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何依莲对此并没有惊讶,之前听Peter他们分析后她也不吃惊了。
“其实顾源他们早知道是竞争对手造的谣言,但不管是谁,事实就是他没有毁容,这是改变不了的。即使算是你起的头,但是你这一家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炒作的这般大,其中又有多少人是推波助澜的!”
“但我还是罪魁祸首不是吗,所以说事实上我和那个生我的男人没什么两样,都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他的言语中充满着自我唾弃,抬头间眼神中满是令人心惊的戾气,似乎快要淹没了他自己。
“或许这样一个毒害妻儿的人本就应该悄无声息的消失,而不是浪费着社会的资源,你说是不是?”秦尤喃喃自语双眼通红,轻飘飘的语气一点力道也没有,说出来的话却如一股寒冽的风直吹得何依莲打冷颤。
她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惶恐的说道:“不,不要这样想,更不要做什么极端的事情,你和你父亲是完全不同的。”她急切的说着,“你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老家是Y市浦山镇的对不对?”
秦尤愣怔了一下,而后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原先就认识我。”
何依莲暗忖道原来真的是他,仔细端详着他狭长的丹凤眼,紧接着说道:“原先在电视上看到你就感觉看上去很像小时候见过的一个人,只是当时报道上说你是富二代出身,我还以为只不过是相似罢了。现在听你讲起过往倒是符合当时遇到的那位,才试探着问问,没想到真的是你。”
秦尤仔细的上下打量着她,还是记不得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何依莲,“我记不得了。”
“也是,其实说起来也只有一面之缘,你不记得也很正常的。”何依莲笑道,“但你应该记得你老家附近有一个浦山福利院吧,我十四年前曾经在那里待过一年。”
说到这,秦尤更迷糊了,他老家是有个福利院,离他家只有百来米,每天上下学的时候也都经过那,可是自己并没有进去过,更没有送过什么关怀,本身日子就过的捉襟见肘哪还有精力去可怜那些孩子,所以根本没有接触过福利院的孩子。
何依莲放开他的手,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西服,凝视远方的草木,慢慢的叙述起她和秦尤的那一次相遇。
“具体的时间隔得太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只知道那是个冬天的清晨,因为天上当时还飘着小雪,我被院里的孩子欺负你路过之后赶跑了那些孩子,还塞给了我一个饼。”直至今日,何依莲仍然记得他那时的神情,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叛逆倔强的孩子,说话也毒舌但是清明的眼神中透着善意,“不过你可能不记得了,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一声不吭冷冰冰的那个女孩,那时候被那群孩子攥着头发叫哑巴的那个吧。”
“你记得了!”
“嗯。”秦尤点点头,对了那时候他还叫庄国栋,秦尤是后来跟着他母亲的姓氏取的艺名。
他当然是记得的,虽说面容已经模糊了,不过她说到给饼的事记忆一下子涌上来了,那时候能让他给出食物的事情也就那么一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