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事?根本就不会像是小说电视里演的那样好吧!生活多是残酷的,吃完早饭后,该回家的回家,该伤心的伤心。不过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了。过去了,只要跨过了坎,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我回了老家一趟,去看望了我的奶奶,顺便又重新感受了下久违的乡土风情。然后假期就差不多结束了,我得赶回C市上班。
再从老爸那里编了点钱来应急,我做着慢车晃悠悠的回到C市。天色已晚,老谭下班都回家做好了饭等我。他说你这次真是牛啊!请假条都没有签就跑回去了。我说那天下班我不是给设计主管说了么?他说这不清楚,现在都是按照新规章办事了。我想管他按照什么办事,总是得讲人情。
第二天我到了公司,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被设计主管叫去办公室。老大说道:“你那天就口头说了请假,连请假条都没有签啊?而且你说回去2天,这都4天了,老板那里我不好给你隐瞒。按照新的规章制度,你这算是旷工,得罚工资的。”我想就算是把我炒鱿鱼,这假我也得请啊。再说一个月这么点工资,扣多扣少还不是那么点。我口里答应着,说一切看老板怎么办。然后回到办公桌做事去了。
时间就这么慢慢的过去,一切又回到了往常。我时常在休息的时间去厕所抽烟,窗外的高楼大厦那样的陌生,使我变得恐惧。楼下的行人吵嚷,声声不息。我变得孤独起来,开始害怕与外界接触。我不再每天都粘着静去聊天,游戏也玩的很少。每天找些电影度过漫漫长夜。喜剧的、悲剧的、科幻的、惊悚的,它们都使我感到无趣,却又能麻痹一时的自己。
就这样混沌了一个月。天气越来越冷,马上就要立冬。我寻思着要发工资了,得去买几件衣服过冬。领工资那天我满心期待着。虽然不多,但也可以救急一阵子了。结果到手才600大洋。财务说我上个月矿工了两天,扣除后就这么多了。
我看了看淘宝的购物车,然后又合上了笔记本。我走到公司厕所里点起了烟,青烟了了往眼睛里钻。我揉了揉眼,几滴泪水也跟着湿了眼角。
“嗨,我说东。上班时间来厕所摸鱼,估计你这工资得再扣一点。”
老谭说着,便也点上烟抽起来。这个时候三土也跟着进了来。
“你们俩抽烟都不叫上我?”
“不是老板在大厅坐着吗?这扣工资的事,不好招呼你。到时候又怪罪我来了。东,你说是不是?”
我盯着地板上太阳的余晖,亮的刺眼。瓷砖被烘干的实在,纹理粒粒凸点。
“扣不扣有什么区别?反正不就那么点钱吗?交了房租水电、生活开销还能剩下多少?连件过冬的衣服都买不起。”
欢愉的戏谑被我涂抹的冷漠起来,老谭三土顿时收了笑脸。
“我不想干了。我知道事情的开始总是艰难的,熬过去就好很多。但是多少人能熬过来?熬过来的人又得具有什么品质呢?我们每个月拿着这么点钱,衣服都买不起,家里面也没有资助过活,难道生活就不该有一点点的生活品质?阳光空气水,这是必备的东西,然而现在生活在城市之中,还有很多东西也是要必备的。我不想过得如此难堪。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忧愁,却拿不出钱来去请她看场电影排遣。话每个人都会说,吹牛的、真诚的,结果没有实际行动都是虚假的。就算姗是跟着了我,那么现在我能给她什么?我连办一桌酒席的钱都没有!你们愿意看见你喜欢的人跟着你一起受苦吗?让她们也过得如此艰难,感觉不到一点生活的乐趣?穷人是不配拥有爱情的。并不是穷人就该死,而是为了心爱的人,我们并不能让她受苦。”
老谭深吸一口烟,吐出的烟雾朦胧了他的脸。
“其实我也不想干了。你说得对,没有钱确实不配拥有什么。”
“你们都不想干了,那我留着还有什么意思?虽说有提成,但是老板每次都是把活安排到那些个结果单的设计师里,我们并没有什么指望。”
“那好,你们自己决定,我现在去跟老板辞职。”
我扔了烟,往大厅走去,老谭三土也跟了上来。太阳阴沉了下去,路边的街灯开始孱弱起来。车流堵住了十字路口,人们华彩的衣服在穿梭中迷幻。久未的夜生活就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