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我听棠儿说你们走散了?”木婉一脸担心地拽过越灵仔细询问。
“是,,,”越灵有些心不在焉地答到。
木婉这般了解自己的女儿又怎么会看不出女儿现在的不对劲儿“怎么了?灵儿不要吓娘,,,灵儿你到底怎么了?”木婉一脸的担忧。
“棠儿,,,发生什么事情了?”木婉忧心忡忡。
“娘,,棠儿不知,,,我与灵儿走散了,回来她就是这幅样子,女儿惭愧!”越棠颔首。
“你也别自责,她那性子就是这样!”说罢,木婉又叹了口气。
“灵儿虽调皮,但却是个明事理的,现下她也要及笄了,你就不要那么操心了!”越长风搂住木婉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灵儿这幅样子,,,”木婉姣好的脸上写满了忧愁。
越长风拂了拂她的眉“总这样皱眉我可要心疼了!”
木婉俏脸一红“没个正行,,女儿还在呢!”木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越棠早已习惯这夫妻俩的相处之道。“孩儿这便去看看灵儿,爹娘操劳了一天还是快去休息吧!”说罢起身告退。
“有什么操劳的!”木婉又不慢地瞪了越长风一眼。
越长风则是嘿嘿一笑,连哄带骗地将木婉拐进了房,夫妻俩自行‘休息‘去了。
越棠来到越灵的房前,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敲了敲门。
“灵儿是我,我进来了?”越棠许久没听到应声,便推门进去了。
屋内,一白衣少女依窗而坐,皎洁的月光从窗间铺撒下来,拢在少女身上,一时间少女莹莹如月。
“你有心事!”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越棠与越灵做姐妹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些了解她的。
正在发呆的少女回过来,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发呆。
越棠在摇椅上躺了下来,拿起一旁的《女戒》读了起来。
那本书是木婉给越灵的,她希望她能成为一个温婉的大家闺秀,可惜,越灵压根儿就没翻开过。
越棠其实并不喜欢这些只为约束女子的东西,她虽然看却并不将它们定为自己的行为准则。
女子过刚易折是有些道理的,想想上辈子,倒是让自己吃了个教训。
女子嘛,可以刚强,但不要过强,男人嘛,靠不得,但却不能表现出来,最好的是能利用自己的优势,挽住男人,让他心甘情愿地为你办事,这才是一个女人的能耐。
良久,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
“喜欢,,是什么感觉呢,,,”少女清清淡淡的声音,就那样传来,好似要被风吹散。
越棠抬了抬头,不曾搭话。
“很奇妙,,,有点,,,淡淡的欣喜,,”少女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莫名的幸福。
越家姐妹虽养在深闺却不似那些大家闺秀那般忸怩造作,谈起心仪的人,也不会娇羞得不敢见人。
“棠儿,,,,我很羡慕娘和爹的感情,,,,我也曾幻想过我未来的夫君,希望他也能像爹爱娘一样爱我!”少女的声音又渐渐缥缈起来。
越棠静静地听着。
“可是,,,他不一样,,他已经有了家室!”少女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你确定了?”越棠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棠儿,是不是很可笑,我只见了他一面,就这样不可自拔,这哪里还像我?”少女的声音略显悲哀。
“悲不悲哀我不知道,但是,,”越棠顿了顿“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是么?”越棠又翻过一篇。
“,,,,,”良久少女没在说话。
“我走了,,,不要母亲总为你操心!”越棠拿着书离去了,留下少女一个人在窗边发呆。
隔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管事的老嬷嬷从堂前走了进来“夫人,,,,大小姐请安来了!”嬷嬷恭敬地说完便退到了一旁。
木婉担心的目光向堂前望去,昨夜灵儿也不只是怎么了,自回来就在再说过话,她心急的去问二女儿,谁知二女儿却说“由她去想吧!”两个女儿都是她的心头肉,这叫她怎能不担心?
这边木婉巴巴地望着堂前,越灵也是满怀心事的走了进来。
“灵儿,,”木婉看着端庄的女儿却有着莫名的心酸,往日女儿可不是这幅大家闺秀的样子,虽说她总是叫她学习那些女德,但她私心里还是希望女儿能够活泼些的。
“娘,,,,,,女儿想入宫,,,”木婉来没来得及询问女儿到底是怎么了,却被女儿这一请求震住了。
“你说什么?”木婉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女儿想入宫为妃!”越灵望着母亲眼神更加的坚定了。
“入宫为妃?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木婉激动地抱住越灵。“你可知道,,那,,那是个火坑呀!”木婉边说边流着泪。
“娘,,,,,我,,,喜欢他,,,您就成全女儿这回吧!”越灵咬着唇,显然做了决定她也是下了狠心的。
“灵儿,,,娘不许你去,,,,那里有多少女人都葬送了呀!”木婉紧紧地抱着越灵。
“灵儿,,,,你,,”闻讯赶来的越长风看着抱头痛哭的母女俩,心里说不出的疼。
“娘,,,,女儿这辈子偏偏就,,喜欢这么一个人,,,,女儿,,,,”越灵泪眼婆娑。
“谁都行,,,可为什么是那个男人呀?”木婉同为女人,要比那些女人看得开,宫里的女人不都是红颜枯骨么,挣来斗去又落得了什么呢,权势地位虚荣都不如一个爱你的人来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