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我故意晚出去磨磨蹭蹭的一个小时后才出门,罗飞打电话我也不接。公司门安保是绝对不会让他进的。
我躲躲藏藏的走出去。
“陈静,你真能耐了,啊?”
“飞哥?呵呵呵。我这不才下班吗?”
“你还在骗我,我问了你的同事。”
“那个我加班嘛,新人是要多做差事嘛。”
“行了,先去找个地方吃饭。”
“哦,”
罗飞在我家附近随便找了个餐厅,坐下就苦着一张脸。
“诶,你别做出一张苦瓜脸,会长皱纹的呀。”
“你这样我能不苦瓜脸吗?”
“这件事不说可以吗?”
“不可以,陈静我说过多少次过去的就过去了,即使你不为你自己着想那你也得为叔叔阿姨着想啊。”
“我知道。”
“我看你根本就不明白,每次说你都说你明白了,你这样会毁了更多人的。”
“我会毁更多人?呵呵呵,我已经毁了两个人了,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不该为他们报仇吗?你放心我报完仇会选择下地狱的。”
“陈静,你先冷静,好吗?我不说了。”显然,罗飞没想到我会这么激动,附近用餐的人都看了过来,我知道自己失控了。
我们两人保持沉默,默默的吃着晚餐,我味同嚼蜡似得咬着他们。
“我们公园走走,好吗?”用餐后,罗飞开口了。
“嗯,”反正我现在心情极度不好,我感觉我现在超级需要发泄,我想蹦极,我想跳水,各种刺激的。
“我更想去游乐场。”
罗飞明显愣了一下,才说到。
“好。”
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喝酒抽烟麻痹自己,但是如今我在家里住,这一切我不可能让父母知道。
只有游乐场有许多特别刺激的东西,海盗船,过山车,大摆锤。
这些我依依坐上去,看着漆黑的夜空,我想哪一缕缕白光永远也不会照耀在我的身上,我只属于黑暗,我有太多罪恶,我就是等着发霉的死老鼠,活着人人喊打,死后连猫都不吃的臭老鼠。
这些东西已经完全不能刺激我的大脑神经,我麻木的坐在一旁看着罗飞在垃圾箱旁吐的一塌糊涂。
“陈静我今天可是舍命陪君子了。”
“我又没逼着你来。”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切。”
感觉罗飞苦胆都吐出来了,我只好站了起来把手中的水递给他。
回家的路上谁也没有提那件事,许是见我心情郁闷,如果他再说的话,我必是会偏激的反驳他。
“好了,到家了。”
“嗯嗯,那你也回家吧。”
“静静?你可以平心静气的和我谈谈吗?”我转过身对他一笑。
“不可以,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除非你让我死。。”
“你这么这么么固执?你最终伤害的会是阿姨和叔叔的。”
“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再说了我出事了,还不是有你吗?你会把我爸爸妈妈当亲父母的。这一点我完全相信你的。”
“陈静我与你说正事,你不要扯开话题。”
“我没有扯开话题,只是就是论事啊。”
“陈静7年了你还放不下?你一直在为那个害哥哥的人浪费时间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态度更是决绝的告诉他。如果不报仇我真的想去死。
“好了,我不与你多说。这个事情我感觉我也管不了你了,四年前如此四年后又如此。”
罗飞说完气愤的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我就如同做错事的小孩蹲在地上,眼眶里的泪水也奔驰而来。
我又做错了?7年前我做错的事,当时的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今我慢慢强大,我可以去弥补了。
这样还是做错了了吗?
那什么是对的?也许我从出生就是个错误吧,我冷笑我自嘲。
这又有什么用呢?
这些错误我都犯下了,我只能选择弥补。
哥哥您在天上是否看见了我,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待我报仇后,我也会来来的,只不过我是下地狱而你在天堂。
父母也可以安心了,我知道现在的他们也是强颜欢笑。
看了看天,哥哥也会是在天上吧,只不过我除了哥哥最对不起的是莎莉,如今她还躺在医院,我也没有勇气去看她。
只好匿名每个月打钱过去,这样会让我些许安心。
“景先生?”
“怎么了?”
“今天陈静在下班后有一个男人与他一同出去,他们去了游乐场之后似乎在吵架,然后男人很生气的离开,陈静就蹲在地上痛哭。”
“你跟踪人家干嘛?”
“我只是顺道,我看你那么关心她,我得把她调查仔细了。”
“不用了,之前签合约的时候我已经吩咐人调查过了。”
“那好吧,反正事情已经与你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我知道。”
景不是没有调查过陈静,而是仔仔细细的调查过了,知道他一家四口只不过在她高中的时候哥哥去酒吧找她的时候遇害,然后得了抑郁症之类的。
现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跳槽到万次黎的公司这个是让景彻决最为头疼的事,万次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要真是陈静为了找她,那事情就棘手了。
拿出手机拨通了洛明的电话。
“洛明再去查一下,陈静和万次黎有接触过吗?仔细的查一下。”
“好,”
不久,洛明就来了电话。
“景,4年前陈静在酒吧被万次黎的人打了,当时他的哥哥说她喝醉了,然后才冒犯万次黎。最后是万次黎让人打了他哥哥,才不了了之。”
“她哥哥?”
“对,酒吧老板就是这样说的,虽然事隔四年但是当时的事情闹得太大,他记得很清楚,他说那个女孩的手被打断了,当时警察也是来了的。”
“你再查下他哥哥。”
“我查了,之前资料显示的是他哥哥已经去世,酒吧里的那个哥哥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
“嗯,我知道了。”
景彻决觉得事情绝对没有如此简单,像陈静这种人际老手绝不会无缘无故得去冒犯万次黎,况且以她当时的身份也是绝对进不了那种高档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