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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记忆不深不浅

人们常说,我们总是在不经意间忘掉一些事情,又在不经意间想起而泪流满面。关于这句话的理解,所谓的遗忘不过也只是逃避,逃避那段不美好的记忆,逃避我们不好美好的心情。

她大抵是我见过最特别人,把所有的记忆都珍藏起来的人。

都说记忆凡是不好的积累在心里就会生怨,阻碍我们前行的脚步,可如果那段记忆不深不浅,刚好在心窝里,我想就算回忆时痛苦,却也暖心。

那天她破天荒的做了一桌子的小菜,都是些家常小炒,卖相极佳,看起来色香味俱全。桌上还放了一瓶二锅头,就是那种便利店十元钱一瓶的酒。我知道这种酒廉价,却后劲十足。记得很久以前偷喝过父亲的酒,满脸通红的打破了母亲的手镯,父亲说母亲哭了很久,可我什么印象也没有,只记得从那次以后父亲和母亲便分道扬臂。

我正正经经的坐在桌子面前,显得有些拘束。她吆喝着让我不要客气,拼命的朝着我的碗里夹了满满的菜。我拼命的往嘴里拔着白米饭,一次次的告诫自己忽视掉她眼里的泪花。

白色的玻璃酒杯在她的手里摇晃,她颤微微的替我到了满满的一杯,什么话也没说自己到先望嘴里闷了一口,她喝的有些急,脸憋的通红,猛地咳嗽了起来。我本想站起来替她顺顺气,在我还没开口前,她将脸偏向一侧,将手举到与我脸相平的地方。拒绝之意显而易见。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执拗的站起来冲到她的身后,一边用手拍着她的背,一边唠叨她两句。可今天我鬼使神差的坐了下来,看着通红的脸颊。

我想可能是我真的很少见过这般失态的她。自从知道她有高血压以来,我仔细的注意过她的生活习惯,早睡早起,每天都要花上半个小时进行锻炼,一日三餐都吃的比较清淡,从不暴饮暴食,也不见她抽烟酗酒。总之她真的是一个生活非常有规律的人。

可今天她竟然准备了一瓶二锅头,大有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一连喝了三杯,她的右手有些发抖,双眼看起来也很恍惚。

“我说,够了,你已经喝了三杯。”我伸出手抓住二锅头的瓶子,却被她用力一拍放掉了。

“不够,还不够,我还要喝。”她说着又举起杯子狠狠的喝了一口。

虽然我没有喝过一口,不过看她喝的极其痛苦,我也能想到烈酒划过喉咙辛辣的感觉,猛地我咽了咽口水。

大抵是我太善良了,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她一口口朝着喉咙里灌烈酒,一脸痛苦不跌的模样,所有我只能举起半瓶的二锅头朝着我的五脏庙灌去,刚入口的时候只觉得清冽甘香,可喝完了我就后悔了,喉咙像含着一把火,想熄灭却又熄不灭,却有瘙痒难耐。

她看着滑稽的我,猛地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飙了出来。

我知道我有些自作多情,但我真的没有办法看着她作贱自己,明明包里血压一上就会猝死的药,还这般不爱护自己的身体,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出来。

我不打算做声,沉默的吃着菜。

“我说你不会真生气了吧。”她问。

我不答。

她看了我一眼,颇有些无奈的翻着翻白眼,像个孩子一样的朝着我吐了吐舌头。“小气鬼。”

我承认我输了,莫名的怒火吼了出来。“你是不是想死啊,你自己的身体不知道爱护,谁会替你爱护,你还敢喝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你还拼命的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人很担心。”吼完后我就哭了,眼泪就想奔涌到黄河的水,根本滔滔不绝。

她显然被这样的我吓坏了,眼睛里满是诧异,不过很快有恢复平静的模样对着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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