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样去写这个夜晚,或者说我完全写不出来这样沉重的内心痛苦,或者根本不配写下去。思绪就这样的像涟漪一样的一圈又一圈的扩散开来……
在分开第一百三十天的时候,我收到了短信。
小于:
很多事,人们都知道没有结果也会奋力去争取,努力了,用心了也许会不是想要的结果,但是也没有任何的遗憾,就像我们的一样,彼此努力过,用心过,所以结果已经不在重要。以后少一个人喝酒,别抽烟,照顾好自己,胃疼的时候多喝点热水,睡不着的时候也别吃安眠药,毕竟药物的依赖总有天会产生副作用。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如果有一天我要远行,请记得把我忘记。因为我不知道何时才是归期,不要在有所期待,就像你不在对我有所期待一样。记得,你安好,我才会快乐。
季锦年
收到短信的第一时间,我慌乱了。我有很强的不祥预兆,我像疯狗一样到处打电话联系她,可是电话里是冷冷的传出拨打电话已关机。已经慌张到六神无主的我,打遍了所有她朋友的电话,都没有消息。于是我决定去她的城市去,那一刻我像得了神经病一样的冲向机场,在熬过了繁琐的安检后,踏上了南去的飞机。又煎熬了几个小时,落地的一刻我逃离的似得,用最快的速度抵达她住的地方。
她的习惯还是没有改,钥匙放在门框上面,当我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我彻底的崩溃了。眼前的这一切竟然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色彩,熟悉的摆设,甚至熟悉的味道。放佛又回到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回到了久违的“家”。我木讷的看着这一切,在客厅的茶几上我竟然看到了曾经我们的合影,照片里她笑的如此的灿烂,微微的酒窝,显得是那么的美丽。眼泪再一次涌出眼眶,原来所有她说过的尖刻言语,冷漠决绝的态度都是假的。我撕裂的吼着,却无法面对这一切。
我看到玻璃杯下又一封信。
小于:
我知道你会找到这里,你也会进到这里来。你是个不死心的人,就如当初我告诉分手我爱上别人,你一直不相信的。是的,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承认。当我犹豫了好久,好多个痛苦的夜晚,才决定了要放下,放开你,我没有勇气走下去。我的心里,身体都抗拒着你。可是我真的难过,在那些没有你的夜晚痛哭过。后来我把你深藏心中,把这里装饰成我们曾经的“家”。这样在想你的时候,我早早的回家,告诉自己你会回来的,可是你却从没有回来。那些电话里的尖刻的言语,冷漠不屑一顾的态度,只是想让你不要对我好,不要你在为我难过。我不想看你难过,不想看着你不放过自己。可是你就是一根筋,就是放不下。其实说你放不下,我自己也放不下,我又何尝不知道你的心。只是……原谅我,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不希望你找我,那样我会更加难过更加痛苦,我无法给你承诺,也无法兑现曾经许下的诺言。也许会有人代替我陪你走完剩下的路,愿平安喜乐,比我幸福。
季锦年
流着眼泪,看完了信。就像心中有一团火,无法释放却在灼伤我的心。一拳砸坏了玻璃茶几,血顺着手指滴落,地上血像是绽放了妖艳的花朵一样。
“为什么你那么傻,为什么要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嘶吼着“为什么你要这样的选择,就算痛苦让我一个人抗,为什么你要这样。”我泣不成声。
“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只有你才能给我幸福,才能让我快乐!”
脑海里翻腾着跟她有关的任何画面,开心的,快乐的,难过的,悲伤的,甚至是她那嘴角上扬的标准式微笑和笑起来带着的酒窝。不争气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无穷尽。只是觉得快要窒息,喘不过气,甚至无法呼吸,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可是又要逃去那里?无论如何,我明白始终逃不过心里。
在写下这些回忆的时候,难过的痛苦悲伤像是黑夜里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如我心脏最薄弱的地方,让我连喘气呼吸都是疼痛无法忍受。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说爱情,更没有资格去爱谁。现在却连一个原谅自己的机会都没有,这样的结果,是我一手造成。于是我把自己囚禁起来,像一个孤独的鬼一样的禁锢。
我已经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本来已经决定不在写下去,因为我知道回忆会让我陷入其中,更会让我又“身临其境”的痛苦一回,我不想这样,可是还是陷入。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滴落到键盘上,我还是想把这一切写完。就算是把自己囚禁在牢笼,禁锢在一颗心里,我都是愿意的,我无法忘记。
躺在你曾躺过的床上,身边有你残留的气息,多想抱着你就这样静静的去睡,做一个有你在的长长的梦,从此在不孤单。
只是这样的夜,我觉得如此的难熬。用烟雾来迷幻自己,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可是烟雾散开,酒醉过后,一切又回到原点,依旧身心疲惫。
此刻的你会在那里,会不会记得我的惦记,会不会想起曾经的你,是不是早已经把我忘记,还是你一个人在孤独的哭泣,还是在每个夜里会记起,那记忆里最美的我跟你。
如果有一天我要远行,请记得把我忘记。
你和我都是孤独的鬼,有一样伪善的嘴。
他和她都是快乐的人,看不到生命可悲。
如果我带你回我北方的家
让你看那冬天的雪花
你是不是也会爱上它
远离阳光冰冷的花
你和我都是孤独的鬼,承受着满身疲惫
也许有天我们流出眼泪,哪样子十分狼狈
如果我带你回我北方的家
带你回过去的年华
如果你愿意爱我的话
那我们明天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