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在床上,能听见外面河水流淌的声音。阳光照射进来。
邱义挣开眼睛,长时间的昏迷让他有点不适应。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呃、、、、、、是嫒啊!这里是哪里?”邱义看见嫒端着一碗热汤,应该是鱼汤吧,隔得好远就已经闻到鱼的腥味。
“醒了。”
“啊!头好疼,话说这是哪里?”
嫒把鱼汤端放在床头的的桌子上,上前扶起邱义,帮他把枕头垫高。
“还说,义哥这样大老远的跑到安州来干嘛?”
“这个,”邱义一下子反应过来。记得他在家里留下一张纸条说是出去做点事情,然后一路追杀李枰而来。看来最后是中了李枰的计,被他引到那个庄园里。现在只记得当时庄园的大门自己打开,然后听见一声奇怪的响声,在之后就完全记不得了。
“义哥难道真的放不下林叶雨吗?”嫒低着头,突然这样说道。
“嫒干嘛这样说呢?”此时邱义还没能理清楚,感到很纳闷。
“呐,先喝点汤吧!你已经昏迷一天了。”
“这么说来肚子的确有点饿了。”邱义忍着鱼腥味,好不容易把汤喝完。说起来,曾经的邱义最爱吃的就是鱼,也难怪这时嫒会特意帮他煮一碗鱼汤。
“这是在船上吗?”
“恩,已经过了望夫崖,天黑之前多半能回到柳下。”
“那个,嫒,究竟发生了什么?”提起这个嫒的情绪显得很低落。
“你差点死在安州郊外的农庄里,多亏我赶来的及时。”嫒道:“说起这个,义哥你也太不小心了。”
回想种种经过,这次的确真的很不应该。邱义老脸发红,低着头不说话。
“义哥”
“啊、、、”
“你真的很喜欢林叶雨吗?”
又来,邱义感到很无奈,想叉开话题,不过当看见嫒落寞的样子,微微一叹。
“没有啦!以前的确是喜欢过她啦!但你知道的,这后面其实我对她已经没感觉了。”
“那为什么?”
看来不解释清楚不行,与嫒生活也有一段时间了,邱义大概也摸清楚嫒的性格,像这种事情不给她解释清楚,那以后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再说嫒妖孽般的智商,此时还可以认为是自己对林叶雨念念不忘,但时间长了肯定会猜到什么事情也说不一定。
“我只是想杀李枰,仅此而已。”
“真的?”
“真的。”
“就因为李枰找人绑架你的事情?可那次很明显,他根本没打算要杀你。”
当一个谎言出口,那接下来就得要无数个谎言去弥补。邱义内心一阵无奈,今天嫒怎么感觉要把一切打破砂锅问到低的样子,不会有其它因素在里面吧?
想到此处,本来想随便敷衍了事的邱义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低下头不说话,故作回忆起某些不好的记忆。
“嫒”邱义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
“上次我骗了你,那天我之所以能逃出来,是因为我杀了人。”
他抬起头看眼嫒接着说道:“我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外面传来惨叫声,说实话,当时我真的好怕。有个人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一把大刀。当时他用刀压在我脸上,然后用力的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甲板上。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那时候真的很疼。”
说到这里,邱义深呼吸一口气。
“谋一刻,我以为我的头都被他揪下来。之后他们在船里喝酒。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发现绑住我的绳索因为刚才的拉拽变松了。我悄悄解开绳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时,一个胖女人走了过来。那个胖女人身上有很多伤痕,我以外她是过来救我的,没想到她原来是想割我的肉来为他们炒两盘下酒菜。”
“我杀了那个女人。”邱义闭上眼睛,脸色开始变得苍白。
“我就用那个女人带过来的菜刀杀了她。当时流了好多血,到处都是血。杀了那个女人后我跑到厨房里,把油烧开。然后就等着。没过多长时间,一个人过来找那个胖女人。我悄悄躲在门后,当他进来的时候用铁锤把他的脑壳砸得稀巴烂,红的白的,喷得整个厨房到处都是。另外的人听到厨房的响声,都跑了过来。我把油洒在他们身上,然后一把火把整个船烧掉。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拿着刀一刀一刀的砍着,就像这样、、、、、、”
“好了,义哥,都过去了、、、、、、”嫒一把抱住变得神经质的邱义,轻轻在他耳边哄着。泪水忍不住从她眼角流下来。
“对不起,义哥,真的对不起。”
、、、、、、
记得有人曾经说过,九句真话里带一句假话说出来的谎言就是事实。
在嫒的安抚下,邱义平静下来。只是看上去憔悴无比。
此刻,嫒懂了。遇见那样一场经历有些时候想来比死亡还要更让人恐惧。怪不得从那以后,她总是感觉到自己义哥似乎变了一个人。现在想来,他没有变成一个疯子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接下来的时光里就在嫒小心翼翼的照顾邱义中度过。
说是天黑之前就能到达柳下,可事实上天色已经黑透之后他们才看见柳下的影子。
一路上,不善言语的嫒东拉西扯的想着法开解邱义,在到家门口的时候,月亮已经悄悄来到夜空中央。
此刻经过嫒的开解,邱义看起来已经与平时并无两样。恩,至少嫒是这么想的。
刚一进门,嫒就跑到房间里去不知道干嘛。也是这个时候,邱义感到心力憔悴的找来椅子无力坐下。
他有点同情以前的那些演员,想演好一部戏原来是那么困难。
不一会儿,嫒提着大包小包的跑了出来。
邱义好奇的问道:“这都是些什么?”
“呐”嫒从包内找出一件衣服递给邱义。“试试合身不,选了好久才找到。”
“什么嘛!嫒你觉得我穿着这么一身能出去见人吗?那些画舫里的女人也没我穿得那么花哨。”
“不会呀!我觉得很合适呀!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看着镜子里一身红装的自己,不管怎么看还是怎么别扭,这衣服的款式明明就是仕女装。不过话说回来这身体还真是一幅好皮囊,以前没多注意打扮还不觉得,经过嫒刚刚那么一收拾,在加上嫒口中所说的这款当下最流行的衣服,想来即使去到画舫里也能弄一个头牌来做做。
只是、、、、、
“人家是男的,好不好。”
这时嫒从自己房间里出来,也换上一身新买的衣服。她说那是睡衣,最近很流行的。
“好看吗?”嫒在邱义面前转一个圈,长长的腿若隐若现,恩,还有光滑平坦的肚子上一个可爱的小肚脐眼。在上面一点,高耸的身姿可以想象里面一定发育得很好。
“好看,”说完邱义伸手把流出来的鼻血抹掉。眼睛却始终也不能从嫒身上离开。
“恩,对了。还有这个。”嫒把一个小东西递给邱义道“刚才没找到,我还以为掉了。”
“什么东西。”邱义接过来仔细看去,原来是一条短裤。
“好看吗?”嫒道:“我帮你买的。”
邱义瞬间脸红得低下头。
“我说嫒,这种东西我自己会买啦!”
“呃、、、难道义哥不喜欢吗?”
嫒眯着眼睛,看样子是快要憋不住笑意了。
“啰嗦,快去做饭,肚子饿了。”邱义老羞成怒,逃似跑到自己房间中。“嘭”的一声,门被用力的关上。
、、、、、、
说起来嫒在素阴坛内得到的道术奖励并不是什么双修之术,而是一门奇妙的瞳术。也是直到今天邱义才知道。嫒就是用这门道术打败安州郊外庄园内的那个女人。
说起那个女人,邱义其实没多大映像。毕竟连人家的面都没有看见,就糊里糊涂的中了人家的幻术。
说起来这次真的是怪他太过大意了,还有就是准备不足。邱义想到自己得到的道术都还没有开始修炼。
在就是修炼功法的事情。考虑在三后,他还是决定不换功法了。想象着以后布下诛仙剑阵大杀四方的情景。邱义最终决定还是一路走到黑。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种缘分。那句,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不过五行灵物终究还差一样。邱义把这件事情告诉嫒。
“这么说来义哥是想要继续修炼下去咯!”
“恩,算是吧!若以后真修炼不下去,在换功法也不迟,我不想留下什么遗憾。”
“呐,钱可得你自己还。”嫒在炒菜,头也没回的把属于她的紫金吊牌扔给邱义。
“我知道啦!”邱义坐在椅子上,接过吊牌看着天花板。想着该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以后的日子里,每月分期还款的魔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没有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的话,光靠着每月修士分红根本就不够。
哎!无声叹息。这时饭也熟了。两兄妹就像往常一样吃着晚餐。
“呃,嫒你放的油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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