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福了福身后,景王示意赐座,大福晋坐下,瞟了一眼陶慕月,有些隐隐地不安,用玉指捻着的丝帕轻轻拭了拭唇。
王爷一向不近女色啊,这回怎么带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女眷回来。
景王没有多言,而是先抿了一口茶。
一旁的媵妾丝帕微掩,小声地在大福晋耳边嘀咕了一句:“这个女人该不会是王爷的新欢吧。如此年轻呢,看来,以后这王府后庭有好看的了”说罢,撇着陶慕月冷笑了几声。
这一笑,陶慕月觉得四周都非常的冷了。
空气中渗透着火药味儿。
景王也听见了那媵妾的一句多嘴,狠狠瞪了大福晋一眼。
大福晋见状,甚是惶恐不安,为了保全自己,立马站起来扇了那媵妾一个响亮的耳光子。
随后,缓缓转过身来,“扑腾”一声重重跪在了地上。
低下头,带着些许令人怜惜的语气,说道
“殿下,玉覃也是不懂规矩,冲撞了客人,臣妾已经教训过她了。”
那玉覃捂着热呼呼的巴掌印,眼中含着泪花,也连忙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
“王爷,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冲撞了贵客,奴婢甘愿受罚。”
景王本就想给她们一个教训,不成想这大福晋可是恶毒得狠,还上演了这么一出戏,这样,反而显得她懂规矩,识大体呢。
景王懒洋洋地说了句“罢了罢了,你就去佛堂思过三月吧。每日抄写经书百遍。”
玉覃怔住了,自己本是跟着大福晋一同嫁入王府的,本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怎的突然出现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还害的被关进佛堂呢。真是越想越不服气。
“还不快谢恩!”大福晋疾言厉色地叫了叫还在抱怨的玉覃。
“玉覃谢王爷殿下。玉覃定当在佛堂中清心好好思过。”
说罢,玉覃匆匆起身,行了个礼,就去了佛堂。
等到玉覃走了,景王就向府上的家丁说:
“这位姑娘,你们都给我好生待她,按照福晋的俸禄来。”
“福晋”这两字一出,陶慕月心中有些触动,自己,居然能和他的正妻室相提并论,简直是不可思议。
景王用手一指,人群之中,走出一个明眸皓齿的妙龄女子来。
她微微颔首,脸上略带一丝羞涩她的头发丝柔润滑,乌黑得发亮,她把双发往下扎,显然有些蓬松。一双眼睛虽不能说是明亮动人,但十分具有亲和力,笑起来,那双眼睛便会弯起来,真有分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绯红的小脸蛋任然掩饰不住那娇嫩的肌肤,
双鬟发髻,由蓝色丝带绑着,发丝柔亮顺滑,服服帖帖的披在肩上。棉质的橘色服饰,有桃红流苏相间,她灵动的双眸正滴溜溜的四处张望,小巧精致的秀鼻下是一张樱桃润唇,微微抿着。圆圆的小脸衬着秀气的五官,看起来讨巧极了。
“奴婢给月姑娘请安,月姑娘,奴婢是王爷的贴身丫鬟,奴婢叫旖萝。”
景王与之前对待她们的态度简直大不同,立马扬着笑脸
“慕月,以后,就让旖萝来侍候你吧”
陶慕月总觉得这一切来得甚是突然,自己的身份,现在只是一介庶民,怎么能请堂堂王爷的侍婢来侍候呢,
连忙推阻、
“不不不,王爷好意慕月心领了,只是,慕月只是一个寻常女子,万事自己来就好,不用旁人侍候,不劳王爷费心了。”
景王听了这话,不由得觉得她太客气了,当着那么多家丁的面,走到陶慕月面前。
陶慕月看见他站起来了,按照规矩,自己也站起来福身。
景王用那带着玉扳指的手,轻轻托住陶慕月的下巴,微微抬起来些陶慕月那美得无可挑剔的脸。
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四目相对。
陶慕月有些泛红了脸,小声喃喃“王爷....”
“这没什么,本王让你怎么做,你就必须怎么做,本王让她去侍候你,你不必过不去,因为,你是我弘翌晨即将要娶的侧福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