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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上京

正在若欢如火如荼地准备开店事宜的时候,一道圣旨下来把秦知府给调入京了,他爹一下子成了京官,这意思就是他们一家子要进京了,这下子若欢脸都黑了,她才装修好的铺面,才买的铺子呢,连那个糕点师傅她都好不容易哄了人家给自己干活的,这怎么就要进京了呢。

若欢见到了他爹。见秦知府喜形于外的,便道:“爹,成了京官就那么高兴么。不还是五品小官啊。”

秦知府正色道:“京官跟地方官可差远了,京官那是能面见圣上的。”

若欢可不认为京官多好:“爹你就不想想地方官多好,在这里您这五品都都是最大的,到了京都你这官算是最小的,大官一抓一大把的,而且就您这新官进京,估计那六品小吏都能给你脸色看,有什么好的。”

秦知府认真地看着若欢:“欢儿说得没错,爹进了京确实没有在地方上自由,只是欢儿跟兰儿都长大了,该议亲了,还是京城的选择要多些。”

原来她爹在是看这个上面了,若欢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但一想人家圣旨都下了,她说再多也就是给爹添堵,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当下最要紧的得去跟娘商量一下这才装修好的店铺怎么处理了,便跟秦知府说了声:“爹您坐里,欢儿去娘那里坐坐。”

秦知府点头,心里想着,还是欢儿懂事啊,想得也是多,可惜了是个女子,若是男子自己肯定好好培养一番。这若欢刚走,若兰跟花姨娘就过来了,花姨娘喜着张脸道:“老爷,咱这是真的要进京了么?”

秦知府嗯了一声,秦若兰便上前抱着他的手臂道:“爹,太好了,我们可以进京了,我早就听那些小姐太太们说了京城多好多好了,这下子爹您成了京官,我们就可以住在京都了,等兰儿跟那些小姐们说这个肯定羡慕死他们。”

秦知府虽觉得若兰没有若欢明白事理,但是念着年纪还小,便也没说什么,只道:“在这里你可以随便做什么,爹也不拘着你,只是进了京都要学的规矩却是多,京城遍地都是大官,你得回去好好学些道理跟礼仪,免得到时得罪了权贵爹是帮不了你的。”

秦若兰压根就没把她爹的话听进去,只计较着以后进京后的美事儿,所以只含糊地应着。

秦知府看了一眼一旁打扮入时的花姨娘:“要进京了,你好好地教教兰儿怎么处事,省得再惹什么麻烦。”这边秦知府跟花姨娘他们讲要学礼仪,那头若欢正跟她娘讲着店铺的事情呢

“娘你说,现在怎么办。铺子都装好了,人都找好了,咱们却要进京。”若欢郁闷着,这好不容易可以自己赚钱了,兴趣正浓呢,结果却要放手了,怎么想怎么心疼

秦夫人笑道:“怎么,还真那么喜爱做买卖?”

若欢鼓着脸:“人家舍不得嘛。”

秦夫人摸了摸若欢的头:“不必担心,娘自己也有几家嫁妆铺子在这里呢,娘有些人手,可以帮我们管着,虽不及自己管来得放心,却是不必就此关门的。”

若欢欣喜:“娘你是说我不用把铺面关了,你有人可以帮着管理?”

秦夫人点头:“铺子的事情,你就坌管了,倒是有些事情我得跟你说。”

见秦夫人郑重的样子,若欢也正经起来:“什么事儿?”

秦夫人不大乐意地说道:“进了京其它的先不说,你祖母跟大伯他们一家却是要见的。”

“祖母?大伯?”若欢一脸的懵懂

“不怪你这么奇怪,你祖母当初不喜你爹娶商户之女,但是你爹又执意要娶,所以你祖母便说了要断了来往这话。”看若欢听得认真,又道:“你爹是个硬气之人,断了来往后又被编派这边远地区,便也不再与你祖母他们联系,娘早些年也逢年过节送去了礼节,只是你祖母跟大伯他们不收,后来被你爹瞧见了便不再继续了,这么些年,你爹不服软,你祖母跟大伯他们也对我们不闻不问,所以基本上如果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便永远没有相见之时。”

若欢咋舌,这都什么脾性啊,不是最亲的亲人么,一说断关系便断了,而且断得这么彻底,太夸张了吧,随即又想到爹跟娘这俩人这十几年来的状态,若欢真的是想翻白眼了,这都一家子什么性格啊。

“然后现在我们进了京他们就会认?”若欢怀疑

秦夫人笑笑:“这娘也不晓得,只是这亲总是亲,进了京近了要不上门去见个礼儿,倒显得我们不懂礼仪了。”

若欢明白了,这就是要他们去讨好了,再瞧对方的态度了,还真是莫名地便出现了一位祖母跟大伯。

“娘,这祖父呢?”有祖母应该还有祖父的吧

“你祖父?我嫁你爹的时候他便不在了。”

“那大伯家有些什么人?”既然都要见面了,多少也得了解下家族人员不是

“这个,娘也不大清楚,当初跟你爹来边城时,你大伯便娶了一妻倒是一举得男,后过了两年生了个姑娘,再下来娘就不晓得了,都好些年没通消息了。”秦夫人叹气,女人嫁夫,却不受夫家人接受,其实她也不好受。

见秦夫人叹气,若欢若的所觉:“娘您放心,等我见过祖母他们,如果好相处的话,欢儿帮你让他们接受你,如果不好处的话,他们接受不接受便不重要了,您总不能还招人来欺负自己跟你女儿吧。”

若欢说得调皮,秦夫人听了直笑:“好,娘不多想了,到时候再说吧,你回去让奶娘他们收拾些东西,这上京路途也不近,带着实用的便好,多了不好上路。”

若欢想了想:“娘,反正我们去了京城也不知何时能回,那些不用的物件及衣物什么的,我们洗干净了便送给那些穷苦人家吧,一来不浪费,二来可以帮爹提高提高名声,你看如何。”

秦夫人想了想,点头:“这主意不错,不过你得记得你的物件要仔细了瞧好了,有损你闺名的东西可不能流出府外,会影响你的闺誉。”

“娘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明天咱们就整理。”若欢笑着答话,顺便她可以把一些不怎么戴的首饰之类的去换换银票,这样带着也方便些。

所以之后的一些日子,知府家里便开始给穷人发放旧衣,偶尔也放些粮食,旧衣虽旧,但好歹是知府家里出来的料子好,而且都洗干净了飘着一股清香,那些受了接济的人们便开始争相传颂着秦知府家的好,不知不觉地便传出了良善之家的名声。

一个月后

秦知府交接了事务,便携家带口地前往亲城,在府门口,秦知府站在马车边上等着家眷装着行礼,只见秦夫人与若欢两人出来,后面四个下人抬了一木箱放上后面行礼车,母女俩便走到秦知府身边道:“老爷,我们的装好了。”然后便上了前面的马车。

秦知府有些愕然,他们俩的行礼就一小箱,他知道他们这些日子在接济穷人,可没想到接济到最后就剩这么点东西了,其实他哪里知道,本来前面十几年花姨娘管家,他们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这些还是后面秦夫人掌家的时候添的呢。送出去的那些都是几年前的了。

这时候花姨娘跟若兰也出来了,跟秦夫人母女不同,他们出来后,后面便跟着六指行礼,而且个个看着都挺沉,秦知府挑了眉:“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么多东西。”

花姨娘娇笑:“老爷,我们可没有夫人大方,这些东西都是用银钱买的,哪能随随便便地送人,可不就这么多了么。”她这意思很明显,夫人败家,那么多东西都送人,这些东西可是老爷的银钱买的,他舍不得呢。

按说花姨娘如此说,以前的秦知府肯定会以为秦夫人败家了,可现在的秦知府不好唬弄,若欢他们送出去的东西他可是瞧见过的,关没有什么贵重物品,都是些沉年旧物,便有些脸色不善地看了眼花姨娘道:“都打开让老爷我瞅瞅,什么东西至于你们这么不舍,这上京路途本就不近,这么些行礼上路本就不好走,这万一要是遇上个菲盗之类的,见着这么多的物件起了歹意可就不成了。”

若欢他们见他爹迟迟不进来,便下车看看,只见帮知府正在一箱箱地开着花姨娘的行礼箱,出于好奇若欢走近瞧了,眼尖地看到一箱首饰盒中躺着一套头面,若欢便大声道:“娘,那套头面好眼熟。”

秦夫人没在意笑道:“傻欢儿,那是你姨娘的头面,平常可能带过,眼熟很正常。”

若欢故意放大了声音:“娘,不是这样的,那头面欢儿小时候可是见娘戴过的,我记得可清楚了,上面的翠鸟一只眼睛因为小时候觉得闪亮亮的可好看了,便被我给抠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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