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缘不太相信是那琉璃宝焰在召唤自己。传说那些有自主灵识的宝物会自己选择自己的主人,不过这种东西,悟缘也只是在传说中听过,并没有亲眼见过。一来这种宝物太过稀少,二来悟缘自认也不是那种会被宝物选择的那种人,毕竟他的实力还是太弱了,弱到都无法保住手中的宝物,那岂不是如幼儿持金过闹市,徒惹他人觊觎。
悟缘哈哈一笑之后,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继续向南江城而去。只是距离南江城越近,这种感觉就要强烈,一时间,悟缘自己又怀疑起来,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南江城的城墙在望。悟缘提了一口气,也不顾城墙上那些诧异的目光,直接从城墙上越过,向城内落去。
这里的城墙并不高,纯粹是用来阻挡那些不曾修炼的人任意进出的,在城墙上的守卫也多是普通人,大概是见多了像悟缘这样的高来高去的人士,都只是看了一眼而已,虽然目光中带着诧异,却也没有什么人多事,仿佛此事与己无关。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悟缘刚刚落在地上,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咦”的一声,一个声音说道:“怎么会是你?”
悟缘回头看了一眼,在城墙下的阴暗处,有一人站在那里,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那人的穿着不像是这里的守卫者,倒像是到这里来与什么人接头的。悟缘见他有些眼熟,略一回想,记了起来,此人正是之前那个鹿家的年轻人带着前去伏击悟缘等人中的一个,表现还甚为突出,是以悟缘对他还留有印象。
悟缘也不管他为何会在这里,狞笑一声,伸手向那人抓去,喝道:“真巧呀,你给我过来!”
那人脸上现出了惊惧的神色,匆忙后退,可是他身后就是城墙,又能躲到什么地方去,不过两个回合,已然被悟缘制住了要害,拖了过来。
“鹿家是在什么地方?”悟缘喝问道。
那人的脸色本来十分苍白,听见悟缘如此发问,脸上现出意外神情,苍白的脸色倒是退了几分。他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悟缘也不啰嗦,直接一掌扇了过去,直接将那人扇得满脸是血。他现在时间很是有限,鹿家身为此地的坐地户和地头蛇,底蕴绝不是悟缘这种单枪匹马的外来者可以比拟的,要想从他们手中将那琉璃宝焰夺走,首当其中的就是一个“快”字。
那人尖叫起来,大概也想不到悟缘会如此果决,他大声叫道:“往城中心走,往城中心走,最高的楼就是。”
悟缘一掌拍在那人的脑袋上,那人闷哼了一声,七窍流血。悟缘也不多看一眼,随手扔在那阴暗的角落,向城中心的方向疾驰而去。
只奔行了一小段距离。悟缘就发现自己体会到的那种感觉又变了,它的来源不再变得唯一,而是隐隐从好几个方向传来,感觉的强弱也各不相同,似乎与距离存在着某种联系。
悟缘略一思考,转变了方向,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处奔去。悟缘心中隐隐有了一层明悟,需要自己到地方去验证一下。
悟缘的前方出现了一处宅院,宅院看起来与他处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院墙、大门、屋顶等处都隐隐有禁制的光芒闪烁,显示出这里的不平凡。
悟缘手一伸,被禁忌的存在赐予的那根长棍出现他手中,悟缘双手持棍,一言不发,向那宅院劈去。
“轰隆”一声大响,长棍劈在宅院的上空。宅院的禁制被激发,上方光芒闪烁,抵挡来自上空的力量。只是这里的禁制明显不足以抵御悟缘的攻击,只是片刻之后,宅院上空的光芒就像泡沫一般破灭了,消失得无影无踪。随之而来的,是下边的宅院发出了“哗啦”一声,明显破损了不少。
“是谁敢到我鹿家来捣乱?”宅院中响起了一声怒吼。
悟缘也不做声,直接闯了进去,直达宅院的正堂。他的运气不错,正好迎面碰上了一个气急败坏的中年男子匆匆地跑了过来。悟缘眼神一凝,目光落在那中年男子的右手上。
在那里,中年男子的右手正抓着一盏铜灯,式样与之前的那个年轻男子以及鹿鹤煊手中的一般无二。
中年男子也见到了悟缘,他看清楚了悟缘的样貌,微微一愣,喝道:“你是谁?”这名中年男子没有参与围剿悟缘等人的行动,纵然之前知道消息,一时之间也无法与悟缘等人的相貌对应起来。
“取你性命的人!”悟缘也不多话,直接向那中年男子冲了过去,手中的长棍高高举起,誓要将其性命取走。
中年男子也不示弱,眼睛中冒出了凶残地目光,大喝一声,向悟缘这边冲了过来。瞬息之后,两人撞击在了一起,震天巨响响起,片刻之后,这里又归于沉寂,中年男子倒在了宅院的废墟之中,悟缘则是抓着那盏铜灯,纵身而起,离开这里。
过了一会之后,才有其他人到达了这里,查探这里的情况。紧接着,警报声响起,向其他地方通报这里的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悟至和尚带着空庆和尚也到达了南江城,只是他们与悟缘入城的方向并不一致。一道水柱冲天而起,将城墙冲了一个大口子,悟至和尚与空庆和尚趁机进入了南江城中。
城墙被破,引来了轩然大波,城墙的守卫力量开始向破损处集结。悟至和尚与空庆和尚则在混乱的人群中悄然现身,向人群集结处淡然地扫了一眼之后,转身城内方向走去。
悟至和尚伸手轻轻拽了空庆和尚一下,向一名明显看起来是本地地痞流氓的家伙走了过去,将他堵在了墙角。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虽然被悟至和尚与空庆和尚逼在了墙角,那地痞流氓也不惧怕,态度依然挺横,显然平日里是在这块地面上横行惯了的。
悟至和尚也多话,伸手一把抓住了那地痞流氓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