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日已经爬上了高天,洒下一片片光辉,却又被参差的枝叶剪成碎片,洒落在行人的身上,这行人自然就是叙怀仇心二人了
叙怀和仇心本是计划连夜赶往彩云山下,但是叙怀感觉到一阵阵灵力的波动,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中灵力气旋的下方出现一摊清水,像是一个小水洼,而那气旋的下方像是一个漏斗的漏嘴一下,是不是有那么一滴透明的水滴滴向水洼,在水洼上泛起一圈圈涟漪,等到这水洼变成大湖一汪泉眼自湖心涌起,便是入妙泉之时
叙怀便找了一个地方调息,顺带将自己曾经在法阁中研究过的那些道术全部都融会贯通了一遍,直至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这才停止赶往彩云山下
不论多少次看到还腐草,叙怀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新奇,通体洁白如象牙,但是在离开土地前总是有那么一缕缕的黑色的雾缭绕在还腐草的周围,时而浓密,时而稀薄,就好像是这草在呼吸一样,而这黑雾就是他的空气
仇心也很是吃惊,这样的地方居然可以长出还腐草这样高级的草药,传说中这样的草生活的地方必然是积累无数的尸骨与阴气才可能这出这样的草,可是这里分明没有任何丝毫的阴森死气的存在,难道?
就在仇心还在思考的时候,叙怀的声音响起
“我来了,我们可以见一见了。”
叙怀的话音刚落,原本在他们面前还是古井无波的泥沼之上,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漩涡,但是漩涡之中却是一片黑暗,叙怀没有丝毫的犹豫,向着漩涡迈步而去
“女娃娃,缘分所致就不要犹豫了,我想我说的你也应该会非常感兴趣的。”
本来还在犹豫不决的仇心,听到耳边有些沧桑虚弱的声音,又看到叙怀没有丝毫迟疑便踏进金色的漩涡之中,仇心一咬牙也跟着叙怀踏进金色的漩涡之中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叙怀和仇心相继出现在一片有些昏暗的空间之中,两人闭目略作调息之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如山的尸骨之上一块残缺的镜子高悬,一道金色的光幕垂下,不仅不显阴森反倒感觉异常的祥和,仔细看去这些骨架并不是人的骨架,而像是野兽的骨架,没有任何人能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泥沼之下别有洞天
“你们二人的因纠缠唤醒我沉睡的真灵,主人所言竟是真实的”一阵缥缈但是虚弱的叹息声回响在这片宽阔的空间中
“我之因也与你等交织,不可说,不可说”这声音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好像是在懊恼,又好像是在担忧
“前辈,不知您有何事需要我们的帮忙”叙怀双目中光芒闪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呵呵,小娃娃你很聪明,但我不是什么前辈高人,我只是一个器灵而已,只因为我们之间有因交织罢了”那声音变得很是哀伤,充满了孤独的意味
“因在何处?”叙怀有些不明所以,脑袋中没有丝毫关于这个神秘器灵的印象
“你我之因不在此世,而在过去,你可想知道?”那缥缈的声音带着感叹,还有一些同情的感觉
“前辈,不知道您为何让我也来到这里”仇心心中也很是好奇
“此剑的器灵与我是老友了,可惜当年扶桑天入侵,我等主人在此之前已经了解到这个虎视眈眈的敌人,为了守护家园,我等秉承主人的遗愿寻找可以承受我等的后辈,与当时的天境之主一同对抗扶桑天,虽然成功的将侵入者感出了我们这里,但是我们也都残破不堪,尤其是此剑的剑灵不惜散去自己的烙印也要保护持剑之人”
“唉,不可说,不可说啊!想要什么答案自己去追寻吧,你等只需要明白你等生存的家园有着一个不可想象的大地在虎视眈眈即可,至于你们现在迫切想知道的,你等二人入我本体中追寻便可”
这个声音直接打断了他们的疑惑,因为冥冥中自有安排,知道的越多就要背负的越多,况且......
叙怀和仇心的面前出现了两个金色的漩涡
“因果,因果,既有因,这果种不得也要种”这声音突然变得霸道“你们进去吧,你们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在其中你们会得到答案的
叙怀的瞳孔中倒映着面前金色的漩涡,忽然深深一拜
“不论您是器灵还是其他,于我来说您之恩我心中记下来了,若您有所求,我叙怀必定报答”
叙怀说完便直接踏入漩涡中,而仇心已经先一步踏入漩涡中,两人消失在这片空间之后,一声有些欣慰或者是担忧的叹息声回响着
熟悉的头晕炫目之感袭来,不知过了多久叙怀悠悠醒转,这里竟然是熟悉的叙家界,天空还没有被破开窟窿,桃花街还是依旧桃花香铺面,高天之上用术法投影的烈日高悬,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叙怀在这里慢慢的走着,因为他发现自己碰不到任何的东西,好像自己是个幽灵一样,或者说这个世界是叙怀的,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家主阁,房间中突然传出女子痛苦的叫喊声,以及一些人手忙脚乱的声音,一座别院之中,一个中年人有些担忧的等待着,这个人竟是叙游仙
忽然天边有一道金光向着房间中刺去,叙游仙居然没有丝毫的察觉,然后声声啼哭响起,下人说母子平安之后,叙游仙的眉头舒缓开来
而叙怀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没有发觉自己的眼角已经湿***后就是叙怀一直在成长中的事情,而很多就是叙怀记忆中的事情了
直到天空破了一个洞,叙怀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一直到自己之前被解开的一角记忆,他也看到了他没有看到的叙言嘴角有些阴冷的弧度以及看向自己的贪婪,还有那消失不见的上古天境做成的毛笔
之后,叙怀突然发现他没有丝毫的关于叙游仙之后的情况的记忆还有母亲的记忆,只有叙言查探自己的身体,然后叙怀看到自己昏睡过去,而本是虚灵之体的叙言不知何时找到了一具肉身,而叙言正在结印,一种非常奇怪的印法,竟让人的神魂不稳,如要被吸撤进去一般,而叙怀此时才看清楚,这个女人竟是自己的母亲
叙怀虽然知道自己触摸不到任何的事物,但是还是发疯一般的冲向叙言,然而这只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而已,叙怀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曾经给自己百般呵护的女人变成了另一张女人的面孔,一声异常凄厉的嘶吼响彻着虚幻的世界
“天境之人,叙家,我叙怀与你们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