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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再见袁方

多少事情都是顺其自然,到最后不得善终。

最后鲁池还是约了袁方在咖啡厅见面,当她到的时候左右的环顾起来,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她记得读大学的时候她每个星期都要去兼职,袁方总是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等着她,每次她都是抱歉的迟迟赶来。时间都过去三年,她已经忘了自己当时窘困的模样,却清晰的记得袁方如春日般温暖的微笑以及占据她5年时间的一句我等你,只可惜她再也遇不到那个愿意用一生等待自己的男子了。

鲁池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这冬日的午后让她享受片刻的宁静,她不住的搅动杯里的咖啡,心里有些小小的紧张。直到现在她都宁愿欺骗自己或许袁方只是和自己开了玩笑。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心里逐渐的有些焦急,这是第一次她尝试到等待是多么焦急的事情。那以前的袁方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等待着自己。

袁方到咖啡厅的时候大约是半个小时,鲁池一眼就看到袁方,哪怕时间隔了5年她也能一眼看出袁方。此时的袁方穿着西装,全身笔直,透露出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袁方瞥了一眼鲁池脱下外套坐了下来,动作熟练而优雅。在鲁池的记忆里袁方一直是如此,只是此刻觉得有些高不可攀。

“不好意思来迟了。你喝什么?”袁方看着鲁池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的咖啡杯。还未等鲁池说话袁方就唤来服务员。

袁方扭过头看着服务员说着:“你好。两杯柠檬水。”

服务员脸上有些尴尬问了句:“先生是否还有人没来,需要加位么。”

袁方狐疑的看着服务员仿佛有些不理解,然后幽默的说到:“难道还有一位你看不见的客人么。”

服务员微微的笑了笑说:“先生你对面的小姐已经点了咖啡了,您这里两杯会不会有点多。”

袁方仿佛听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急忙把头转了过来看了面前的咖啡杯。服务员一直追问是否还需要两杯柠檬水。袁方胸腔慢腾腾的生起怒火,大声说道:“我说两杯就两杯,你耳聋么”。服务员仿佛被突然发怒的袁方吓到了,连忙低头道歉。

鲁池看了看旁边的服务员说了句:“谢谢哦。只要一杯。”

袁方看了一脸笑的灿烂的鲁池,满腔的怒火被浇灭了,突然像个孩子撒娇起来:“我不。我就要两杯。”

鲁池没有说话,仿佛默许了袁方的小幼稚,她微微的朝服务员点了点头笑了笑。而服务员也向她投来感激的微笑,她想这真是个可爱的女生啊。

“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喝咖啡的,你说咖啡苦涩哪有柠檬来的酸甜。”袁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鲁池,仿佛有无尽的叹息在欲言又止中。

“我都快忘了以前是什么模样了,以前不爱是不懂咖啡的香醇,只有苦涩的东西才会越品越醇。”鲁池只是一个劲的搅动杯子的咖啡。猛地她抬头看着袁方说道:“你还记得以前么,记得你说过要一直等我。”她的眼神闪烁着的希望,内心深处升起一抹希翼,是的她渴求袁方说还记得,然而袁方只是沉沉的将头说了句对不起。

鲁池只是笑了笑,眼神里最后残存的一丝希翼也被一句对不起浇灭。她清楚的知道袁方是个不爱解释和道歉的的人,而一旦做了这两件事只能证明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从想见面到现在见上一面她都是用拿的起放的下告诫自己的。只是听到一句对不起却让她心疼的无以复加,她使劲的攥紧手心生怕眼泪从眼眶中掉了下来,那一天她只是在笑,她只是在强迫自己在哪个男人面前笑。

那天下午风很轻,阳光整个铺在鲁池的身上,眼眶里泛着的泪花却更加闪烁,袁方只是看些着鲁池一字未发,袁方有些心疼坐在对面的女孩,一如初见的时候让人心疼的。他知道鲁池内心是脆弱和敏感的,然而就像大树的根一样坚韧不拔。在过去的岁月中袁方很感激上帝将鲁池送到他的身边,正因为有了鲁池所有不完整岁月都开始完整起来。

那天他们是在咖啡厅分开的,袁方本打算送送鲁池,鲁池摇了摇头拒绝了,然后招手上了出租车。袁方只是看着出租呼啸而过的影子笑了笑:还活着真好。

咖啡厅里走出个女子,身材高挑,带着红色的礼帽:“你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有什么好后悔的,已经没有什么比我知道她还活着更让我高兴的了。”

女子眼神暗了暗走上前去挽着袁方的手,霸道的扬起头来看着袁方。

袁方只是笑了笑,任由女子挽着他的手叹气道:“第一次觉得柠檬水那么酸,以前不是挺甜的么。”

女子停下脚步朝袁方喊道:“袁方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我的,你的身,你的心都会是我的。”

袁方只是一个劲的向前走并没有停留,他想这一辈子他都只会是属于鲁池,哪怕身不是,至少还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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