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泉学院依山而建,藏经阁在山腰的东面,而灵药阁便在山腰的最西面。
吃完早饭后,羽尘循着慕雪儿所指引的方向,在青石板铺就的山路上左弯右绕。
来到圣泉学院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走这么远,他要去的地方正是圣泉学院的灵药阁。
山路两边,楼阁遍地,屋宇连绵。
随时可见学子进进出出,他们所穿的都是相同的学院袍服。
听着脚下青石板发出的踏踏声,羽尘感觉自己好像漫步在历史画卷中,迎面而来的是一种浓浓的古意。
走了一个多小时,浓郁的药香味钻入鼻孔,他知道,灵药阁到了。
果然,在前面的路口右转,一座古朴的楼宇映入了眼帘。
楼宇共有五层,约莫二十多米高,层层减小,大体上呈三角状。
圣泉学院的学子可以根据各自在学院内累积下的贡献点数,在不同的层级领取灵药。
贡献点数越低,所能领取的药物便越普通。
而那些没有贡献点的学子,每个月最多在灵药阁的一楼领取三种灵药。
羽尘显然认为自己和那些没有贡献点的学子一样,可以每个月在藏经阁的一楼领取三种灵药。
灵药阁,正门处,站立着两名身穿袍服的壮汉。
看到迎面走来的羽尘时,两名壮汉都有些疑惑。
平时进出这里的人物,即便是一些十四五岁的外院学子,他们都能熟悉的叫出名字。
可眼前的这个青年,他们却非常陌生。
“我想进去选三种药草。”走到近前,羽尘冲着两名壮汉说道。
两名壮汉似乎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凌峰的身影突然自空中落下,随后两人同时拱了拱手齐声道:“副院长好!”
凌峰摆了摆手,随即指了指羽尘,对二人说道:“除了第五层之外,其余四层的灵药由他自行挑选,数量没有限制。”
羽尘听到后,面露欣喜,朝着凌峰憨笑道:“谢谢副院长!”
语罢,便快速迈着步伐走进了灵药阁。
“真不明白青老为何对他如此关照,仅仅一个淬体境的小家伙而已。”看着羽尘消失的背影,凌峰捋了捋山羊胡,轻声喃喃。
灵药阁,清幽静雅。
数十个架子依次排开在空阔的一楼内,架子上整齐地置放着许多小木箱,箱面上各自写着药物的名字。
此时,每一个架子间都有好几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在选择药物。
各种各样的药香萦绕鼻端,羽尘有些贪婪地抽了抽鼻子,对他来说,这里有的药草可以帮助他淬体。
闻着药香,羽尘向那些药架子走去。
沧海大陆的药物,都蕴含着灵气,只是多少不同、属性有别而已。
灵药阁一楼的药物只经过粗浅的加工处理,没有炼制,药力较弱,领取回去后,或生嚼,或熬成药汤服用都可以。
所有的药物都分门别类,有着各自的作用。
或恢复伤势、或增强体质、或增强元力,不一而足。
羽尘在药架前走过,看着木箱上面的药物名称,眉头渐渐紧皱。
因为从小便与父母生存与无人谷中,没机会去了解,因而这些药物他基本上都没听过。
羽尘暗自苦笑,只好向慕容轩请教。
“轩哥,你不是说空灵体要以药物进行辅助淬体的吗?快来帮我挑选点草药。”
“不用找了,我已经用灵识帮你扫视过一遍了!这灵药阁内没有你需要的主体灵药,不过五楼确实有点好东西。嘿嘿,不过你现在用不到。”慕容轩回应道,说完便又补充了句:
“从左第二个架子,第三个盒子。第四个架子,第六个盒子。辅助药草拿完就可以离开了。”
听到慕容轩的指示,羽尘来到第二排药架第三个盒子前,看向盒子上方的药名“天麻花”。
羽尘抓起一把天麻花便放在旁边的白纸上包裹起来,然后继续走到第四个架子的第六个盒子前“水莲子”。
抓完水莲子后,羽尘再次向慕容轩交流道:“楼上不用去了吗?那主体灵药叫什么名字啊?”
“楼上的药草目前还没有你需要的,不去也罢。至于我说的主体药草嘛,它是圣王花。”
“圣...圣王花?”
羽尘惊讶的回道,虽然他对药物并不了解,但是圣王花他却是在之前的藏经阁内的书中看到过。
圣王花,地阶低级灵药,圣人境巅峰期的强者若吞食完,便可瞬间突破到圣王境。一位圣王,对于一个家族势力或者宗门都有着重大的意义。
羽尘不解的是,他一个小小的淬体境,药物淬体的主体药物为什么会是圣人境都渴求的圣王花!
“不用惊讶,这便是空灵体奇特之处。
别说是淬体境,哪怕是入圣境,直接服用圣王花都会因药力太强爆体而亡。
空灵体却不会,他会随着实力的提升,随之承受的药力极限也是旁人的成千上万倍!
同时这些未消耗完的药力还会储存于你的体中,加速你后期的修炼速度。
目前你处于淬体境,最大的承受极限药物便是圣王花!
圣王花可以最大程度的帮助你进行淬体。”慕容轩向惊讶的羽尘淡然的解释道。
羽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拿着药包和两位壮汉打过招呼后,走出了大门,匆匆向自己的院落赶去。
回到院落后,羽尘还是压抑不住心中存在的另一个疑惑,询问道:“既然灵药阁没有圣王花,不是还可以用其他灵药做主体药草的吗?”
“嘿嘿,是可以用其他药草做主体,但是为何不选择最好的呢!你轩哥既然这样开口了,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弄到圣王花呢!”
羽尘听到这番话后,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去哪儿弄圣王花呢!”
“圣王花这种提升境界的草药,通常只有拍卖阁才有。至于拍买圣王花所需的代价么,嘿嘿,你轩哥随便写个武技或者功法啥的不就行了!”
慕容轩说完后,羽尘开始愣了一下,随之便摸了摸鼻子,傻呵呵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