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阁分阁,“听说最近沿江区来了一位名医,医术高明,很是厉害,不知老友可知?”
“阁主说的,我倒是略有耳闻,不过一介凡人尔,阁主又何必在意。”
“非也,你知道他一天看多少病人么?每天近百人,一复一日已有月余,如此行医,壮年之人怕都不行,但他已古稀年岁,却每天精神矍铄,怕不只是凡人那么简单。”
“阁主此言倒也让在下有些怀疑了,若他不是凡人,如此行事倒颇有大家之风,这么看来他的身份背景也许不简单,阁主之意是要招此人入阁么?”
“入阁之事暂且不提,若能结识此人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你就替我以白江阁的名义将其请来一叙。”
医馆内,老乞丐靠在躺椅上小憩,君卿则在后院熬药,在医馆,熬药是保密的,说是为了一些药方的保密,其实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君卿在修炼,君卿以法力为引,将阳光里蕴含的真阳之火引出,用来熬药的同时完成自身对法力的精妙控制。巧妙地利用真阳,会激发药材中的潜在药性,凡药也不例外,这样熬出来的药药效极佳。有无垢玉莲打底,君卿的法力比同境界的更加浑厚,恢复也更加迅速。一日上百副药,对君卿也算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在这种考验下,君卿的修为开始缓缓增长。
医馆外,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其他城区的病人,乱哄哄挤成一团。老乞丐见状,便闭门不开,门外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吵,这时一群青年推开了围城一团的病人,有的人被直接推到了,正想理论,却看见了年轻人的制式长袍和长袍上的花纹。“是狂帮的人,狂帮是九玄殿的附庸势力,跟他们作对就是在和九玄殿作对。”有人道出了这群青年的真实身份,青年们也不辱狂帮之名,对着那群病人就是一通拳脚,很快门口就剩下了那些青年。“喂,里面的人听好了,我是来看病的,赶紧把门打开给爷看,误了病情的话就别怪我不给面子了。”说完,一个青年就走到了门口,一脚踢在了门上。
青年的力道很大,脚风卷起了地上的尘土,大门经不住这一脚,裂开了一道大口子。紧接着又是一脚,门终于是开了。“我这大门花了一千两银子,我也不讹你们,你们也就赔一千吧。”门内传来了老乞丐慵懒地声音,就像是刚刚睡醒一般。老乞丐推开大门,嘴里还啃着一颗桃。老乞丐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不论男女皆有一种浮躁之气,老乞丐走到踢门的青年面前,伸出手摆出一副要钱的架势。“掏钱走人,不然别怪老头我不客气。”
“嘿嘿,钱是没有的,拳头倒有一个。”青年打向老乞丐的一拳,不偏不倚正中自己的面心,而且用力之大似乎还要超过自己打出的那一拳,这一记重拳如同波浪一样传播开,一拳之后,每个青年脸上或轻或重的挂了彩,有的则被一拳打晕了过去。
“哎呀呀,这都是怎么了呢,刚才不还好好地。这要是不看的话多半是会截肢的,要不让老夫给你们看看。”为了达成目的,这群青年也没办法,按照要求,是来确定老者医术,若真是不凡就搬出九玄殿的名号,让老者加入,不行就抓起来。可现在看来,自己的任务想要完成怕是难了。但是如果就这样回去,九玄殿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权衡之下,这些人还是决定先会一会这个看病的老头。
老乞丐简单地为每个人把了脉,然便拿出了纸笔准备开方子,“你们的问题不少,主要集中在缺心眼,缺教养,缺乏礼貌,没心,没肺,没脑子,这样你们今天就在我这儿治疗,争取早日康复,那个顺便把医药费交一下,总共五千两。”老乞丐看着一张张愤怒的脸,仔细认真地说道“这病可不是个小事,年轻人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老乞丐凌空一点,他们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弄到了桌子上。“嗯,白银一共800两,玉佩和玉镯子折100两,这些零碎的小玩意儿算50,如此就还有4050两,我这人好说话,写个欠条,先欠着。”说着老乞丐从几人的身体中抽出了一缕元神绘成了一卷欠条,这时几个年轻人的目光从愤怒转为了恐惧,他们知道,这次踢上铁板了。
老乞丐的话越轻松,几个人心里越紧张。一个人忍受不住,便提前说了“是九玄殿的执事派我们来的,我们所做的也是九玄殿要求的,他们还要求我们把您抓起来。求求您别杀我们,这都是九玄殿逼我们的。”一个人交代了后,其余人也纷纷交代了。老乞丐狡黠一笑“你们给九玄殿说,让他们拿钱把药费先付了。”
前厅,君卿正和一位中年男子聊天,中年男子身上的几件配饰有淡淡的法力波动,一看就不是凡人,而且话语间多了些官气显然,属于城里某一方势力。君卿看到老乞丐,便起身介绍“这就是我师父了,师父,这位先生找您。”对方向老乞丐点了点头,老乞丐也点头示意。“阁下找我是为了看什么病啊?”中年男子摇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份请帖,请帖以白色打底,隐隐能看到白江风貌,之上只写了四个字,白江阁贴,字迹与青玉石碑相仿,怕是出自一人之手。老乞丐接过请帖,纸质如绸,略带凉意,十分考究。
粗粗读过请帖,老乞丐叹道,“白江阁和九玄殿同出邀请,实出老夫所料,可老夫年岁大了,此约老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