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学道之前,爷爷平常和几个要好的朋友闲聊的时候已经接触到这方面的东西了。只是未入道门。之后,有几次爷爷带着老爸和几个朋友一起来市里,市里的老师看出老爸的身边有人,随口说了句:哟,这个小孩儿身边的人挂小刀了呀!爷爷没有多说话,又听那位老师对爷爷说:回去让他老师再推点人,现在顾不住自己;大概就是不能自己照顾自己的意思吧。
回去后,按规矩摆了一桌贡,老爸身边的人推到了五十。不久后,爷爷的老师又发话:不行,还是顾不住身;又按流程,老爸身边的人配到了五百;之后,爷爷的老师还是一句话:还不行;再去胡爷爷家,老爸身边的人到了一千。再见的时候,爷爷的老师笑笑说:可以了。写起来虽是简单,配到这个人数却也费了些时日。
爷爷入门,在老爸之后不到两年的时间;那个时候,爷爷和朋友们闲聊,老听到他们聊一些自己听不懂的东西,自己自然插不上嘴;有时候还会觉得他们在瞎侃。接触的多了,难免会对此产生好奇,想知道个究竟。可能是好奇心吧,再说艺多不压身,多学点东西也没什么坏处。由此,爷爷和他的朋友成了师兄弟。
不知是以前的老师太保守,还是想考验学生,爷爷和老爸学东西的困难程度却不分伯仲。爷爷的老师教东西从不重复,只说一遍。比起现在我们的条件要差的太多了。家里人都说爷爷聪明,我想和那时有很大关系吧,东西听一遍必须记住。有些时候从其他地方听来但不会用的,还得想办法从老师那里套出来,现在想想颇有点不可理解;现在的学生要有这种求知的精神就非常的了得。
爷爷和老爸虽都在道,师承却不相同;从身边的人员穿着配置,以及宝物的用法习惯来看;很容易区别。老爸身边的人为“人义”;爷爷身边的人,则称为“人马”。从调动人员方面,老爸这边的人根据圣旨行事;爷爷身边的人则只认令箭。似乎很像古代官府和军队的习惯。老爸说,拿现在来讲,你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公安和解放军。后来,很自然的,三个叔叔跟着爷爷学习;老爸则单独为一门。宝物的用法也有差异,如太阳针,老爸这边是用中指,出来为一根针;爷爷那边的手势很像数字七,为一撮;一撮二十四根。
有时候爷爷的老师会把老爸叫到跟前,亲昵的问:小孩儿,今天学了点什么?老爸会把学到的法语背一背。遇到不错的,爷爷的老师会给他的徒弟们说:这个大家以后可以用啊。这个时候老爸诚惶诚恐的问:爷爷,我老师那边的法他们可以用;您这边的法我能用不能?爷爷的老师笑着说:小孩儿你咋真傻了;当然可以用了!那个时候,老爸还小,听了这话很高兴,因为学习的面更宽了,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了;特别是爷爷那边的东西,可以直接用,很是方便。只是不知道后来这句话的作用很大;老爸后来可以直接调动“人马”,总得来说还是得了爷爷的老师的这句话。只是避讳,一般只用“人义”。
爷爷的老师和老爸的老师相隔百里,从未谋面。后来慢慢才知,两边道门不同,却有些渊源。爷爷的老师姓郭,名保真;师爷姓崔,我们称为崔前人;崔前人从师于郭老。郭老并不是老前辈的名字;因辈分至高,故称为“郭老”。郭老有一徒弟姓皮,皮真人。皮真人有一徒姓常,名德中;也就是胡爷爷的老师。至于道门中的差异,也许是从郭老那边学的路数不一样吧;教你个工匠活,给他个做饭功。
爷爷不爱管闲事,没有收过徒弟,就是家里人跟着学习。倒是老爸收了不少徒弟,可能跟他的责任有关系吧。胡爷爷一生有八十三个徒弟,老爸为关门弟子。也许是年事已高,也许知老爸是最后一个门人吧;老爸之后,胡爷爷再没收徒弟。
后来,老爸也没有想到,胡爷爷这边的一摊子全部交给了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