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和刘嘉吾好了八年的米咻也没从这厮身上看到一点点痴情的迹象,那怎么星座书和血型君上都说刘嘉吾这种人是个情根深重的种呢?
“看不出不来就看不出来,那就算了呗,血型和星座也不一定准的。”被质疑了的刘嘉吾倒是满满的不以为意,只淡淡瞥了冥思苦想的米咻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看漫画。
米咻不满地瞪了刘嘉吾一眼,脱下鞋子就往刘嘉吾的大床直奔而去,双手托着下巴一个劲儿盯着刘嘉吾目不转睛的看。
“死米咻,你有病吧,你再喜欢我也不能这么看啊,瘆不瘆人啊!”
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的刘嘉吾一个巴掌招呼过去,扇在了米咻的天灵盖上,外人看起来多猛似的,但只有刘嘉吾和米咻知道,其实一点也不疼。
“两位小姐,你们该睡觉了,明天还有早课好吗?”躺在另一张床上的秦臻偏过头来,语气哀怨而无奈,看起来也真是受够了这两个神经病。
刘嘉吾稚气地吐了吐舌头,拉上被子也乖乖地只能准备睡觉,而米咻却从床上滑下来,慢悠悠得往自己的床铺方向走去。
“喂,死米咻,你说好今天晚上要陪我一起睡的,不能反悔的!”
被叫住的米咻转过头,指了指处在黑暗里的水杯,“那也要让我喝水吧,大姐!”
“那你快点,我给你捂热乎了你就上来啊!”
不过一会儿刘嘉吾就感觉一个热乎乎的身体钻了进来,两个小小的身体在小小的被窝里互相依偎,分外温暖。
一切开始渐渐产生变化,刘嘉吾和米咻二人敏锐地察觉到班上开始有早恋的势头,一对两对男女同学都趁着闲暇的下课时间里在教室后面或搂或抱,或聊天或打闹,因此那里总是会显得分外热闹。
上课的铃声就快打响,刘嘉吾缓慢地从课桌桌肚里抽出英语书,课本的运动使夹在书里的白色信封露出一角来,迟钝的刘嘉吾还没来得及抓住,信封已经掉在了地上,被路过的程远印上了一个大大的脏鞋印。
程远弯腰拾起信封,不好意思地冲刘嘉吾笑了笑,细长的手指轻轻地为信封擦去污渍,又是不厚道地笑了,“挺厚的,装的是情书吧,初中生不要早恋的好。”
他的声音洪亮清晰,被一些好事的同学听到,立刻围拢上来,嚷嚷着要拆开信封,一窥内容。然而程远的指尖刚碰到信封的边缘就立刻被刘嘉吾夺了回去,转头时还不忘狠狠瞪了程远一眼。
大家也都多少了解刘嘉吾倔强的个性,知道好事看不了了又一哄而散,无人在意这个插曲,都转身回去继续自己刚才的事。
“真小气,那么凶干嘛!”刘嘉吾听到他说。
脸已红成番茄的刘嘉吾把信封更往课桌深处推了推,努力回忆初三二班王继杰的模样,最终无果,便也放过了自己的脑细胞。
回到寝室后的米咻自然狠狠调戏了刘嘉吾一番,不免阴阳怪气地将信的内容念了一遍,听得刘嘉吾直掉鸡皮疙瘩,却又不得不承认王继杰同学文采真是好,可惜没用到正道上。
“人家追你怎么就不是干正事啦,说吧,第一次收到情书是什么感觉啊?”米咻满脸的兴趣,笑嘻嘻的看着刘嘉吾。
“不怎么样,至少现在没这心思。”
“也行,别人也说了愿意等你,你可别辜负了他的一片痴心啊!”
“什么一片痴心,她们就快回来了,你还说。”刘嘉吾羞红了脸,拿枕头掷她,但脸上的喜色还是遮不住的。
此后刘嘉吾也遇到过各式各样的告白方式,有当面表露心意,有情书委婉转达,她都能微笑着拒绝,然后致谢,也才明白,当初那个一提到爱的字眼就会羞红脸的她才是最美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