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汉子说要去北平,马都备好了。兜兜转转十几年,猪脚也没有出过大别山一代,汉子说自己北平有亲戚,猪脚可是激动了好久,幻想着自己踏过平原,路过黄河,翻过太行,一路向北,该是怎样不同的一番景象。才行了一天,还没到汝南,猪脚接到师父的来信了。
本以为会有关于师叔们的信息,可信上对此只字未提。只说是京师那边有一熟识之人,家里最近不太平,接连好几起命案,官府却毫无头绪,只怀疑到不似人在作案,遂邀请高显先生前去捉妖。师父已经好久没有下过山,只好传信给在外历练的猪脚,让他代师前去查看情形。
猪脚要求打道回去,却和汉子闹了些情绪,不知道为何,京师繁华,最爱热闹的汉子却对那地方很是排斥。就连粗气的猪脚都能感觉到汉子的情绪不同,可见不是一般的排斥。
“汉子....你曾经去过京师?”
两人现在正在一客栈休息,点了一盘子花生和酱牛肉,半斤的竹叶青已经被汉子干了五六两了,还在拿着酒杯子往嘴里灌。看着汉子的豪爽劲,猪脚只好默默地跟花生米奋斗。
模模糊糊的听见猪脚在问,汉子糊里糊涂的嗯了一声。
“也是有亲戚在那里吗?”猪脚将那碟子牛肉往汉子跟前推了一下,“空腹喝酒一会胃里难受。”
汉子没搭理猪脚推过来的牛肉,继续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也没忘回答猪脚的问题:“以前是有,现在没了。”
“.....”猪脚心想原来是京师的亲戚死了,心里难受才排斥那的吧。怪自己不了解汉子家的情况,还去揭人家的伤疤,“对不起,你要是实在不想去京师的话,你先去北平吧,等我那的事解决了,我就去找你。”
“哈哈,就你那半吊子的水平,我不跟着你去给你收尸,你一个人还能保留个全尸去北平?”汉子突然觉得自己眼里有些湿润,想来是笑话猪脚给笑出泪来。
看着汉子那怎么也掩饰不住的伤心样却还倔强的强颜欢笑,可能汉子是个谜,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那....你是打算去了?”猪脚问道。
“嗯,我对去那的地熟,正好给你带个路。”汉子不好意思的晃晃酒瓶,“好像被我给喝完了,你还喝吗?我们在点半斤?”
“还是不要了。再喝就走不了。”猪脚将晃动的酒瓶按在桌子上,“师父催的急,路途还那么远,耽误一天就是条人命。”
“呵呵。”汉子高冷的笑笑,“那里自有皇家保护,你一个太监都不如的家伙急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