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老爷们和方丽娘闻讯赶来。
她一眼瞧见襁褓中脸上流血的江城雪,险些昏倒,带着哭腔叫了一声“雪儿”。
江城雪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惹得丽娘眼泪如雨,又害怕又担心,小心翼翼将她抱进怀里。
江大老爷怒不可遏,抬眼一看,许尚然已经被下人捆了起来,扔在地上。
他上去就是一个窝心脚,踹得许尚然脸色一白,张嘴“哇”地吐出一口血。
“竖子尔敢!”
他不解恨,“砰砰”又是两脚,一脚踢在许尚然心口,一脚踢在他面门。
许尚然疼得满地打滚,鼻血眼泪一大把,哭喊道:“大老爷,不关我的事啊,是、是我爹叫我干得。”
江大老爷立刻叫人找许老头来。
许老头刚进院子,一看眼前这情景,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倒在青石板上。
“大老爷,我猪油蒙了心,我糊涂我该死,大老爷求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江大老爷捏着玉瓶,眼里全是怨毒。
“许一令,你真是丧心病狂,居然用罂粟水灌我女儿!她才三个多月大啊,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江二老爷更是愤怒,一拳又一拳,全都捣在许老头的脸上。
“你的贱儿子居然敢挖伤了我女儿的脸,我要你们父子死无全尸!”
许老头手挡着头,连连躲避,心里悔恨不已。
他没有想到,许尚然不仅成事不足,还败事有余。以江家老爷们对大小姐的在乎,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人都有求生的欲望,他垂死挣扎道:
“江老爷,我好歹替大小姐化解过桃花煞气,求您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
“放【屁】!”江二老爷气得破口大骂,“我现在就打你个半死,然后找人救活你,再打你个半死!”
一直没说话的三老爷忽然开口:“老二,住手。”
“三弟!”
江二老爷不服,刚要嚷嚷,却被三老爷眼中的阴狠镇住。
老三上次露出这种表情,还是十几年前,他们江家一批珍贵药材被当时的竞争对手赵家污蔑为假货。
后来没多久,赵家的药材库就突然起了火,里里外外烧了个精光,睁眼说瞎话的赵掌柜也被烧死在里面。
外头的人都以为,江家最厉害的是大老爷。
可他们兄弟三个心里最清楚,最厉害的,其实是不吱声不吱气的三老爷。
“哼。”
江二老爷知道老三要出手,许老头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他冷哼一声,护着丽娘和江城雪回到锦堂阁,请来阮大夫,给江城雪看伤。
他们前脚刚走,江三老爷后脚便叫人捆了许家父子,送到衙门。
其实送衙门,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熟不知,张县令这会儿正在江家做客呢。
衙门官吏知道江家和张县令的关系,悄悄问江管家,该如何处置。
江管家塞了一些银子给他们,让他们先把许家父子关在牢里。
适夜,四个强壮的男人悄悄摸进衙门大牢。
其中两人堵住许家父子的嘴,像捆猪一样捆住他们的手脚,另外两人拿着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割掉许家父子脸上的肉。
“你们别怪我们手辣。”其中一人面色狰狞,“是你们心太狠!阮大夫说我们小姐的脸伤得太深,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