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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堕落(或许麻木)的善恶

无尽的岁月过去了,王浩凡一直贯彻着自己的信念,不曾有丝毫懈怠,也没有因为任何挫折而改变一分。即使管理者们将一些应付不过去的事情强塞给他,完成后被他们背后非议傻子;即使他解决了所有管理者都束手无策的问题却得不到一句好的评价;即使他反复宣扬他的理念,而其他神对他的话题从委婉推卸到毫无遮掩的不屑一顾再到脸上都能看到的嘲讽笑容。

但是终于有一天,他的一个分身偶然遇见了一件事,这件事让他决定将一切归零,像上一个毁灭一切的那个强大的存在一样,他决定结束这个时代。

那一天,王浩凡其中一个化身所在的世界中,有一个德行兼备的修者在冲击更高一个层次时,出现了意外而身死道消。王浩凡个人来说是非常尊重这种在腐化的管理者的管理下保持了优良品行的修者,出于这种心思他派出其中一个化身于参加了这个修者的葬礼。

可是,就在葬礼的第二天,这个修者貌美如花的妻子竟然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并偷袭了和那个修者有关的亲友,然后带着他和这个修者初长成亭亭玉立的女儿投奔了出现在葬礼上的一个男子。而她做出的一切都是因为对丧礼上出现的这个男子一见钟情。这之后她竟然还为了讨好那个男子逼迫自己女儿侍奉那个男子,上演了一出母女共侍一夫的闹剧。

王浩凡对此震惊无比,他的那个化身几乎目睹了这个修者从一个普通的帮派外门弟子一直到身死道消的全过程,他的妻子和他的爱情用情比金坚来形容都显不足。他亲眼目睹了,曾经有一个离成神不远的,而且拥有魅惑能力的男人觊觎他妻子的美色,并发起了猛烈的追求,渐渐发展到无所不用其极的的程度,最后甚至动用了对女人无往不利的魅惑能力也无功而返。

这个男子毕竟也是离成神不远的层次,下作手段都用上了也没得手后,也就醒悟了,其实他也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所以他没有用强大的实力让夫妻俩屈服反而离开了这个世界。其实就算他真的动用武力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甚至会因此身死道消,因为王浩凡不会就那么袖手旁观。这段故事不知道被谁得知并传播了出去,成了这个世界家喻户晓的爱情故事。这个故事里的女主角会对一个初见的男子一见钟情?会在男子身死道消后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

事情却还没到此结束,时间不久之后,爱情故事里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就成了令人不耻,强抢民女的恶棍。而做出惨绝人寰恶事的女主角却成了忍辱负重多年最后配合青梅竹马完美复仇的贞洁烈女。女子奉献女儿身体的行为也成了母女同时爱上一个男子,最终奈母女打破世人眼光勇于追求爱情的美好爱情故事。那个可怜的修者甚至被那个世界愤怒的无知群众掘墓鞭尸。

得知此事的王浩凡怒不可遏,那个修者可以说是他的化身眼看着长大的,他和那个女子的品行他也算了解甚深,就算人会变心也得有个契机,断不会因为什么所谓的一见钟情让一个前一刻因为丧夫之痛而悲痛欲绝的女子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他还发现,还有更诡异的事情,有人居然操作了这个世界的一切情报,将所有的是非反转了过来,而且还是还处在那个世界的身为神的他的化身的眼皮底下。

这种事情不可能是一般神祗能够做的出来的,唯有善恶双神这对夫妻才有能力瞒过王浩凡化身的双眼。善神本身还是不错的,王浩凡的认知中,除了过分宠溺妻子外还是不愧善神这个神位的。那么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恶神了。王浩凡不顾一切的到议事厅找到了掌管邪恶的恶神,出乎王浩凡预料,恶神毫不犹豫的承认一切出自他的手笔,并附送了他一个轻蔑的笑容。

当时在场的众神也不见有任何意外的表现,似乎习以为常。渡过悠久的生命的王浩凡第一时间感到了事情的蹊跷之处,强摁下怒气愤然离去。

王浩凡自然不会让事情就此作罢,不久后他找到了一个心情不错的神祗搭话了解了一切。原来这些所谓神祗可以说无欲无求,在他们懈怠于自己的职责后,悠长的生命就更显无聊。本来他们流连于各个世界也好,纵情声色也好打发时间的手段有大把大把,可是这些终有腻烦的时候。而现在这些神祗中不知道谁想起了赌博这件事情,并意外的在这些管理者间流行起来。虽然这不是赌博在管理者间第一次流行,但这段时间几乎所有的神祇都沉迷于此。但是普通的赌博由于他们的通天手段都可提前预知结果,这让赌博显得毫无意义,根本就没有他们想要的刺激。

于是他们开始想尽办法无所不赌,几乎是想到什么能够不确定的事就立刻开赌。这一次的赌局,主角就是身陨后遭到妻子背叛的修者就被抬上了神祇们的赌桌。

修士与其妻子在原本的命运轨迹中是生生世世皆会相伴相随直至他们所在的世界毁灭为止。这种命运共存的夫妻虽然不常见,但在无数世界中还是有不少的,根本引起不了众神祇的兴趣。但事情坏就坏在王浩凡的分身偶然之间和这个修士接触了几次,并且顺手帮了他两三次。

在其他神祗眼中,神明出手帮助普通修士是十分罕见的事,而这个修士却是在恶神警告王浩凡触犯了他们善恶双神的神威后。王浩凡仍然出手帮助的人,还是第一个帮助的人,加上之前王浩凡也有出手帮助这个人的行为,这就给了其他神明王浩凡和此人关系不必寻常的错觉。

被善神一直深爱并宠溺的恶神一直记恨王浩凡的多管闲事,加上王浩凡对她和她的丈夫并没有其他神明的尊敬,这更让这个代表了恶的神祇愤怒。她决定拿这对夫妻开个赌局,娱乐自己的同时也算给王浩凡上上眼药。赌局的内容就是谁能够在不让夫妻神魂俱灭的前提下用规定量的能量来拆散这对夫妻的宿世姻缘。

所有管理者中,只有不知道神明们现在沉溺于赌博之中的王浩凡没有参与。神明都有打破命运轨迹的能力,可赌局规定了使用能量的总量,因此只能靠其他的方法,于是神明们手段尽出,用出种种匪夷所思的办法来干扰夫妻俩的命运轨迹。

王浩凡这才发现,他所知的这个修士一些传奇的经历其实都是因为这些神祇的手段才发生的。包括那个魅惑修士妻子的近神者其实就是一个掌握强大魅惑之力的神祇的手笔。

最后恶神亲自出手,用少量能量把修士冲击修为关口时的小疏漏变成大危机导致修士身死,又在修士妻子因修士身陨心神失手下抽离了她对修士爱恋的部分记忆和神魂,并给她留下了虚假的暗示让她做下了后来的惨事。最后她又恢复了修士妻子的记忆还回了神魂,受不了多重打击的妻子选择的逃避,封闭了自己的神智,产生了另外一个放荡的人格。修士的灵魂并未泯灭只能按照天地规则进入轮回,妻子的灵魂却失去原本神智,可以说成为了另一个灵魂本源,原本的命运就这样被打破,而恶神使用的手段其实消耗能量都不是很多,几乎所有神明都可轻易做到,这样恶神就赢得了赌局。后来,王浩凡来兴师问罪的时候因为王浩凡看出其中蹊跷而隐忍,这就给了恶神她已经压服王浩凡的错觉,现在正在得意的紧。

事情至此,前因后果似乎已经十分清楚,但王浩凡还有一件事不太明白。那就是恶神为什么最后会颠倒黑白,让修士万人唾弃,遭人掘墓鞭尸,曾经做下的善举也被一一消除,让做下龌蹉事情的修士妻子成了万世颂扬的贞洁烈女。赢了赌局的恶神是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的。

王浩凡性格让他决定弄清一切前因后果才决定如何处置这件事,于是压下怒气将疑惑问了出来。听闻问题的那个神明不由嗤笑出声,用嘲笑的口吻告诉王浩凡这其实都是惯例,因为这些赌局中间的一些环节都有神明出手的蛛丝马迹。而所有世界中总有些能力突出的修者,说不定就有察觉神明存在的佼佼者,那样的话所谓神明的万世功德不就成了一个笑话么?

王浩凡听闻此言联想到了一种可能,瞬间再次化身无数,查看无数世界的情况,这一查看却让他浑身冰凉。几乎他所有查看的世界都有一些匪夷所思但却让他无法理解的习惯,比如儿子可以合理合法的杀掉自己的父亲,并接受父亲的财产女人;比如繁殖周期短的种族理所当然的将多余的子女当做食物;比如种族数量基数大的种族定期屠杀同类等等行为。王浩凡用其手段追溯这些行为的源头,竟然最初的一件事都有神明的痕迹,却都有大规模的掩盖事实的手段,让这些事成了所谓的先贤事迹,成了一个世界的行为准则流传了下来。

细细思量,赌博不是第一次在神祇中流行,悠久的岁月中他们必然开过无数次的赌局。假如每次都会留下这种荒唐之事,那么无数世界中那些数不胜数远远脱离所谓善恶平衡的的邪恶的源头岂不都是这些世界的管理者们的所谓神祗?

恶神对他的找茬他能容忍,自己连累那个修士他有愧疚,这些所谓神祗的众神对世间事务不管不顾也可慢慢改变。可他们居然为了自己的开心主动打破世界的平衡,甚至于追根溯源的话都成了恶的源头,这就不是王浩凡能够容忍的了。他一直的努力都成了笑话甚至助纣为虐,他觉得这些所谓的神祗已然不可救药。

王浩凡这时觉得他得到传承的那个存在重铸世界的做法是错误的,天地自有规则,自然能衍化出正确的规则、世界、生灵。错误的创造的世界创造出的一切本就是错误,无数世界也不需要这些所谓管理者。这个想法像梦魇一样充斥了王浩凡的头脑,这些让王浩凡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几乎完全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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