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叙游仙笑的愈发灿烂了,叙游川冷哼一声,叙游龙则是眼神微凝,他们都是在修仙一途上走出很远的人,一眼就看出叙怀的单凭肉身之力,就将叙蛟这个浴气中期的修士强行震开,这样的肉身之力至少是在古门之境
所谓古就是对于肉身境界的划分,最初的境界是入古,其次是古门,入古就相当于普通武师的锻体,之后入古而立于古门前,而古门的肉身就相当于浴气境的修士,传说中的圣人之中有人是以肉身成圣,之后便有了对于体修一系的修行标准,但是体修也是需要锻体术才可以走上古路,成为体修
叙怀的确是单靠肉身之力,谁都不知道叙古老爷子,从叙怀一出生就开始给他泡药浴,本来也就是叙古老爷子给自己孙子的见面礼,只不过除了叙游仙以外没有人知道叙古用的是什么材料,而且这一泡就是十四年之久,叙怀从未修行过什么锻体之术,这是硬生生用时间和不知名的天才地宝泡出来的肉身
叙怀的声音飘到叙蛟的耳中,尽管叙怀说的是那么的平淡,但是越平淡叙蛟觉得被羞辱的感觉越强烈,叙怀还是平淡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动作,叙蛟是个好脸面的人,没有想到在家族中被传为废物的人,自己没有伤到对方分毫,反倒是让自己狼狈不堪,但是这一下叙蛟也收起了轻敌的心思
叙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反正是要死的,不如让我残忍的杀死你吧,一股戾气从叙蛟的身上散发,还是曾经开山斧的起手式,还是高高跃起,从天而降,只是此时的叙蛟双手合十转变为单举右手,左手却是变掌为爪,放于腰侧
“开山斧,应该是依靠斧类武器才能释放出开山之力,属于道术开天斧一系,但是由于对斧类武器有很高的要求,所以只能以手代斧修炼,家族中有斧名暴焱,道器榜上排名三百的有灵之器,然则器灵如器名,无法降服,你又心高气傲非它不可。”
叙怀灵巧的躲过了这一击,淡淡的话语传到了叙蛟的耳中,叙蛟脸色一变,好似被人猜中了心事,转而上身翻转,左手之爪顺势探出直奔叙怀的面门,而这爪也是很奇特好似抓着什么一样,应该是一个柄
“握爪,也是开天斧一系的道术。”
叙蛟不知道,或许除了叙游仙和载秋红雨之外就没有人知道,叙怀喜欢一海,所以藏书楼早已经被叙怀踏遍了每一个角落,每一本书都映在他的脑海中,后来他在那条桃花街上的终点改变,变成了藏书楼前方的法阁,这也是叙游仙唯一一次用自己家主的特权,给自己的独子谋取的特权,一度让长老们都吹胡子瞪眼,法阁的进入是非常严格的,一般是作为对家族有贡献者才可以进入其中,但是自从叙游仙成为叙家家主以来叙家从没有发生过偷鸡摸狗之类的事情,也没有修士欺压平民的事情,最后叙游山,也就是公正的大正老同意,至此便无人在有异议,之后叙怀的脚步又踏遍了法阁的每一个角落,所有收录在法阁中的道术、体术,叙怀几乎都过了一遍,或许通灵觉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给予了他自己超乎寻常的记忆力和理解力
叙蛟面色难看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攻击再次落空,为什么他对自己的道术如此清楚,而且自己除了和父亲还有少数几个人说过自己对于暴焱的垂涎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叙蛟忍不住发问了
“这不是明摆着吗,很好猜的”说着叙怀的嘴角有些微微上扬,他自己非常开心自己学过的东西可以学以致用,只不过他嘴角的淡淡的笑意更加刺激到了叙蛟
“哼,你不过是个废物而已”说罢,叙蛟直接冲向叙怀,叙怀终于不再躲避,面对叙蛟的横冲直撞,简单到极点的动作招式,那些动作招式都是道术一系用来调集灵力的特殊用法,但是叙怀不仅仅是肉身强悍,他同样从四岁开始被叙游仙每天操练,而练习的就是凡间武学招式,兴许是故意的,锻体之修需要的就是近身搏杀的招式,而在道术之中的兵器道,一般也会有专门的谱,只是可惜叙蛟一直没有适合的斧来让他学习开天斧谱,只会那么几招,虽然威力奇大可以调集丹田中的灵力,但是由于叙怀的肉身有些变态,所以他的微薄道术就失去作用了
叙怀左手做爪,右手似鹤,就是凡间盛传的虎鹤双形,虎爪扣住了叙蛟似斧的右手手腕,鹤嘴戗点了左腋下,叙蛟吃痛,手上的劲道已经卸下,不由得想要抽身而退,然则漏出一个致命的破绽,他的下盘不稳,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已经迟了,叙怀的右脚直叩膝背,叙蛟直接半跪在地
叙蛟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嘶吼,这是奇耻大辱
“你败了,虽然说生死无论,但是我不想伤你性命,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叙怀永远都是这么淡然的声音,传到了叙蛟的耳朵中,原本因为受制而涨红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他居然输给了一个废物,还只被对方一次出手就败了,虽然他的父亲让他用暗器,但是叙蛟是很不屑的,只是一个废物而已。
“我宣布叙怀胜,各位长老可有异议”
长老们都说话,叙游川阴沉着脸,叙游龙眉头拧着,大长老只是一直看着叙怀,心中觉得通灵觉这么高大上的东西,不可能不能修行,也许让这个孩子出去历练说不定可以解决,通灵觉的拥有者不知道可不可以打破传说中的壁垒,随即大长老摇头苦笑,自己想的有些遥远了,等到他可以修行之后再说吧
叙怀已经放开了叙蛟,但是叙蛟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那些观看的普通叙家民众在演武场下窃窃私语,叙蛟还沉寂在思考中,羞辱转化成愤怒,愤怒转化成记恨,记恨转化成一股彻骨的恨意,慢慢的从怀中掏出一根颜色昏暗表面粗糙的细针,只见叙蛟一个抖手,那细针就向着叙怀的后心飞去,这针设计的巧妙在阳光之下不会有丝毫的反光,如果叙蛟没有表现出杀意的话,可能就可以得手,那根针一直朝着叙怀飞,却好像一直飞不到叙怀的后心
“三哥,叙蛟用暗器了哦”叙游仙面容冰冷的看向叙游川,叙游川心头一寒
“虽然他是我的侄子,但是用暗器真是非我叙家男儿啊,虽然说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但是我貌似有言在先啊”
“但是你可没有说用暗器会受到惩罚”叙游川盯着叙游仙的眼睛,声音微寒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说吗?”
然而原本永远也飞不到叙怀后心的那根针,突然调转方向,朝着叙蛟飞去
“不要,父亲救我啊”叙蛟看到了朝着他飞过去的毒针,转身就跑,冥神膏,可是号称半圣之下无解的剧毒。
叙游川面皮抽动,一道金光一闪,叙游川已经来到演武台上,直接将毒针拍掉,叙怀早已经转过身来,叙游川拍掉毒针的气劲不减,朝着叙怀直冲而去
“老三,你要干什么”
大长老叙游山一惊,虽然他知道当年因为家主一事,一直都闹的不愉快,但是也没狠心到这种程度
“原来是突破了呀,这就是你的底气”叙游仙似笑非笑的看着叙游川,而叙怀面对那足以致命的劲风不闪不避,最后才发现劲风已经被削弱的只是让叙怀喷出一口血
“大胆,叙游川你竟然伤家主之子,是何居心”大长老朝着叙游川厉声呵斥
“呵呵,我想做什么,你们应该清楚”叙游川紧盯着叙游仙,心中常年积聚的嫉妒终于是要爆发了
“哦,你真的决定了吗?”叙游仙气势一展,所有的长老们立刻惊呼
“怎.....怎么可能,你已经是半圣了”
叙游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现在,我想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处理你了吧,收买云烟阁的刺客,来刺杀吾儿,我一直没有说破,你真当我不知道吗”
叙游仙的身边一道云烟飘渺着显现身形
“张青?!”叙游川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云烟阁接任务通常都是对接的,云烟榜榜上有名的刺客都是需要花费巨大的代价才能请动的,当然在执行任务之前,雇主和受雇刺客是可以见面的,当然叙游川并没有见到张青的脸,但是却可以感知到那股气息。
叙游川眼神淡漠,一切都已经败露,但是叙游仙竟然可以忍十四年之久,当初张青失去消息之后,叙游川就有些担忧,之后也不敢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至于张青能够安好的站在叙游仙的身边,叙游川一点都不怀疑半圣的手段。
绝望这种情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叙游仙缓步向着他走去,像是一座高山,压抑的感觉让叙游川直冒冷汗,这本就不是比武,只不过最没有想到的是一出场就把幕后主使给勾出来了,简直急不可待啊,他们想杀叙怀一方面是因为怕那个虚无缥缈的通灵觉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另一方面就是要恶心一下叙游仙,然而叙游川的失败注定了这一脉即将被叙游仙全部抹去,事态败露从来从来都是血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