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问题,我这就给你们详细说明。”郑伯远原就是这座矿山的少东家,从小就是父亲带着在这片矿区里转悠长大的,当时他父亲还笑着说让他一定要记得自己的祖业。所以虽是相隔了年,但是这几个月来在这边早就把地形记清了。
拍完这段之后,又休息了二十分钟让大家休息一下。
就这样井下的片段断断续续的拍着,演员们耐着高温,在井下一遍遍的直走、弓腰、爬行的找着出路,而导演虽然知道他们拍的很辛苦,但即使这般也没有放松自己的要求,不达标就再来。
既然已经这般辛苦,一定要拍摄好的镜头,马马虎虎的拍摄就是对不起这些演员为拍摄所吃得苦。
那些个群演也不能抱怨什么,人家一个大明星不用替身自己在前面顶着煤渣和呛鼻的粉尘、高温敬业的拍摄,自己可不能怂,拖拍摄的后腿。
直到太阳下山他们才感觉到有那么一丝的舒适感,拍摄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不至于拍一段休息一下。
等到他们爬出矿坑激动的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天已经漆漆黑了。这镜头也不知是演出来的还是真的有感而发,终于不用在煤矿下待着了。总之那一刻他们的高兴,兴奋的情绪感染到了在场的许多人,许导甚至带头鼓起掌来。
出了洞口还有一场戏,郑伯远看向不远处的岗哨,缓缓说道,“可惜这个出口没有通到矿区外,不然你们就能逃出去了。”
“没事,这回能出来已经算是死里逃生了。”能逃出来已是万幸。
郑伯远回头看向这一群矿工,“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大家组织其他人要像今天一样团结起来共同斗争,总有一天阳光会普照大地,光明会照耀到每个人的身上。”
“是的大家团结起来一起斗争一定也能战胜小日本。”大家纷纷附和着。
接下来,矿工们追问郑伯远是谁,他是他们的大恩人,要不是有他,这个矿井他们是出不去的。是以他们再三追问希望将来有机会能报答恩人。
“我叫共产党人。”郑伯远眼神坚毅的说,话语间流露出来的自豪感和责任感感染着在场的其他人。
“共产党人?”就在在矿工们发愣的当间,郑伯远悄悄地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间。
“殷叔,你说这个人到底是谁?”
“不管是谁,他肯定是这矿区里的人,不然的话守卫这么森严,外人是进不来。”殷根发同时语带警告的意味,“大家一定不能将遇到他的这件事情说不去,不然肯定会给他带来麻烦的。”
其他人立刻保证着绝对不会吐露半个字。
“恩公一定是带着任务潜伏进来的,之后若是遇到他有要帮助的,一定要尽力帮忙。”
“这个自然,殷叔,我们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
“卡,好了,今天就拍到这。”终于这漫长的一天结束了。
他们每个人身上均是附黏着煤泥,顾源更是浑身湿透,浑身裹着厚厚的煤泥,脸几乎是被煤渣遮盖的看不见了,整个人看上去也快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