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哥,你先冷静一下。”说话的人是李月琴,“你让我怎么冷静!”人被气急了,才不管你什么美女不美女,李月琴被凶了一句顿觉有点委屈,不过她也清楚这次是自己的人不对,朱子墨深呼吸了一口气,“李姑娘,我叔他们救你在前,被人偷袭在后,结果耽误了自己的事情,最后还被你们的人给伤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知道我的语气是重了,不好意思,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冷静。”
李月琴想说什么却被身边的人给拦住了,拦住她的人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几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前行。骑马赶了一段路,朱子墨的内心慢慢平静下来,他一言不发地在马上吃着干粮,李月琴这时从旁边递了一块肉铺过来,朱子墨想想还是接过了,他想着也没必要跟李月琴他们几个生气,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自己乱发脾气确实有点心眼小了,一切等到了地方再说。
朱子墨问道:“李姑娘我可以问一件事吗?”“子墨哥你说。”看见朱子墨终于平静下来,李月琴暗地里松了口气,“你们为什么会在村子那等我?”“其实我们也是到了没多久,这是你叔叔后来跟我说的,说什么算一下时间算一下路程,你应该差不多到那里了,然后我们就赶紧过来,本来打算找人问问,接着你就出现了。”朱子墨点了点头没说话,他在心中忍不住说了几句:“五叔你倒是算得我挺准,可你怎么就算不准自己呢,我现在正在过来,你要等着。”
几个人连夜赶路,护卫们本想着晚上休息,结果没见李月琴出声,那只能继续跟着走,心中难免对少年会有些不满。很快,他们重新回到了出事的小镇,由于没有休息,朱子墨此时人挺疲乏,不过还是赶紧先去客栈,他之前就听李月琴说了,自己五叔出事后就一直呆在客栈里,李月琴的人出去帮其请了大夫。
心急火燎地来到朱晓纬房门前,只见两边都有人在,朱家的人看见朱子墨到了都挺开心,不过也难掩脸上的阴沉。一进房间,房间里药味很浓,朱子墨看见自己五叔正吊儿郎当地躺在床上,气色是肯定不行,人倒挺清醒,看见自己侄子了还会笑一笑,“五叔,伤怎样,好点了没?”朱子墨急忙问道,“没事,死不了。”朱晓纬声音有些嘶哑,语速也慢,朱子墨才不相信自己叔叔的鬼话,不过能听到朱晓纬说出死不了这三个字,他的心情立马放松了不少,他问床边一个朱家的人:“大夫看过了怎么说?”“大夫有个屁用,检查了一下外伤,把了一下脉,开了点药就走了。”那个人说道,“咳咳…”朱晓纬这时咳嗽了两下。
朱子墨看见说话的人说话时脸黑黑的,自己叔叔又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心里多少明白了些什么,“叔,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朱晓纬摇头表示不用,“那叔你休息一下,我先不打扰了。”说完朱子墨就离开了房间。
客栈门前,朱子墨正和朱家的一个大汉在聊,“我叔到底情况怎样?刚才在楼上我看他装神弄鬼的,肯定有什么隐瞒。”那名大汉欲言又止,想了想,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墨少爷,这么多人你怎么就让我难办呢,算了,不说憋着难受。”大汉扫了一眼四周,“头这次算倒大霉了,搞来搞去,结果被那个小白脸给坑了一把,说起来真是火都上来了。”“什么小白脸,哪来的小白脸?”“就是那个什么李姑娘的表哥,正宗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端端他弄个狗屁水龙弹出来干嘛,真是。”
“别岔开,先说我叔的情况。”“哦,皮肉倒没什么,里面就说不准了,只有头自己知道,也没跟我们说,问他就在那笑笑,不过肯定伤得不轻。”朱子墨听了眉头紧皱,这样说了等于没说,谁不知道自己叔伤得不轻,叹了口气,朱子墨知道自己去问也问不出个什么,除非朱晓纬想说,但现在明显就是不想说的状态,只希望伤情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吧,他换了个话:“清不清楚水龙弹是个什么玩意?”
“不清楚。”大汉老实答道,朱子墨登时语塞,不过大汉紧接着又说了几句:“不过头趁着他们不在让我们几个把话传下去,我记得当时是我们刚把他抬回来的时候,他说这个李姑娘的亲戚家来头不小,怎么看出来的好像就是从那什么水龙弹看出来的,还说什么不管他伤得怎样,我们都不能起冲突,一切等家族里的高手来了再说,说完就晕过去了。”“还晕过去了?”“对啊,要不是头有吩咐,我们早就打起来了。”
朱子墨想了想,他明白受伤后晕没晕可以说是个分水岭,就修炼者而言没晕的话体内伤得再重总有个谱,如果支撑不了晕过去了,那再说伤得怎么轻都是骗人的,同时水龙弹这玩意引起了他的好奇,他相信自己五叔的阅历,“唉,我还是自己去问问吧,说不说他的事。”朱子墨心中是这样想的。
入夜,朱子墨来到了朱晓纬的房间,这时其他人都去睡了,就留了一个朱家的人在守着,朱子墨让他先出去一下,那个人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小墨,就知道你会来,那些家伙什么脾性我不清楚吗,指望他们在自己人面前能封一下口果然不行。”“五叔,你都说我们叔侄一场,有些话就拜托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了。”“行了,问吧。”
“第一个问题,伤得怎样?”“挺重。”“没了?”“没了。”朱子墨顿时被气乐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么快就到最后了?”“叔,别打断我,能不能告诉我,水龙弹是个什么鬼,搞得你要压着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