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老爸遇见过三次石狮子。人们都说,动物休息的时候更容易达到修真的境界,不知不觉地会打通自己身上的某些特殊脉,从而得到灵气,拥有超自然的能力。但动物无法分辨善恶,所以一般会成为妖。一直想不通石头这样的东西还会有成精的,此也有先例,古时的琵琶精,还有通灵宝玉等;如果从现代物理学的角度来讲,任何东西都是由内部不停运动的原子构成的,或可解释;又或许像传说中的那样,这些事物是得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得以成形。
亭叔和老爸一块帮别人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遇见过一只岁月久远的石狮子。当时亭叔并不知道那是一只石狮子,只是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这就显现出不同之处,老爸的仙镜上镶的是太极神石,亭叔的仙镜上镶的则是日月神石,二者虽都能看见另一个环境的所有,但却稍有不同。日月仙镜能看到常见的事物,及道行一般的妖怪的原型;而老爸佩戴的太极神镜能看透一个事物的本身面目,无论变化多少,都直指本质。遇见这个老头的时候,其道行的确不一般,但见到老爸仍唯唯诺诺。老爸厉声呵斥:“你在这闹了,你会干啥!”这老头十分乖巧,笑脸相会,跟开玩笑似的说道:“是,是,我啥也不会。”几次对话后,弄的老爸也不知如何是好。亭叔也见过不少的世面,遇见的妖怪也是各式各样,伸手擒来也不在话下,眼下看到老爸斥着这老头,也不甘在一旁寂寞,像老爸一样呵斥着那老头,跟老爸一个口吻:“你这个家伙,你会干啥!”谁知那老头一听,顿时板起脸来,不吃亭叔这一套,回斥道:“说我了,你会干啥!”不到一会就来回顶了几句了。还没有等亭叔使出宝物,老爸又说话了。幸好如此,因为老爸明知道亭叔使出宝物也不会管用,老爸还是袒护徒弟,对那老头说到:“会干啥?要不请鲁班鲁仙师来一趟吧?”那老头听后,脸色急转,马上赔笑脸,双手连摆,“不用,不用!”
亭叔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这老头这么惧怕鲁班。因为老爸通过这太极神镜已看到他变化之前的样子,先是个老龟,又是颗古槐,最后直指石狮。中间的变化只为掩人耳目而已,因其根本为石头,所以惧怕鲁班。同时,老爸也看到此石狮为佛祖庙前所有,因此并无降服它的意思;怪不得老爸对它十分客气。老爸刚得镜的时候,喜欢四处乱看。很多时候,无论妖邪还是鬼神,都是不喜欢被这么看的。特别是道行浅一些的妖怪,被这太极神镜一看之下,抵挡不住的便要损失三千年道行,也因此很多正修为的精灵都直接会现出原形。后来,老爸便不再随意乱看了,都是生灵,修行不易,生死自有天数。
第一个石狮子有其渊源,第二个石狮子和老爸的关系则更紧密一点。
老爸青年的时候,和一个家住附近的女同学相互喜欢。当时,也有正式工临时工之分,年轻人都心高气傲,老爸立志要进附近的一家厂矿,要是成不了正式工就不和那个女同学在一块。结果,老爸没有成为正式工,就果断的断了联系。当时太年轻,家里又没有什么背景,哪知道里面那么多的道道,于是老爸开始了不稳定的营生。几十年后的一天,上面突然提醒老爸,说起了老爸的那位女同学。老爸十分奇怪,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她。几经打听,终于得知,老爸的这位女同学刚刚因病去世,一生未嫁。因病离世容易理解,一生未嫁便及其少见了。深究之下,老爸得知,她的这位女同学原为祖师庙前的一只石狮,与老爸有段缘分。老爸说,一生未嫁,命该如此。我一直是不理解的,不知道是不是老爸在幸灾乐祸,毕竟是同学,至少应该同情。
老爸也是事后才有此定论,搞得跟未卜先知似地。不过,老爸确实跟其有些渊源,包括这第三只石狮子。
老爸去过一个村庄,说是一户人家的老掌柜突发偏头疼,怎么都看不好。老爸赶到后,和他们的家人一块进了家门。以前是那种有木梁结构的房子,木梁下面垂下一个挂钩,挂钩上有个馍篮。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奶奶家的房子,为了够到那个馍篮,先是搬把椅子,再放上个小凳子,站上去后勉强可以够到,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拿到馍吃。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装馍的篮子挂得那么高。
就是这个馍篮,屋门紧闭,室内无风,平白无故的却自己晃了起来。老爸观察了一下,窗户也没开,而且外面的树叶也没有响动,甚是奇怪,伸手使了个定法,就要定那篮子。谁知不仅不管用,而且晃得更加厉害了。老爸有点不悦,遂挂了仙境,看见一个老头正嘲他笑。老爸怒道:“你这个老头,这么大胆,敢收我的宝物!”那老头仍不慌不忙,笑着对老爸说:“这样吧,你用什么(宝物)我用什么(宝物),要是换换样就算我的本事不如你。”老爸一听更来气了,这是典型的挑衅啊。气归气,也没闲着,口中说到:“蒙天网,过去!”只见一道影子从天而将,一张巨网像渔网一样罩住了那老头,而且越缩越小。与此同时,那老头也一声喝:“蒙天网,过!”一张巨网将老爸网在了其中,越收越紧,越收越紧。眼看情况危急,老爸灵光一闪,想到老师的提醒。向空中喊道:“老师,你在哪?”喊声未落,只见胡爷爷脚踏祥云,手执拂尘立于当空。拂尘一抖,一束似光非光,似白丝非白丝的影子直飞老爸,老爸下意识的一抬手,五指连同身体化作一道金光随佛尘出了那蒙天网。此时,那老头被蒙天网覆着,却能奔跑。老爸早已看出它乃石狮所变,伸手就扔出了飞天对锤。
飞天对锤,很像我们平常捣蒜用的蒜臼,只是鼓槌长得不同,跟锤子一样,并非圆头。整体为石料所铸,而且体格巨大,石头进去便会被捣成粉末。老爸仍出飞天对锤之时,已有处理它的心了。正在这飞天对锤砸向那老头之时,胡爷爷一伸手,便见那飞天对锤乖乖得变小落入胡爷爷手中。老爸正要问,胡爷爷说道:“他命不该绝,你去追他吧。”老爸便驾云带人义追了过去。
只见那老头飞到了祖师庙,便窜了进去。老爸带人随后,便要进去搜人。抬头看见祖师在上,一行礼,正要询问,祖师开了口:“你今天带这么多人来我这,做什么?”老爸回说:“有妖怪跑进来了。”祖师爷笑了下,道:“你这个小孩儿,竟说瞎话,我这哪有妖怪?”,顺手指着一个童子,“去,带你师兄进去搜搜。”老爸还真的跟那童子进去转了转,然后出来了,什么也没有发现。正当奇怪之时,祖师问道:“搜到没有?”老爸回说:“没有,”顿了顿,“那我先回去了啊。”行了礼出了大殿门。
老爸正在那奇怪,边走边自言自语,明明看到跑进去了。也没考虑到更深层的含义,独自在那揣摩。此时,从殿里出来一个中年男子,黑色胡子,长有一分。老爸见了也不认识,等了那人开口,“你不认识我了?”老爸一脸茫然:“我们没见过面,我怎么认识你?”那中年人又提醒:“你好好想想,我在你家住了十几年了。”老爸在那苦想,想来想去想不到,突然脑子里一闪,发现在分家以前,奶奶家的房子,老爸住东屋,正堂有一幅画像跟这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此为周公。事隔这么多年,怪不得记不起来了,那幅画也早不知去向。
老爸想起来之后,向周公问了好。周公笑了下,向老爸问道:“还不可回家看看了?”老爸很不明白:我天天在家住,为什么会这么问?
……
老爸回过神来,问了那家人:“老人偏头疼,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跟我说的跟我说说?”他们一家人都回说没有,老爸又追问:“真没有了?”,“真没有了。”老爸于是说要出去转转,就独自出了他们的家门。
村里有颗大槐树,平常村里的老人都会聚在这颗大槐树下聊天。老爸上去跟他们搭讪,聊了一会后,老爸问起了那个莫名其妙偏头疼老人家的事,才知道了一些情况。村里的老人说,早在****的时候,破四旧的实行,这个老头就带头拆庙。不仅如此,当地有个祖师庙,这个老头破坏了庙宇还嫌不够,竟将神像的头颅扔进了茅坑。村里的老人说着当时的情况,老爸才一点一点明白过来。
老爸重又回到那人家里的时候,开导着询问,他们家人才逐渐想起这些事情。具体老爸支得什么招让他们家老人重得安宁,我没有多问。倒是老爸对周公问他的问题,一直在揣摩,不知道用意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