁大了眼,却喊不出任何声音。

雪白的肌肤在油灯下无声地挣扎扭动,就算对方施以再多暴虐,却也听不见可霓的叫声——疏真心中无比清明:她是不想让藏身角落的自己担心难受!

充斥着淫声荡语的喘息声在耳边回响,那交叠的躯体在眼前涌动,眼前的鲜红在油灯下静静蜿蜒流淌,鲜明妖艳,铭心刻骨!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却听到一声急促的喊声——那是可霓的惨叫,痛到极致的一声!

一个大汉提起裤子,狞笑着将短刀刺入可霓裸露的胸膛:“京城那边有贵人吩咐下来了,让我们好好儿玩过之后,便一刀杀了你!”

他缓缓地拔出刀,无视正在抽搐冒血的躯体,挑起了那件金缕华缎:“看这料子,你果真是大官家的小姐?”

可霓全身抽搐着,鲜血喷射如泉,那样的血色,映入疏真眼中,便成这一生一世也不能忘却的梦魇!

疏真喉咙微微出声,却喊不出任何一句话,她的左手筋脉已断,竟是连爬出这一堆乱帛也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群兵痞嬉笑着离去!

好一阵过后,她才翻滚摸索着爬出布堆,却也只赶上可霓最后的一抹笑容——

那笑容恬静明丽,声音也弱不可闻,却是一字一句,都刻在她的心中:“主上……你要好好活下去!”

风吹入帐篷,最后的油灯火花,终于也悄然熄灭了。万籁俱静中,只剩下风雪的呼啸声,浩然席卷到天之尽头。

雪屑扑打在脸上,那般麻木冰冷的痛,让眼前一片模糊,惟有那血色蜿蜒,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只是幻景。

疏真单手撑地,麻木受创的右手僵硬伸出,缓缓地,缓缓地,终将可霓满面血污抹去,那抹平静的微笑,只固定在气绝身亡那一刻。

“呵呵……”

疏真将脸埋在尘土之中,许久,不哭不喊,随即,却笑得双肩颤动,禁不住又咳嗽起来——

老天,这就是你给我的宿命吗?

但是可霓何辜,竟会是这样的惨烈结局?

“可霓一向悯弱惜苦,昔年在乱军之中,她曾救过无数百姓孤儿……苍天,你这般错勘贤愚功过,也配为天么?”

她黛眉怒颤,伏在地上低喃道,声音虽弱,其中的激越悲愤,已非言语可表!

冰冷的躯体无一丝遮蔽,渐渐在眼前冰冷,疏真咬紧了牙,颤抖着手替她把那一件件金缕华裳穿上,最后,视线停在那满是水泡的青紫色双足上 ——

天朝的习俗,死者入葬之前,定要衣冠鞋袜端正,光脚走在奈何桥上,是要被岩浆烫红烙印,下一辈子也定是凄苦的。

毫不犹豫的,她将自己脚上的玉纹丝履脱下,替她轻轻穿好。

鞋尖上绣纹繁丽,一对鸽卵大小的明珠在她的细细擦拂下,光芒熠熠——她轻轻抚摩着,想起当初萧策于戎马倥偬之间,为自己及笄之礼苦寻到这一对明珠,最后竟被自己缝到鞋尖!

那时征战正炽,在短暂的花月旖旎下,自己是如何笑着对他解释的——

叛军不知何时就会围杀而上,慌乱间,任何饰物都易遗失,唯独这鞋子却不能不穿!

那时候萧策是怎样回答的?

疏真眯起眼,想起月下花间,萧策凝视着自己,一字一句道:“只要我尚有一丝气息,就绝不让你有此隐忧!”

此时此刻,疏真抚摩着这光润圆洁的明珠,却几乎要大笑出声——世事无常,这般生死相许、坚如磐石的誓言,今日想来,竟已成最离奇、最恶毒的讽刺!

她无声叹息着,终于,不再有一丝眷恋地将手从鞋上撤开。

待一切妥当后,她手脚并用着爬出帐篷,来到了外间的雪地上,静静地望着苍穹中的银河霄汉。

北疆的夜空清冷宁静,星辰明亮众多,她微笑着,任由自己的单薄中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终于……也该有个结束了。”

气运丹田,仍是空空荡荡,她并不气馁,只是缓缓盘膝而坐,渐渐地,一抹诡异朱红,从唇边流下,滴滴落到洁白雪地上。

“玉石俱焚的本门秘式……果然能爆发潜力!可霓,对不起……让你最后的希望落空——可是京城那几个人,是不会放过我的。尤其是石秀和‘她’,是不会容我再继续活下去的。

“而那些害你之人……”

她的话音低沉,却是一字一句,比万年冰雪更为冷冽:“我已无力一一替你报仇,只能这般……让他们全数为你陪葬吧!”

低声尽时,她盘膝端坐,眼中凛然神光一现,竟是轰然一掌临空击出!

内力如狂风一般击出,力之尽处,不远处的雪山先是微微颤动,随即,是无边的冰雪从山崖席卷落下,遮住整个苍茫夜空,在营帐之上,陨落如繁星。

“原来,西北的天空,确有这么多星星……”

这是她最后看见的世界光景,也是她最后留下的片言只语。

我……果然已经死了吗?

可霓,最后,还是让你失望。

对不住……

疏真的唇不停颤动,被床榻之上的厚被紧紧裹住全身,她却仍在不断发抖!

虹菱坐在一旁垂泪,不停用手巾擦拭她额头的冷汗,冷不防鼻端嗅得药香,只以为服侍照应的宫女又至,正要伸手接过,却听头顶有人沉声问道:“她仍在发热?”

一抬头,但见君侯一身玄色外袍,竟是亲手端了一碗药到了床边。

她急忙起身欲接,却被朱闻不由分说阻止道:“我来!”

他先用手背探了疏真的额头,又细细察看了一遍伤口是否渗血,随即轻轻吹动药羹,自己先尝了一小口,又拈起一旁小几上的糖片,放入其中搅匀,这才放心将疏真抱起,将碗盏凑到她的唇边。

疏真仍是昏睡不醒,牙关紧咬,朱闻于是毫不犹豫地自己喝了一口,随即俯下身,就要以口渡之——

下一瞬,眼前羽睫微动,随即,疏真微微睁开了眼。

“呀!”

一声短促惊叫,随即碗盏被猛地推开,她蜷缩到床榻一角,迷茫、悲愤、狂乱的神情交杂,好似什么人也不认得一般。

“你醒醒!看清楚,是我!”

有什么人轻轻拍着自己的肩膀,不停在眼前焦急呼唤……疏真的眼睛逐渐清明,随即,朱闻因无限凑近而放大的脸,占据了目之所及的全部范围。

这一刻,所有的记忆潮水般的在疏真脑中涌起,她终于意识到,那个雪夜,已然成为了记忆。

这一刻,自己是安全的,却也是最无能为力的——谁能改变既成之事?

朱闻见她清醒过来后,并不理会自己,只是神色变幻不定,心下也是一阵黯然:“你先好好休息吧,别的什么也不用想……那些刺客是冲我来的,是我把你拖累成这样,你要怪我也是应当。”

他随即起身,仿佛怕背后的佳人口出怨怼之词,逃跑一般匆匆离去。

疏真倚坐床前,静静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黑眸幽幽,良久,才绽出一道清浅笑意:“果然,每次被你拖下水,总没什么好事……”

话虽如此,却不见她的声音中有多少怨愤,她接过床前几案上的那碗温烫得宜的药,略一踌躇,便一口口喝了下去。

乌黑长发披散而下,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药香袅袅,在殿中盘旋氤氲,外间隐约可听见北风呼啸、雨雪交加,更让人昏昏欲睡。

这是哪一间侧殿呢……

疏真只觉得眼中发涩,也无心多想,让虹菱自去休息,自己也正欲躺下,却听殿外一阵珠卷玲珑,有一柄折扇轻挑开重重帷幕,一个儒衣青年正笑吟吟信步而来。

“疏真姑娘……”他的笑容明亮爽朗,几乎油然让人生出好感,“这次真是生受你了。”

“军师何必客气。”

疏真语意淡然,却是上下眼皮打架,连客套话也不欲多说,却不料卫羽竟是深深一揖。

“你这是……”

“这一阵,多劳姑娘兰心蕙质,对君侯多有襄助……”

卫羽的笑容越发诚恳:“君侯魄力决断都有,只是他久在军中,一些阴谋机械之术,倒是有些生疏……今后,还要请姑娘多加照拂。”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却是意有所指,疏真黑眸一凝:“军师这是何意?”

卫羽笑得越发兴味盎然,一双桃花眼在折扇轻掩之下,越发熠熠:“原来姑娘还不知道吗?”

他顿了一顿,偷窥着疏真的表情,道:“您这次舍命救护君上,不惜以身相代,君侯已封您为昭训。”

这一句话淡淡说来,却仿佛晴天霹雳,在疏真耳边响起。

她心中大怒,却并不作声,半晌,才冷笑着瞥了卫羽一眼:“你们这是要拖人下水吗……”

卫羽轻咳一声,折扇轻摇,面作诧异色,道:“何来此一说,君侯的宠信,对这宫中每一位女子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姑娘这般说话,却是把君侯置于何地呢?”

疏真微微一笑,只觉得胸中一阵滞闷,也不欲与他多说,轻声细语之下,言辞越发犀利:“确实是梦寐以求……但不知她们求的到底是君侯的宠幸,还是他的性命。”

卫羽被噎了这一下,却也不以为意:“就因为是这等危局,才是姑娘您大展长才之时——君侯对您的心意,您该是很清楚,难道不该投桃报李吗?”

“我不过一介女流,无才无德,当不起这等重任。”

疏真一口截断,又道:“说到投桃报李——他先前救我两次,我也已经还他两次,彼此早已互不相欠。”

“此言大谬。”

卫羽刷地一声将折扇合起,笑容不改,眼中却浮现冷意:“姑娘莫要忘了,这宫中诸人,包括你在内,都属于君侯一人,此身便不得自由,又哪来什么两清。”

疏真瞥了他一眼,目光如寒光冰雪一般沁人骨髓,卫羽竟不能正视,只觉得双目都似刺痛——

“为人奴婢,不得自由的只是这一副躯壳,君侯若是愿意,绣工织物上只管吩咐。”

两人这一番唇枪舌剑,到了这步田地,卫羽已无计可施,他深深叹了口气:“姑娘若真要如此说,谁也强迫不了你——你是笃定了君侯不忍对你如何。告辞之前,仍想问姑娘一句,先前你两度道破天机,果真只是想还君侯相救之情吗?”

他又深深望了一眼,但见素衣女子默然不语,于是又叹一声,转身黯然而去。

疏真面上木然,心中却被这最后一句引起惊涛骇浪——

我是否,真只是想还他相救之情?

她低声笑了起来,顾盼之间,流光晶莹,随即,却倏然沉寂下来——

“你说得真对……我的心中,的确不仅仅是为还这两次人情。”

她微笑着,将脸埋入温暖的衾被之中,眼中的湿意,终于在这一刻释放氤氲:“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让我忍不住出言襄助的,其实,只是‘不甘心’三字而已……

“不甘心‘天下名将’这个头衔下,永远是‘萧策’二字,不甘心你们将我一人之罪延及无辜,不甘心啊,萧策……”

她的舌尖轻轻吐出那个禁忌的、暗夜梦回无数次的名字:“我不甘心,你永远是那般大义凛然……天下人皆可定吾之罪,只有你不能!

“而朱闻,他是唯一可以与你相提并论的,即使,他还太过年轻。”

她的手握紧,几近痉挛,这一瞬,她终于苦笑着知道,自己不是完全无怨的。

曾经,她以为自己可以看淡荣辱沉浮,可以忍耐这一切的折磨;曾经,她以为自己可以忍辱安分,终此一生。但终究,她却并非天上谪仙,可以太上而忘情——梦中那铺天盖地翻涌的鲜血,注定将伴随自己一生一世,而石秀爪牙的出现,更是让自己内心最黑暗的怨毒喷涌而出!

“朱闻,有一日,若你真能让他惨败,狼狈不堪地跌落尘埃……那么,暂时站在你这一边,又有何妨呢!”

淡金的日光隐约照入这一殿寂静当中,她的面容浸润在半边黑暗中,只有那眼角的冷光,越发显得凛然犀利——险死还生之后,她终于意识到,既然活在这个世上,那么,总要做些什么才是!

西侧殿中,燕姬半倚在美人榻上,描金绛红的被帛下,一截玉臂露在外面,指尖蔻丹与红袖相映成辉,若没有她眉间的煞意破坏意境,便真是一副美人春睡图!

“怎么可能……君侯他、他……怎么会?”

她恨得咬牙瞪目,香肩起伏之下,手中精巧的宫扇被握得几乎破裂,木刺扎得手生疼,她却浑然不顾——恼怒与惊愕夹杂,已然让她全身都燃起了怒焰!

“那样一个面容丑陋之人,居然有幸得到君侯的垂青……”

她手下用劲,绣有蝴蝶扑猫、以红宝贝点缀的宫扇顿时被撕成两半,随意弃置于地。

君侯居然封那个绣娘为昭训!

燕姬想到此处,心下便满是愤恨——昭训虽然只是六品女官,却向来是赐封王侯们心腹爱姬的。况且,虽然品级不高,却是要禀报宗室的正经诰命,自己虽然被称作燕夫人,却实在是有名无实,没曾想,君侯居然把这样的名分,给了那个贱婢!

此时,正逢女官在院中斥骂着什么,燕姬心下烦躁,于是撑起身,扬声怒道:“你们在吵些什么?”

女官从半露的门扉进来,含糊道:“奴婢们不知道东西怎么放,倒是惊扰了夫人。”

“什么东西?”

女官面露难色,在燕姬目光逼视下,只得低声嗫嚅道:“是瑗夫人送来的礼物,她说先前之事,委屈了夫人您,所以送上区区薄礼……”

燕姬面色稍缓,却见女官目光闪烁,于是心下着疑,怒道:“你吞吞吐吐做什么!”

“瑗夫人她还有一句话……”

女官硬着头皮继续道:“礼物一共三款,一份为您压惊,其二……却是恭喜您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恭喜燕夫人您的得用之人也登上枝头了,大家又多了个新妹妹。”

燕姬听完,已是气得颜色不正,双手都在颤抖,却是勉强稳住了,咬牙道:“你继续说。”

“第三份,是为新妹妹添妆的,却不知新妹妹还住在您这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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