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年的大年即将来临,过大年,对阿贵来说,就是多加几道菜,来到这个时代,阿贵是孤独的。这个给自己加菜的小姐,让阿贵心里泛起一阵暖意,无论这个小姐是个陌生人,还是袁绍的女儿,大户人家小姐。
用过晚膳后,阿贵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不知不觉已过了二更天。
入夜后,趟在床上的阿贵,是难以入眠。“淡定…淡定…”阿贵心里默念着,三更后阿贵迷迷糊糊进入了梦香。
翠日,一大早,醒来的阿贵翻身滚下床,穿戴一番后,出屋洗漱,狗儿还是按部就班的侍候着阿贵。
用过早膳后,太阳已高照,窗外一阵冷风吹来,阿贵紧了紧身上披着的长褂,屋子里,狗儿已经将笼好的暖炉抬到阿贵跟前。
这会,“咣当当…”一阵作响,紧锁的外屋门被打开。
见屋门打开,狗儿起身,接出屋外…
这时,只听屋子外,传来一阵清脆的说话声。
“这是小姐喜爱的茶水,小心抬好了…”
狗儿接了小丫头递过的茶盘,小心翼翼抬进屋子。
狗儿将茶盘端到阿贵身前的案台上,小心放好,又转身出屋去了。
端坐案台前的阿贵,嗅到一股轻轻的芳香。
“吕司马…一向可好…”
这时,被狗儿接进屋的女子,进门后,还未谋面,却道了出来。
好熟悉的语气,阿贵抬眼看去。
只见女子进屋后,背对阿贵,将身披的大红披风轻轻脱下,待狗儿接了后,女子稍作整饰。
“咯吱…”狗儿退出屋子,将屋门紧闭。
这会,整饰后的女子,转过身,径直来到阿贵案台前,席地而座。
案台上,女子娴熟的给阿贵和自己沏上茶水。
眼瞅女子熟悉的面孔,阿贵半晌蹦出两个字“是你…”
“吕司马不去长安享福,却跑到邺城来,是何故啊?”
这女子便是何太后身边的中宫尚书袁翠。
袁翠是袁绍的女儿,这让阿贵颇感意外。
“呃…一言难尽…”有些尴尬的阿贵,端起茶盅,品了一口茶水。
“好茶,多谢袁小姐款待…呵呵”此时,阿贵笑道。
“今日款待你,本姑娘也是还吕司马一情,吕司马可知这茶来自何方?”袁翠款款道。
见阿贵一阵摇头,袁翠道“听说过南蛮吗?这茶来自南蛮,是永昌府敬送而来,送茶的路程都要走半载…”
“哦…那应该是普洱茶…呵呵”阿贵笑道。
“普洱茶?”袁翠有些纳闷。
“袁小姐,何时欠我一情?呵呵…”阿贵转问道。
“不想说了,反正今日已经还了…”袁翠回道。
袁翠和阿贵同龄,二十多岁的她,可以说经历了风风雨雨,如今已日渐成熟。相比大孩子般的阿贵,袁翠俨然已是个熟女。今日袁翠举止间流露出女子成熟的风韵。
这会,阿贵好奇的笑道“哎…洛阳一别已快两年,不知姑娘已经许配人家了吗?呵呵…”
此话一出口,袁翠立即拉红了脸,囧迫中的她端起茶盅,压了口茶水。还好,袁翠也领教过阿贵,在袁翠看来,来自并州的阿贵是个野蛮人,说话鲁莽。
“本姑娘尚未出格,能过本姑娘眼睛的男人,几稀!”袁翠跨下脸,回道。
“袁小姐是大户人家小姐,怕是看花眼了吧…呵呵”阿贵笑道。
“哦…莫非吕司马对本姑娘有意?”袁翠反问道。
“有缘千里来相会,哎…这或许是上天的安排吧…”阿贵道。
“呵呵…吕司马真会说笑话…”袁翠说着,起身将双拳合拢,松了松筋骨。
“吕司马能过了我的拳头,本姑娘到也可以考虑…呵呵”袁翠冷笑道。
“这又何必呢?来袁小姐座下喝茶…呵呵”见袁翠有些生气了,阿贵赔笑道。
这会,袁翠只转身背对阿贵,一声不吭的她,冷冷站在屋子里。
“吕司马,本姑娘有话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站在屋里的袁翠发话道。
听袁翠语气严肃,阿贵道“姑娘请便…”
“吕司马此番来邺城,是谁派你来的?”
“本司马久仰袁大人,温县兵败后,特来投奔…”
“你和袁大人有过交情吗?”
“没有…”
“既无交情,袁大人为何要收留你?”
“如今中原大乱,袁大人身为朝廷大员,必然要整治中原乱局,本司马愿意为袁大人效力…”
阿贵话还没说完,袁翠打断道“吕司马能为袁大人做什么呢?”
“嗯…”一时间,阿贵语塞起来。
“今日就到这吧…”这会,袁翠转过身来,走到阿贵跟前轻声道“吕司马能为袁大人杀人吗?”
“啊…”一句话,问得阿贵是张口结舌。
这时,袁翠转身丢下阿贵,来到门前“支扭…”将屋门拉开,一阵冷风灌进屋子。
眼瞅袁翠苗条的身影消失在屋外,阿贵感觉脊梁骨一阵发凉,接着阿贵全身一阵“哆嗦…”。
就在阿贵座在屋子里发愣之际,在屋外侍候的狗儿,已进屋,见阿贵脸色苍白,狗儿笑道“吕大人想出屋散散心吗?小的陪吕大人去花园走走…呵呵”
阿贵瞅瞅满脸笑容的狗儿,又看看屋外,被反锁的房门今日大开着。
阿贵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是该出去走走了…”阿贵嘴里嘟哝着,立起身子。
这时,狗儿给阿贵拿来了棉袍,套上棉袍,阿贵随狗儿迈步出了屋子。
此时已快正午,虽是腊月,但是晴朗的天空中阳光明媚。
在屋子里困了数日的阿贵,只顾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走在花园里,花草已枯萎,静静的水塘里已结了一层薄冰。
“本司马每天都可以出来散步吗?”阿贵对领路的狗儿问道。
“吕司马是贵人,想什么时候散步,都随意,呵呵…”狗儿陪笑道。
“我自由了!”阿贵心里一阵高兴。
狗儿带着阿贵,来到一块草坪前,草坪上一人正在整理枯萎的杂草。见狗儿带着阿贵走来,男子迎了过来。
男子来到阿贵跟前,将手中的锄头放下,拱手道“来人可是吕司马?”
阿贵驻足,将男子打量一番,中等个头,看样子也就比自己稍大,一身穿戴随意而飘洒。
“并州吕阿贵…先生是…”阿贵回道。
“颍川郭嘉…有礼了…”男子道。
听男子报了姓名,阿不觉一阵惊讶,少许,阿贵脱口道“你是郭奉孝?…”
阿贵这一惊,把郭嘉弄得有些尴尬,毕竟郭嘉和阿贵根本就没有交往,第一次见面,阿贵这惊乍的举动,让郭嘉浑身不自在。好在郭嘉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他到也没往心里去,只是笑道“鄙人学术浅陋,如有虚名,望阿贵兄见谅…呵呵”
两人相见后,郭嘉邀阿贵去一旁的石桌前,小坐。
狗儿知趣的拿了郭嘉放下的锄头,去草坪里整理杂草。石桌前,郭嘉和阿贵叙谈起来。