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雾满空的傍晚,一簇流星悲伤地划过天界,散落在龙场周边。
阳明子正巧看见,不知为何平添了些不安和忧虑。
阳明子刚刚和衣而卧,就听见有人急打竹巢的根竿。
“师傅,师傅,大事不好,驿站起火了,驿站烧着了,!!-------”
阳明子一个翻身,已飘落在地面上。正是大弟子徐爱,阳明子大惊失色。徐爱接着道:“师傅,快,快,赶紧随我骑马去救火,恐怕仇家趁火打劫!”。
阳明子顾不得详问来情,道:“我飞奔要比马快,我先去也!”。言罢,早已飞身上树,向着驿站插去。
可惜今天大雾,阳明子几次差点踩空,深一脚浅一脚地跑。
约有一个时辰,远远看见火势太猛,已经是恐怕难以拯救了。
及至近前,横七竖八死了几个弟子。阳明子悲愤自责之情,再也难以控制。“噗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竟然跪出一个大坑,一掌击到地上,血脉震破,鲜血淋漓,道:“王守仁在此立誓,定要替众弟子报仇!”。
阳明子,仔细查看死伤弟子们的伤口。皆被利刃所伤,都伤在要害上,很显然,行凶之贼,早有预谋,杀死这些住在驿站的弟子,是为何因?
两位驿卒,吓得面如死灰,满面慌张。阳明子急忙过来抚慰他们。一位唤做马三言的道:“今晚,我哥俩因为大雾,早早关上大门喝酒,然后就睡着了!直到大火烧着了衣服,才晃晃张张跑出来,好像看见一群食人族模样打扮的人,抢了我们的东西,向那个方向撤去了!”。
阳明子眉头紧皱,--------。
徐爱把阳明子拉倒僻静之处道:“师傅,老爷子,在朝廷当中,探得一重要情报,说是有个王爷在龙场安插眼线多年,四处找寻一柄短剑,和先祖遗留的皇章,宝藏,说是有可能最近动手,我即刻赶来送信!”。
徐爱一语惊醒守仁,哎呦,最近忽略了江湖传闻,可见,快要发生了,守仁想,江湖上说,浓雾黑云夜,杀人放火时。可见,龙场驿站,注定要和江湖谒语,宝藏挂上钩的。
调虎离山之计,把我吸引到此处,他们在竹巢附近动手,-------。
阳明子想到此层,不禁汗楚楚了,对手如此诡诈凶残!急忙安排徐爱道:“爱徒,你带领众弟子,赶紧离开此处,火,不必救了,安排你从老家带来的人到阳明洞的---------,另一队人----------。如此这般,安排妥当。
阳明子匆忙向竹巢赶来,一路之上,后悔不迭。其实,阳明子早就怀疑,上次灵物罗盘自动定向的竹巢处,肯定藏着很多机密。敌人在暗处,我在明处,肯定早已经把我研究透彻,--------,所以调我离开竹巢,-------。
刚刚跃上一座峰顶,透过浓雾,仔细辨瞧,阳明子惊得目瞪口呆:东山峰东,冒起熊熊黑烟;西山峰西,也是浓烟滚滚;远湖对面的山腰,更是烟火熊隆,隐隐约约传来,冰刃交接,喊杀声;再看竹巢处,不时传来隆隆的火药爆炸声。
阳明子内心理智复杂斗争,一咬牙,不再依靠理智推断,径直往东山奔去。
果然是那仙女的家居,正在熊熊烈焰中倒塌.
还未到近前,借着火光,远远看见一对马队,有十几人,在浓雾中快速撤离。阳明子脚下用力,已是来到马队前面。凌空一步,从马队中间的那匹马上,左手拎起一名马匪的锁肩,右手借势擎起马背上托着的粗大麻袋。
果然如自己所料,麻袋里面好像有人在挣扎。
双脚借马向前冲飞的力量,腾起数丈高,空中大声呵斥道:“哪路匪盗,停马,受死!”。
这些匪盗正沉浸在得手的高兴之中,想尽快撤离,阳明子突然杀出,这些黑衣人吃惊不小,其实也是他们预料之中,他们早知道阳明子早已悟道,得大神通,功夫了得。但自持人多,纷纷拔出兵刃,防备阳明子再来偷袭。
只这一点儿时间,阳明子已经降落在最前头那人的马前,右手护住麻袋,左手稍一用力,“咔嚓”,“啊呀”,两声,已是把手中匪徒的锁骨卡断。那匪徒被突如其来的被俘,早已吓得半死,今锁骨又被捏碎,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阳明子腾出左手,用尽全身之力,向马队中的马儿拍去。只听到那些马们高嘶长鸣,轰轰隆隆,总共十几匹马,大约有七八匹马,已经被振出的前马击中,倒地翻滚。
马上的贼人也都伸手不凡,借势跃起,空中举刀直下。阳明子急提功力意念,一串“心”字从左手中挥出,正好击中空中下落之贼们的刀兵,“叮叮当当”,断为几节。原来,阳明子的量天尺功夫第七重,是按照意念为兵刃的。武林高手可以随手拿起树叶羽毛等,以之为暗器。而量天尺则是以心中的意念产生的字词为暗器,通过触动手心的空气,而产生强大的气流,从而传导出去的,--------。
众贼人那里见过如此高手,皆心中惧怕之情溢于表情。把阳明子团团围住,即不敢打,也不敢退。
阳明子恨不得有点儿时间停歇,一心二用,目光扫视周围,左手随时准备战斗,右手撮断系麻袋的绳子。漏出一粗壮网纲,网纲内,隐约正是那昏迷中的仙女。
阳明子稍稍松心,冲出巨大内力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天地良心,天道人伦,致良知,知行合一,--------”。
巨大的内力,在空气中远远近近传播,好像是在给同伴发出信号一样,让他们听了不要惊恐,知道这边的人已经得救,----------。
这些盗匪,何等滑奸,里面也有七八人,绝对是武林中的高手。强忍着内力波,哇啦哇啦一通江湖黑话。带着一种奇怪的香味,从四面忽地,向阳明子扑来,同时另七八匹马,从外围向中间穿起花路来。
阳明子集中精力,再次使出全身内力意念,一串“走”字挥出,纷纷击中匪徒。但见那匪徒们,啊,呀,怔了一下,却没有倒下,仍然举刀砍杀过来。
阳明子也是本能地,愣了愣,内心忽地明白过来,此意念之功,需要消耗极大的内力。自己连续飞奔,又加上刚才,可能刚刚冲破第七重,距离得心应手,还要很长的路要走,因此,功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阳明子天性善然,本就不愿杀生,出手之时尽量避开对方要害,同时右手又要首先护住仙女,因此及其被动。
里层的贼人,拼命想致阳明子于死地,外围马匹上的贼人时不时地,用长长的马套,向阳明子袭击,这样搏斗了几十个回合,------。
阳明子开始后悔起来,如果刚才能够借势抱着麻袋逃走,该是多好。如果这样消耗下去,则十分危险,必须想办法尽快撤离。马贼有备而来,我被动,必然吃亏,正自分心,突然,后背一阵剧痛,应该被暗器打伤。不知为何,开始感觉贼人们,人影晃动起来。心中大叫不妙,怕是中毒之象。
凭着坚强的毅力,守仁做最后一搏,也不管是否头顶有刀剑,举全身之力,奋力跃起,就在刚刚越过贼人头顶之时,忽地一声碰进一张网里。守仁大叫一声,:“不好,!”。
阳明子单手用力撕网,可也不知此网究竟什么材料所织,竟然没有用!贼人们一看,齐声屋里哇啦地叫。借着贼人稍微放松,阳明子,将要落地之时,瞄准一个马贼,单手向后一退网口,接着这点反弹的力气,和意识,已是来到这个马贼的身旁。
这马贼一看,阳明子想从这里逃出网去,急忙大声呼喊,同时双手下抱,就是抱着网纲不松手,正在胶着之时,千钧一发。忽听那护纲大汉,“哎呀”,一声惨叫,滚下马来。一条白影,嗖的一声,越向旁边的竹树,消失在黑暗中。
借此机会,阳明子,从此处越出大网,高高跃起,空中转步,跃上竹梢,也不辩方向,高高低低,凭借仅有的意识,飞奔逃命而去,---------。
一路上后背流血不止,阳明子的意识一直模模糊糊。心里胡思乱想道:“不要逞能,救下仙女,已是万幸,充当什么高手,还想夺回被抢的宝物,-------。多亏熊猫,关键时候出手,------。或许刚才我发出的信号,吸引它赶来,但愿它能平安,-------。”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大亮,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感觉好像墨昼在呼唤自己,阳明子口中虚弱地喊道:“五弟,--------”。
当阳明子,再次醒来时,已是五日之后的墨岭峰雪线台。
墨昼墨辩,高兴异常。
阳明子道:“不知哪位红衣姑娘可好,是否得救?”
墨辩道:“我平生研究金石汤药,天下之毒,大约都能知道。但今天却大惑不解,为何同一种毒,我用同一种药,你的可解,她的不可解?”。
阳明子道:“何以见得?”。
墨辩道:“那位姑娘和大哥所中同等的毒药,江湖人称“百毒一滴香”,是由一百种毒草熬制而成,只用一滴,就可以杀死百人以上。因为是百种毒草相加,以毒攻毒,反而味道奇香无比,此毒奇在它能随时变化。此毒加入饭菜之中,反而加重饭菜的香味,让食者毫无任何察觉。任你是功夫多么高强,即使是神仙,也不可能分辨,只是认为厨子的厨艺好。因为此一滴香,可以随菜的不同而自动增加香气,它本身却无色无味。即使挥发到空气中,也会变成加重当时空气中的香气。但此毒江湖上有记载的事件是五百年前了,------,一滴香重现江湖,不知道将有多少人遭殃,-----。”。
阳明子听后大惊,心腔扑扑跳动起来。
墨辩继续道:“天下恐怕除了制毒者外,只有我墨家才能解毒,墨家雪线天台的百种奇珍,汇合峰顶奇寒之冰水,借用太阳太阴之光,躺在七彩水晶床上,十二天才能够,--------。”
阳明子打断他道:“那姑娘何时才能醒来?”
墨辩道:“她脉象奇特,我平生从未遇到?我使用同样的药剂,为何你的好转,而她没有任何反应,不对啊,我的灵龟兽,从来不可能辩错的呀!”。
阳明子惊道:“什么是灵龟兽?你有?”。
墨辩道:“啊,是,是我墨家的,不是我的。当年巨子南星寒,开凿雪线台时,竟然从岩洞的一滩清水之中,发现一灵龟,背上约略有书,--------。”
阳明子忽地从水晶床上坐起,--------。
吓得墨辩大叫道,“小心,小心,赶紧躺下,你至少需要十二天的时间,才能好全。你如果能够躺着,我也可以节约我的药,这个呀,太贵,太少,太难得了”。
阳明子十分不解,为何自己一听到灵龟,就冥冥之中反应如此激烈。
在阳明子的坚持下,墨昼,墨辩,一起去看。其实阳明子的后背之伤,对习武之人而言,不算什么,用内功抵御,很快能够恢复。又服用了墨家“百珍丹”,也不用搀扶,已是很容易下床行走。
来到雪线台里面的一层内室之中,穿过层层厚重的石门,来到一谭清澈的水晶池边。池上的岩壁很高倒垂着许多七彩石笋,滴答,滴答。石笋上的水珠,好像按照一定的节奏和韵律滴在湖面上。声音充满了天语,谁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墨辩轻轻拍手,湖的中央开始泛花,一只巨大的龟盖浮出水面,上面果然清晰的雕刻着洛书九宫数。
不知为何,阳明子的眼泪刷拉下来了,双膝跪地俯拜。众人一看,都吓坏了,不自觉的跪下拜服。
那灵龟爬上岸来,直奔阳明子而来,眼睛晶莹,似有泪花。
吓得墨辩不住的磕头道:“龟神呢,龟神,罪过,罪过,让您老人家,受委屈了,---------。”
阳明子道:“墨家明鬼,鬼者龟也,所以灵龟神师傅在墨家墨岭峰隐居,六弟大可不必自责,你向它老人家学习汤药,也是治病救人的,-------。”
阳明子不知为何,脱口称灵龟为师傅。
当阳明子把灵龟抱到那仙女姑娘的水晶床旁时,墨辩清退所有在场的侍人。灵龟围着那姑娘,转来转去,不知所措,--------。
墨辩解释道:“我第一次把灵龟老爷抱来时,他把我治愈一滴香的解药钓来后,也是出现这种情景,转来转去的,不知所措。据此景象,我同时给你和她用了解药,你已经醒来,她呢,不出所料,未醒,------。”
众人议论纷纷,都是不解其缘由。
又过了一会儿,那灵龟急得浑身向外渗水。
忽然,那龟灵机一动,钓起墨辩的灸针。
墨辩会意,急忙拿针,但又不知从何处下,那灵龟拱姑娘的手臂。
墨辩吃惊,解毒的话,应该以心血胞经下针,那里从此处呢?墨辩半信半疑地下针,刚刚刺破皮肤。那灵龟开始摇头,墨辩大惊,难道错了,紧忙提针。起针后,仔细一看,“哇”的一声,墨辩吓得蹲坐在冰凉的石面上。
阳明子,墨昼,皆吓得,面面相觑。
原来,那姑娘洁白的手臂上,从针眼处,鼓出一滴玄黄的液体!
阳明子立刻浮现出那句谒语:“龙战龙场,其血玄黄,--------”。
沉吟良久,阳明子暗自拿定主意,不管千难万险,一定要把她救活,哪怕用自己的血液代替她的血液,------。
想到这里,阳明子,嗤的一声划破手指。不顾众人的反对,把自己的伤口对好细小的针眼,催动内力,缓缓的压自己的血液进入仙女之身体。
那灵龟一看,钓住阳明子的袖口,向回拖。但为时以晚,守仁的功力很强,早有一股红热之流进入。
那仙女突然身体抽搐反应起来,吓得阳明子赶忙停止。扶起来,从后背双掌输出功力,想把那血红,倒逼出来。但也是白费精神。
守仁暗自打定主意,既然不能以血换血,那么,我可以把自己的真力,输送给她,缓解她的痛苦,再寻找机会,找到解药。这样一想心情稍稍好起来。
突然,阳明子想起那只熊猫,是的,她身上的香味,体温,通过那只熊猫,每天每天都会传递给自己,只要找到它。它一定知道,如何解救的。或者它的家,或许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阳明子不顾病情未愈,把仙女姑娘托付给墨辩。急忙辞别墨岭峰,骑快马向龙场驿站赶去。
一路上,到处都有朝廷的兵勇防守盘查。恐怕东厂,西厂,锦衣卫的人也暗中化妆查找。守仁阵阵紧张,自己身为龙场驿丞,没有保护好国家社稷。恐怕要承担连带责任,唯一期望是大弟子徐爱,能否按自己的计谋行事,如果侥幸成功,至少可以保全自身和众弟子性命。
是先去找寻熊猫呢,还是先去驿站看看众弟子呢?最好顺路先看一眼众弟子,如果众弟子被俘虏。我则快速逃开,再想办法营救,虽然受伤,但凭自己的功夫和这些特务周旋,还是有把握的。阳明子这样想。
阳明子刚到驿站前,就看见一匹快马飞驰而至,马上之人边走边喊:“圣旨到!”。
众人一起跪拜接旨。
圣旨的大意是,王守仁,宣慰司等诸地方官员,在处置龙场失窃过程中,能够及时向皇上通报安化王叛乱一案,将功补过。令三月之内查清缘由,或则追回宝藏。着升王阳明为思洲太守,钦差大臣,调动一切力量查清此案。
阳明子大惊,看来,徒弟徐爱按照自己的吩咐,在阳明洞石棺之内偷听到了安化王的人马,并且按照自己的意思,飞鸽传书给父亲。龙华公已经上书皇上,但这次皇上怎会如此迅速做出判断,并且,凭借这点不光鲜的事情,怎么会一下子提升自己为太守和钦差大臣呢?不知是福是祸?
阳明子接旨后,一切安排妥当,即刻带着一队人马向竹巢靠去。
傍晚时分,阳明子首先到达。竹巢竟然毫发无损,竹巢和远湖之间的一片竹林,被炸得面目全非,看来宝藏应该藏在此处。
阳明子大喜,也不去查看宝藏的地点。立刻捉来竹鼠,点火烧烤。阳明子在平台之上四顾期盼,果然,那熊猫一瘸一拐,向这边跑来。阳明子施展轻功,因为受伤,不敢快速,向熊猫奔去。
临近之时,熊猫发出呜呜的哀鸣,一下子跃到阳明子的怀里。那是一种久违的情感,经历生死之后的重逢,互相之间有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的事情要商量,有太多的感情要表达,-------,不觉双双落下幸福的眼泪,------。
这熊猫也够惨的,半边身子的毛发,被烧焦,一条腿受到重伤。阳明子轻轻抚慰着它,给它包扎伤口,急忙告诉,它的主人被毒药所伤,不知道它有没有办法。
那熊猫大约明白阳明子的意思,十分无助,悲哀。阳明子并不死心,简单吃完之后。让熊猫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拼尽全力向东山峰驰去。
东山峰东,原来的树木几乎全被烧焦,只剩下焦黑的断瓦残恒。阳明子不顾危险,翻来找去,只找到一些日用品的残片。可能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打劫一空了,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江湖败类,走狗,是不会放过任何发财的机会的,这是真正的趁火打劫。
末了,突然,阳明子从废墟中摸到一块龙形玉佩,上面有些奇特的文字,连阳明子这样饱读诗书的大儒,也不曾见过的字画。守仁心中一喜,总算给这个姑娘留下了一点家的记忆。
西山峰西,守仁多次来过,除了繁茂的树木,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原来,在繁茂的树下,也隐藏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也同样并没有惹谁,这些匪盗,为了分散人们的注意,竟然一起抢夺烧塌了。
远湖对面的那户人家,也是遭遇相同。
守仁拖着疲备的身体回到竹巢。安排好随从人员,勘察失盗财宝的地方,及其那三家府邸,发现任何线索及时汇报。
阳明子急忙抱起熊猫,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回墨家山。
那熊猫一见主人躺在水晶床上,悲痛地泪如雨下,叫声凄惨,令人怜惜。阳明子便再也不能把它和主人分开。阳明子把得来的玉佩,清洗干净,用红绳穿好,给姑娘戴在脖子上,希望这玉佩能够帮助她早日康复。
墨辩也在倾其所能,采集诸多珍药,熬制各种方子,希望其中一种能够生效也是值得的。
守仁只要在墨岭峰,便一步也不离开,困了在旁边打个盹,迷糊一会儿,还要时时把精气功力传导给她,
白天,拖着劳累的身体去追查凶手。
这样度过了十几日,姑娘好像约略有些好转,阳明子大喜,心想看来,黄天不负有心人呢,只要努力她定会好的。
或许是墨家的汤药,或许是守仁的真诚心,或许是玉佩的灵力,或许是熊猫的通感,也或许是----------。
红衣仙女终于悠悠睁开眼睛,当她看见阳明子和熊猫,玉佩时,眼角划过一种信任的依赖的神情。
阳明子心中特别高兴激动,安抚她说:“不要讲话,我们永远和你在一起,加油!你如果闷了,我说,你只需听,不能讲,--------,这样吧,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我见过你穿过白色,红色的衣服,就叫你为衣仙子吧?”。
红衣仙女,竟然眨眨明眸,好像是说,这个名字真好。
阳明子非常高兴,心中道,没有想到,自己悟道有得。不仅是在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同女孩子交流,也要东东脑筋,用道也。
阳明子道:“等你好起来后,这样,春天呢,我给你做绿色衣服,夏天呢,我给你做红色衣服,秋天呢,我给你做白色衣服,冬天呢,我给你做蓝色衣服,或者黑色衣服,你比较喜欢黑色呢,还是蓝色呢?,这样合乎天道之运行,合乎四季之变化,------。”
衣仙子听到这里,似乎大惊失色,两眼放射出一种奇异又热烈的光芒。
把阳明子害怕的手足无措,道:“我,很会挑选衣服的,如果你不喜欢,就带你去京城最好的裁缝店,任你自己挑选,--------”.
衣仙子努力地摇摇头,喃喃地道:“爹,爹,-------娘亲---------。”眼泪夺眶而出。
阳明子想,可能她的爹妈曾经这样同她讲过,所以引起她的共鸣。
阳明子一边安抚她,帮他擦掉泪水,道:“不要讲话了,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一定陪你去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