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南栖川将碗里的勺子拿起来丢到一旁,将瓷碗请抬喝了一口便向自己凑过来···言瑜看着他凑近的脸吓的老远“哪··哪里有这么喂药的”
南栖川倒是十分不满她的闪躲将她的身子压在身下,桎梏住她的双手凑向她的唇,
在那离得极尽的距离里,药的气味近在咫尺弥绕其间,
“你!你放开我!”不会来真的吧,言瑜害怕的挣扎但是在男子的力量下从气势上就无处反抗,
“你倒是很怕”早知道害怕又何必口出狂言,他装作喝下药想吓吓她,没想到她还真的怕了,
言瑜看他一脸捉弄的表情又恨又气,但是浑身被压着却又动弹不得,
南栖川突然想起些什么不再捉弄她,松开她的手将身子支起来将她扶起来,撩起她的裙角查看她的伤口,经过这番折腾着伤口果然有出了血,
“你也不小心些”面上冷漠语气倒是轻柔,
哼!也不看看怪谁把自己害成这样的,
“你···你想干什么!?”言瑜看着他又突然凑近的身躯微微的后退着,待她看见桌上的药碗想拿起自卫时,手却被他单手反剪压在床上,她重心不稳的倒了下去,南栖川欺身压下,背躺的姿势让她使不上力气只能胡乱的蹬脚挣扎着最后放弃、只能恶狠狠的瞪他,他看着她的表情轻笑着,
“怎么,不闹了?”
他伸手撩起言瑜的衣裙抬起她的腿,衣衫在大片雪白的肌肤上滑落,但南栖川的目光只是盯在她绑着纱布的右脚脚腕上,
“还疼吗”
“不···不疼”言瑜羞红了脸,自己想到哪里去了
他松开言瑜的手在一旁的凳子坐下“坐吧,我给你上药”说着便招呼一旁的婢子将要换的伤药拿过来,
她扭捏的起身有些疑惑,只见他将自己的脚抬起来放到自己腿上,言瑜有些不好意思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裙,他拆开纱布手轻抚在伤口处眼神沉了下去,
言瑜见状立刻将脚收了回去,
“你腿上怎么会有其他的伤痕?”像是在某个地方跌落划到树杈和碎石的伤痕,
“生在乡野,摘果采药,这种伤痕难免的···”
南栖川不再追问将她的腿又放上来将婢子递过来的药粉掏出洒在上面,将纱布缠绕着系好,纱布的牵动让言瑜皱着眉头忍耐着,南栖川安慰性的轻轻抚着她的头,“我明日再来看你”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言瑜愣了一愣看着他离去。
入夜,言瑜的腿上疼的厉害,原以为只是青石划破的伤口,没想到竟是这么痛,
“啊···”
“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伤口有些疼得睡不着,你拿灯过来我看看”
解开纱布她的脸简直都要青了,纱布渗出的血浸透了几层,黑色的血液还在流着,伤口发黑与纱布粘连在一起,
这是怎么了?!
“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中了毒?”婢子梦儿看着伤口吓得眼泪流了出来,
什么什么的,自己要死在他手里了?这药很明显,有毒!这南栖川想要自己的命?说不通啊,
“药是你给的!你也知道这是毒?”言瑜狠厉的眼神射过去“你该好好为自己求饶才对!”这婢子轻易就说出了自己染毒,恐怕是与那南栖川有些猫腻,
梦儿当即跪在地上“小姐!”
“···给我找把刀要快一点儿的,还有火,如果有酒的话也拿过来!如果有伤药,那最好不过了”
“刀?!”
“想要我留你一条命,就赶紧去办!”言瑜低头看着伤口,看来那个南栖川简直是人面兽心,这毒现在似乎没什么副作用只是疼而已,但伤口再溃烂下去这只脚就要废了!
与他到底有什么仇让他这么费心陷害自己!
“小姐,给”
言瑜拿过来将酒整瓶的浇在伤口上,钻心的疼让她的额头露出豆大的汗珠,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别担心”
刀在火上消毒后言瑜将棉被咬在嘴里右手持刀安慰着自己,阿爹啊阿爹,你还好教过我医术,只要手法不偏不倚应该不会伤筋动骨,现在就靠您老保佑了,
她狠下心来用刀划开了自己脚上溃烂的伤口···
已是深夜,南栖川房间的灯火通明,
“梦儿,怎么了”他看着半夜慌忙求见的梦儿,
“殿下!梦儿知错了,求您去看看吧!”梦儿哭喊着匍匐在地不住的磕头,
“怎么了···”他离开的时候不是都好好的吗,随意的罩着外褂起身连忙跟着她快步走了出去,
待南栖川进屋时迎入口鼻的是满屋的酒精味道和血腥气,
床上躺着的人凌乱**的头发散落着,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处像是被咬破了流了血已经干涸了,她的手上沾满污血,右腿被纱布包裹着,下面是混乱发皱的血色床单
止血的纱布散落在床边,一把刀带着新鲜的血迹隐在那里面,
“她···她死了?!”南栖川难以置信的跪坐在床旁抚摸着她已经冰冷的脸,
“大夫!给我叫大夫!”
“是···是!”
大夫急忙进来,发现床上那躺着的命悬一线的女子正是自己上午诊断无碍的人,不敢多问便坐下来诊脉“殿下,这姑娘并无大碍,”大夫打开纱布再次查看那伤口,血已经止住了,只要再开些伤药就好,
这手法每一刀都不拖泥带水,而且还巧妙避开筋骨脉络,手法真是绝妙,要不是不合时宜,他还真想讨教一番,大夫缕着胡子点头大赞,殊不知言瑜在死尸上练了多少次才练成这样的,
“那她为什么还不醒来!”南栖川有些焦躁坐立难安,他安慰自己只是担心一个人质的安危,但心脏的滞却说明不单单是如此,
“殿下,殿下你冷静!小姐只是有些劳累才睡着的”大夫看到他少见的怒色连忙说道“殿下放心,还好伤口处理得当,不然受这样的毒,虽不伤及性命但是也会落下伤残的”
“我知道!她就是个疯子!”南栖川抓住言瑜的手越来越紧放在自己的唇边,她的手里还残留着些许的血腥气,他又回想起刚进房门时那本死亡笼罩的空气掐着他的脖子,丝毫不让他喘息,那鲜红的全是她的血,他想起了那日宁瑜为自己挡剑的模样,也是这么浓重的鲜红···
看着殿下面色不对梦儿对着大夫说道“对不起大夫,您先请回吧我跟您去抓药,”梦儿见状将大夫请出了房门
“你快醒过来吧”南栖川伸出手指抚着言瑜的脸却又害怕触碰,害怕她用那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