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鱼离开了宫女院,来到一条宽敞的道路,这条路有很多的分支,其中最大的一条通往将军府,而自己想要去洛河,就必须经过将军府。
其实,寒鹰尊主是知道的,他之所以会让墨子鱼前往,和他的义女会合只是其一,其二就是助义女完成任务,因为他担心他的义女执行任务会有些困难,加上墨子鱼实力不俗,有了墨子鱼的帮助,他才放心。
大道是由青砖铺设的,而青砖在这里可是罕见的一种砖块,它是由青灯矿制成的。这样的砖块,在暗淡的天空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好为行路人指引道路。
在道路的尽头,便是将军府,墨子鱼好奇地看着这奇葩的府邸,就算天暗,也不难看出这将军府的牌匾是残破的。
门口的两尊石狮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灰尘味,墨子鱼捏着鼻子,嫌弃地摇了摇头。
“修老,你确定寒鹰尊主没有给我指错路?这是将军府吗?我怎么觉得不像啊。”
“非也非也,大道能有三千,阴阳可颠倒,一个将军难道就该是富丽堂皇吗?”修老微微一笑。
闻言,墨子鱼干笑了一声,“说得真好,可惜我没听明白。”
“好了,你进去看看吧。也许这不一样的外表,会给你带来惊喜。”
墨子鱼应了一声,随后来到将军府的门前,木门的腐蚀程度很严重,指甲般大小的虫蛀都能看的很清楚,墨子鱼迅速地敲了一下门,接着又立刻把手缩回。
忽然,吱呀的一声,门开了。
这门开的也太诡异了吧?自己的手才刚离开,门就在那一刻开了,就好像开门的人早就知道我会来了一样。
不对啊,这门前怎么没人呢?难道这开门的人走了?那就更加可疑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然而,修老早就看穿了一切。
“你不妨用气听绝试试,我发现你最近气听绝不常开了,也许是因为你还不够完全控制自己的真气,不过这不怪你。”
“嗯,好。我试试。”说罢,墨子鱼开启气听绝后,惊喜地发现自己气听绝的范围不仅变得广泛了,就连目标都变得清晰起来了。
墨子鱼没有太在意是何缘故,因为他有一个重大的发现,在门前有一条奄奄一息的呼吸,他低头一看,却见一个女子伏在地上,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受了伤。
“救我……”女子的声音很小,但墨子鱼还是听见了。
墨子鱼不会见死不救的,他自然是扶起女子,女子身受重伤,腹部有一块鲜红的血迹,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什么人,下这么重的手?
“擅闯将军府的下场就是这样,如果下次再让我遇见你,可就不止这一剑那么简单了。”
这道声音的音色很雄厚,语气中带有磅礴的气质,不难猜出说话之人是将军府的主人。
墨子鱼扶着这位女子,替她把了脉,才发现她快要撑不住了,无奈之下只能封住她的心脉,如果不能再一炷香内得到救治,那么她就会失血而亡。
“堂堂一个将军府,对一个弱女子下这么狠的手,将军这个名称,给你?也配?”墨子鱼皱着眉头,望着府内漆黑一片。
在这漆黑之中,再度创来一道声音。
“哪里来的无知小儿?敢这般侮辱我镇国大将军?”
“笑话!你连英雄都算不上,也敢自称镇国大将军?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墨子鱼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很是不满。
而在那一片漆黑中,出现两道精光,只见一道黑影袭来。
就在那时,修老大吃一惊。
“这是?十一重劲?”
十一重劲,是超越了十重劲后的等级,这多出来的一重,可不仅仅是十重内的一重劲那么简单,否则这十重劲也不会叫做真正的瓶颈了。
看来,这将军府的主人不简单啊。
不过,他遇到的是墨子鱼,墨子鱼修炼的是真气,九重淬的真气强大无比,足有三十六重气的强度。
换言之,就是三十六重的内力对上十一重的外劲,孰强孰弱,名眼便可分出。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骂了我,不给你点苦头吃我就不叫张野冬!”
张野冬!这个名字最先出现的地方,不是在莫王朝,也不是在南下神洲,而是在东末阎洲。
东末阎洲的那一战,修老损失了很多心腹,张野冬并不在其中,而他的父亲张野名却是他的一个得力干将。
在这时,修老并没有像墨子鱼表明这个大将军的身份,而是想让他们二人先斗上一局,看看这个十一重劲的实力如何。
张野冬的速度极快无比,可惜墨子鱼的踏云登天步才是当今世界最快的步法。
墨子鱼并没有施展踏云登天步,因为那个女子的存在,墨子鱼觉得他不应该抛下她不顾,只能硬挡!
轰!
张野冬的一拳很快,仅是片刻的功夫就打中了墨子鱼。
地上泛起漫天灰尘,一阵浓浓的异味加上口中的泥沙,给墨子鱼带来一种不舒服的柑橘。
而张野冬在得手之后,连连后退,不过当他听到墨子鱼咳嗽后,眉头一皱,心想道‘这家伙还有气?看他咳嗽,应该是吐血了吧?这也算正常,我这一拳天下无敌,虽然我才出了一成力,但是这家伙也应该能扛得住。’
其实,张野冬是出了全力的,方才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
好在灰尘散去后,墨子鱼挑着高低眉打量着张野冬,他刚刚从修老那里得知张野冬的身份,没想到这个世界那么小,竟然在这里遇到修老以前的两个部下。
“张野名的儿子,怎么这么弱?”墨子鱼替修老说了一句。
而张野冬在听到他父亲名字的那一刻,脸上尽显怒意。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张野名这个名字?你快说!”张野冬也不管墨子鱼为什么能够接下自己一拳而安然无恙,他更关心的是墨子鱼的来历,因为他在成为将军之前,有过一段痛苦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