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
单于率领亲卫正在速驰骋,朝着徐荣逃走方向追去。
与别的匈奴大臣不同的是,单于身边的亲卫是清一色的射雕者,人人身材高大,骠悍异常,杀气腾腾。
射雕者是匈奴最为了得的勇士,骑射娴熟,可以射下天空中速飞行的雕,故名“射雕者”。尽管匈奴善于骑射,不过,一千人中也未必有一名射雕者,由此可见射雕者之难能可贵了。“追上徐荣了吗?”单于一边驰骋一边喝问,吼得山响,声音若雷。
“禀大单于,右大都尉追上去了。”一个亲卫忙回答。
“右大都尉?好!右大都尉武艺高强,身手了得,是大匈奴少有的勇士,他追上去,徐荣是插翅难逃,本单于就等着好消息。”单于大是欣慰。匈南匈奴分为两个军团,一个军团是他本人率领的本部军团,还有一个是这剩下的十一万人的独狼军团,为首的正是他的心腹大将,而这个独狼军团的第一武将就是这个右大都尉。
右大都尉是匈奴的大官,是匈奴少有的勇士,很得他的信赖,在他的印象中,就没有右大都尉不能完成的任务。
然而,他的话刚落点,只见一骑飞驰而来,远远就嚷起来了:“大单于,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右大都尉身死。”
“什么?右大都尉死了?”单于如同在听天方夜谭似的,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一脸的难以置信。
右大都尉极得他的信任,他很是倚重,要他相信左大都尉死了还真有些难度。
没有见识过刘备军队武将的独狼军团也都不敢置信,随即,他们就嚷嚷着要请命出战报仇。因为在他们看来肯定是汉人用了阴险之计害死了右大都尉。
“徐荣杀了右大都尉不说,还还还……”这个斥候一脸的惊惶,不敢再说下去。
“说!”单于脸色阴沉,都拧出水来了,沉喝一声,如同惊雷炸响。
“徐荣还留字。”斥候一个激灵。不敢不说了。
“留字?留的什么字?”单于略感惊讶,沉声问道。他说要单于……”斥候一脸的惊惧,再也不敢说下去了。徐荣的留字太过吓人,打死他也不敢直说,不得不住嘴。“嗯。”单于若有所悟,徐荣的留字肯定没有好听的,不由得一皱眉头,一夹马肚,飞驰而去。
很的。单于来到徐荣留字处,放眼一瞧,只见满地的尸体。其中两片尸体甚是眼熟,定睛一瞧,竟然是左大都尉。不过经过了之前匈奴八荒将的惨死,这到对他来说好接受了些。
右大都尉的力气不小,是匈奴少有的勇士,竟然被徐荣连人带马劈开,这得多大的力气?就是换作单于自己,也未必能做到,徐荣的力气太过骇人了。就是以单于的胆识,也是一阵阵发寒。心中不由想到怎么大汉蜀侯麾下全是这种勇猛的武将!
“嗯。”单于目光从右大都尉尸体上移开,停留在徐荣留字处,眼睛猛的瞪圆了。死盯着地上的留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了。徐荣的留字是“狗单于洗干净脖子等着。定斩尔狗头!爷就是杀你麾下子民,挖你祖墓,你能咋地!!!“
徐荣先是挖了匈奴祖坟,再是斩杀了左大都尉,还留字示威,这对于单于来说,是奇耻大辱。匈奴压着大汉国打了上百年,就从未有过如此之事,他只觉胸闷异常,气息紊乱,要不吐血都不成。
在他眼里,徐荣的留字就象狰狞的恶魔,张牙舞爪,随时会把他撕裂。
“大单于!”一众亲卫大是慌乱,齐声惊呼。
“走!给我追!定斩徐荣狗头!”单于冲天一声咆哮,低沉如同受伤的野兽似的。
一拍马背,箭一般冲了出去,他所过之处,一股冲天的怨气直贯九霄。
隘口附近的阴山之中,密集的伐木声响成一片,是汉军在伐木做寨栅。寨栅极为重要,若是没有寨栅,汉军很难全歼匈奴,将士们为了赶工,挥汗如雨,即使再苦再累,将士们也没有怨言。不仅没有怨言,不是一分力气当作十分使用。高览,贾诩,纪灵四下里巡视,只见堆成山的寨栅,大是满意,照这进度,要不了几多时日,寨栅就够了。
“将士们很努力,没有怨言,我很满意。”高览眉头一拧,道:“可是,这远远不够啊。若仅仅是我们使用的话,眼下的寨栅绰绰有余,可是,还要给主公他们使用,这不够,不够。我们还需要不短的时日,嗯,再不要十来天总是要的。”“我预估过了,主公他们堵住匈奴的道口再窄也要五六十里,这需要的寨栅就多了,我们能在十来天做出来就是侥天之幸了。”纪灵的眉头拧得很紧道:“这时间要如何才能得到?”
五六十里宽的隘口要全用寨栅堵住,这需要的寨栅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而是很多很多。即使汉军再努力,也不可能在十来天里做够,这还真是难住了高览他们。
“这个徐荣也真是了
得,竟然这么就挖了匈奴祖坟。若是他晚些时间挖掉的话,那就好了。”纪灵也是焦虑。
“纪将军,你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贾诩为徐荣脱辩解一句,道:“去龙城挖匈奴祖坟,这事太过凶险,要面对的艰难险阻多不胜数,徐荣能够成功就很了不得了。这时间,要如何争取呢?”
徐荣能成功的挖掉匈奴祖坟,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哪里还能奢望他在什么时间挖掉。
“这事,主公也在问起,着实棘手。”贾诩的眉头拧得紧了,道:“争取时间太难了。我一直在担心,若是匈奴一到北河,发现了汉军挡路,立时逃走,那就麻烦大了。应该想个办法,要让匈奴不逃走。”
“最好是要让匈奴不计代价的与汉军决战,在北河大战一场。那样的话,逃到这里的匈奴就少得多了,我们的围困就容易多了。”高览的眉头紧拧着,沉吟道:“可是,这办法太难了,太难了。”
匈奴这个民族没有什么军纪可言,一旦开打就是一涌而上,若是越打越顺,那么匈奴就会越来越狠。若是情势不利。匈奴立时就会逃走,即使单于也未必约束得住。
“要是这里不是一马平川的河套之地,而是山地的话,那就好办多了。”纪灵双手一摊,颇是奈。
河套之地一马平川,遮拦,没有可以利用的地形。匈奴要逃,汉军几乎是拦不住。若是这里是上党那样的复杂地形,肯定会再度上演一个当年秦国白起的长平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