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没钱还敢到这里来骗吃骗喝。”
一个老乞丐被一个老鸨推倒,滚出了大门,小乞丐躲过了老鸨的肥手,赶紧将老乞丐扶起来。
“老不正经没钱还带个小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次再让我看见,非打死你们不可。”
说完,老鸨愤愤转身回去,小乞丐揪着老乞丐的衣角,摇晃这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问道“师父,这个肥婆娘怎么这么傻,咱们都去了有半个月了才发现咱们,该吃的该喝的都差不多了,您没事儿给那些大姐姐算命还赚点钱呢,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老乞丐笑着,伸手从怀里掏出半只烧鸡,一边啃,一边含含糊糊的念叨“我可是仙人,仙人的所作所为又岂是凡人能看穿的,稍稍施个障眼法就行。”一边说,一边又顺了一壶烧酒,而掌柜的却在微笑相送,丝毫不曾察觉。
“师父,您看您吃东西又不给钱,那咱们留着钱干嘛?”小乞丐看着老乞丐,一脸的疑惑。
“攒着给你这个臭小子娶媳妇呗。”
“师父您又说笑了,您以前说了,要让我也成为仙人,仙人娶亲的话这些凡人的钱财又有何用呢?”
老小乞丐一说一笑,伴着众人嘲笑和讥讽的目光往城外走去,一个老翁见状只得叹息一声,“两个疯子,连乞讨都不好好乞讨整天就做着那些白日梦,可悲,可笑。”
城外,一座破旧的老驿站成了乞丐们的聚集地,他们相互讨论着今天的收获,这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体,每个人都要向上级,也就是年轻力壮的乞丐上交大部分所得,一些老乞丐已经因为这件事被生生打死,为了生存,年老和年幼的乞丐不得不按着他们说的做,见到二人回来的年轻乞丐不免生起一丝逗趣之意。
“师父,那个白痴又来了。”小乞丐的话语里还有些许笑意
“不管他,按往常一样就好。”
老乞丐见来人,立刻笑脸迎了上去,“小二哥,今天是你当班呐。”
青年乞丐得意的看着老乞丐“老家伙,听说你今天去怡红院吃霸王餐叫人给打了,也真是,你说你都老成这样了还指望靠技术啊,小的也不行,他长起来了么。你俩这是出去一天了,别说什么收获都没有,快上交。”
“是是是,徒儿,快给钱。”
“嗯,数量不小,辛苦了。”青年乞丐得意的拿着钱打酒去了,其他老乞丐纷纷投来同情的神情,有的还暗暗骂他没骨气
“师父,这可是真钱,不是石头变的。”
“我知道,再有半个月,咱爷俩也就真的要离开这里了,这世态炎凉你也体会了不少了,今晚是时候入门了。”
老乞丐随手一点,二人便出现在了远离城镇的山林深处
“昨天我告诉你的话可还记得?”
“嗯,先天妙境,力无极,法无量,道无为,心无我,此乃最强之基,越早领悟,收益越大。可是师父您没有告诉我该怎么去做。”
“你开始着急了?是谁那天见到一人凌空激战巨兽时说要成为最强,弹指间杀灭敌手的。静心,专注,就好像我们只通过百里外味道分辨今天有什么菜一样,体会这种感受。”
老乞丐将手放在小乞丐头上,一颗颗光点从四处而来融入小乞丐的身体各个部位。
“什么是无极?”
“一力开天。”
“什么是无量?”
“如海不绝。”
“什么是无为?”
“道法自然。”
“什么是无我?”
“我自阴阳。”
那一刹,山林寂静万物静止,道法凝滞,之后,鸟惊离林,百兽咆哮,接着一切归于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小乞丐静坐了很久
“嗯,肉香。”
小乞丐睁开眼睛,已是清晨,本能的一把抓向肉食,可是肉到嘴边,却只能看着,得之不到
“哪有小娃娃一大早吃肉的,你消化得了么?”
老乞丐一把揪住小乞丐,一边说教,一边大快朵颐。
“给我。”
小乞丐被揪在半空中,无从发力只能靠眼神反击。
老乞丐见状,往他嘴里塞了颗糖丸,小乞丐立刻不闹了。
“别发呆,运气消化了它,这可是花大价钱买来的。”
小乞丐也发觉了什么,安静了下来,老乞丐将他放在一边,随手打了一印诀,一道白光入体,小乞丐身上升腾起了一股热浪,烤的周围空气都开始扭曲。
“果然,凡人哄小孩那一套最是实用,两文钱一包,对乞丐来说当然是大价钱,嗯,真的挺好吃的。”
“着一老一小果然有问题,如果不是主子提醒,我上次就上了大当了,拿石头忽悠你家二爷,哼,看我回去不和主子说道,让你们俩也成为血池的祭品。”
青年乞丐暗中跟着徒孙俩,隐藏的也是极好,为的就是报这一次次的烂石子之仇。
“看样子快要结束了。”此时正值深夜,林间被漫天星斗点亮,“星主三岁便会觉醒,我正好借次机会布下大阵,让他完成错过的星光淬体。”
一束星光下落,小乞丐身上泛起乳白色星光,之后渐渐转为暗红色,一呼一吸之间,一道凤凰虚影缓缓呈现,一点一点融入身体,血液,骨骼,元神,周围的空气被焚烧,形成真空地带。老乞丐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光彩。
“四宿星,君凤。这小家伙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天一亮,小乞丐便完成了觉醒,身体正是虚弱,老乞丐拿出了一颗丹药,送入小乞丐口中,“既已觉醒,这些俗世烟火便不能帮你稳固气脉,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该操心的时候了,唉,早知道当初不答应那个人了,给自己惹上一身麻烦。”老乞丐提溜着小乞丐,慢慢悠悠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