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清,出生在一个比较富裕优渥的世家家族。我从小就学习各种知识接触各类不同的人和物。生活过得甚是充足,可也甚是无趣。
直到,那天去父亲的表妹家,也就是我的表姑家碰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时。渐渐的,貌似有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最初是不大喜欢她的,从第一眼见到开始,一看就知道她同其他世家家族的小千金无异,都是那么的娇弱。
动不动就爱哭闹,动不动就爱撒娇,故此我对她一直是冷脸相待的。
哦,就是他们所说的高冷。
但是,在后来日复一日地相处与一次又一次地近距离接触中。我却好像渐渐的,渐渐的习惯了她的存在。
记得初见时,她一脸怯生生的用稚嫩白皙的小手抓着他那漂亮表姑的素手,躲在她身后。只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既有些好奇却又有些戒备地看着他。
虽还未长开,但她和他的表姑真的长得很像,不过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她当时怯怯的颤声叫了他一声“苏清哥哥~”
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童稚独有的音色,很好听。可是,带着颤音,怎么都令人觉着像是他欺负了她一样,那有些委屈无辜的水眸伴着小心翼翼的表情,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他当即蹙了蹙眉,冷冷的“嗯。”了一声便没作反应了。
后来两人渐渐相处熟络了以后,她索性也不叫他“苏清哥哥”了,直接直呼其名。他也无所谓,反正他也只是比她大几个月罢了。
到底是什么……
喜欢上她的呢?
他也不知道。
09年她生日那次,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送的那条“告白”手链的呢?
13年她生日的第二天,他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毅然离开的呢?
连他自己都记不大清楚了啊。
当初的心情,究竟是哪般呢?
他回国的那天,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他本打算等到大学有了自己独立的一番辉煌事业再回来的。可是,就在他知道她要上瀚阑高中的那一刻。即刻甚是草率的料理了一下一些琐碎的事物后,订了回国的机票,就这样回国了。
回了国之后,果断报了和她同一所高中,瀚阑高中。
其实高中的课程他大可不必再学了,国外的进度虽慢,但资源却广。他早已自学完了一系列的内容,并将之融会贯通,熟练运用了。
不过为什么他会这么做,说实话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可能是因为……
喜欢她?
新生报到那天是他回国来第一次见到她:一身牛仔蓝的背带装,衬的少女娇小玲珑;一如往昔的细碎齐刘海半掩秀眉;一双秋水翦眸熠熠生辉;樱唇微勾,显然心情不错。
还有她系在皓腕上的那条他送她的生日礼物。
她说,一起走吧~
嗯,她还给了他一根棒棒糖。
他还记得,小的时候,每当他情绪低落时,她总会递给他一根棒棒糖道:呐,我最喜欢的给你了哦!
该怎么说他当时的心情呢?
有点难以言喻,激动,她认出他。开心,她记得它。自然还有许疑惑,在新生报道处她的那番说辞。
记忆中的严浅,从来不是乐于施恩,乐于助人的傻白甜少女,然而相反的她有些……
她从来不会对陌生的人那么好,由此他记住了程雨晴这个名字。
莫不是时间改变了她?
下厨试菜那次,他其实是有些忐忑紧张的,虽然他在国外练了很久,但还是怕会不合严浅的胃口。
不过好在她喜欢,他也没算白费气力。
那次看夕阳她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时,有那么一瞬间,让他产生了她喜欢他的错觉。
开学考的第二天,他提前知道了她的成绩,她本该是另一个班的。可他为了让她同他在一同个班级,那天下午,他去找了校长说服他打乱班排。如愿的同她一个班级。恰逢查成绩的程雨晴,她正在订正她的卷子,看到了那条公式,他就想起了她,遂三两下的解了。
到新班级的那一刻,她就坐在那,抬眸同他对视。淡淡的欢喜弥漫不已,一想到就能看到,真好。
可她似乎有些难受,起初他竟以为她有可能是因为……
可后来想了想日期,才想到……
自那天以后,她仿佛变了一种态度。
对他基本上是冷脸相待,就像是初见时他对她那般。
他虽没作反应,但却很是疑怪,记忆中的严浅,并非如此……
如此多变。
是时间改变了她么?
并不是,他带她去看电影那次他就感到不对了。小时候的严浅可是最怕鬼怪一类的了,每次他但凡故意提及到一星半点,她都会大声哭闹以此来迫使他停止话题。
有些时候若是他不小心提到了,或是她从哪里不经意听到了,她那个晚上就会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看恐怖片还那么津津有味?
而后竟还能安然入睡?
这有些不对。
不过索性他也不欲深究,他并不反感这样的严浅。怎么说,甚至觉着她本就该是如此这般。
下雨同行那次,热帖事件那次,告白情书那次……
不得不说,当他看到那本浅蓝色日记本时。内心是尤为惊愕的,其一自然是告白的那个梗,其二是因为他发现她的字迹同小学时严浅的字迹相差甚远。
完全不可能会是同一个人的,一个人就算变得再多,字迹能差如此之远?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
他托人调查了屡次向她告白的那个男生——孙鑫。
得知了一系列的因果及缘由。
在那个聚会上,他其实早看到她了,当然还有那位历经理。
那是他第一次调查她,不是严氏集团的千金严浅,而就是她。
他似乎从来不了解她,但没关系,他可以慢慢去了解,用余生的时间。
可就在竖日晚,她竟一夜未归,彻夜未回。就算是去哪儿玩她也一定会向人报备的,可是并没有。他不由得,前所未有地,无可抑制地感到莫名的恐慌和害怕。
他害怕她出事,被绑架?被勒索?被抢劫?或是被?!
他不敢想,也不敢耽搁。多一秒延误,也许她就多一分危险!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孙鑫,有精神分裂史,这才反复催眠自己冷静,定点找到了位置。
可是,当他抵达时,并没有人。
他很害怕,却又有些庆幸地想,也许她自己逃了呢?
可这可能性简直就是微乎其微!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她来找他了。
他没问她她为什么会彻夜未回,她也没说。他有些失控,抱着她,害怕下一秒她就又不见了。
那应当是他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刻了,第一次,情绪战胜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